“你疯了!”
赵鸿飞真是不明白石牧的脑回路了。
明知道他是县令公子,还敢拿筷子chā_tā大腿?
而且,还是当他面,又多插一根?
这人一定是疯了!不然,他怎么敢!
“爹!爹!你快来!快来!”
赵鸿飞忍着大腿的疼痛,大声叫人了。
“牧哥哥,我去叫爷爷!”见赵鸿飞搬救兵,搬那个当县令的爹了,齐韵担心石牧会吃亏,便是马上立即立场鲜明的站在石牧这边,轻声对石牧道了,她去找爷爷过来,压制这个赵鸿飞的救兵。
未婚妻的心意,石牧懂。
轻轻的拍了拍未婚妻的手,石牧道了:“不必。他爹来了,也不会改变什么。无非多废一个人而已。”
“这人谁啊。这么狂!”一个老者,在旁人的搀扶着,站在人群里围观,气得浑身都发抖了。
真是世风日下啊!
他就是在石城有了夫子之称,桃李满石城的朱老夫子。
“好像是石城有名的石牧。”旁人告诉他道。
“石牧?没听说过啊。”朱老夫子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
旁人一听,马上明白过来,继续解释道:“说他名字,您可能不知道。但是,一说咱们石城那个废物公子,您可能就知道了。”
“哦,是他啊!那个人,不是一个废人吗?怎么现在这么狂妄?”朱老夫子一下就是觉得有些糊涂了。一个废人,也敢这么狂妄,这是什么道理?
“我也不知道。继续看看吧。”旁人告诉他道,然后搀扶着他,跟他一起安心看事态发展。
“来了,来了!”
听到儿子呼唤,县令大人赵修远匆忙跑来了。
挤开人群,才是看到一群站着围观的人群之中,捂着大腿,跪坐在地上的儿子。
旁边还有一堆受伤痛苦哼唧的人。
简直就是一群战场溃摆残兵一样的人。
这些人都伤的不轻,赵修远一下意识到情况的严重了。
“飞儿,飞儿,你没事吧!”赵修远立即过来,查看儿子的伤势。
“爹!你别看了。我的大腿上,被人插了两根筷子,怕是要废了!真是疼死我了!爹,你要帮我报仇啊!”
赵鸿飞忍着痛,一头大汗的捂着自己的大腿止疼,跟爹道。
“报仇?报什么仇!你爹我是朝廷命官,岂可公器私用,公报私仇。不过,这里伤了这么多人,爹作为一县牧守,自然得问问这是怎么一回事。若是牵扯到伤害案,爹也会秉公办理的。不会因为伤者里面有自己的儿子,就是置朝廷法度于不顾。”
“咱们的县太爷,有些水平。说话滴水不漏。”朱老夫子忍不住颔首,觉得这赵修远,像是个能够干好县令的人,至少心机城府够。
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儿子被人所伤,就喊着要打要杀的人,才是配不上这身牧守之责。
官场之上,不是不可以公器私用,公报私仇,关键是,不能够给人留下把柄。
“是谁伤了我儿子,站出来!我乃此地牧守,县令赵修远!犯者有没有功名在身?没有功名在身,就给我跪着相见!”
赵修远义正词严,当众喊道。
“老夫子,功名这东西就是好啊!有了功名,就算是公堂之上过堂,也不用跪拜一地牧守,甚至不可轻易用刑。”
朱老夫子最爱听这话,他虽然曾经是落榜之人,但是,总算最后也落了个举人的功名。也就是别人说的这种有功名之人,那是平日享受的好处便是不少。自然感恩。
“这都是当今圣上重视天下读书人的恩典啊!感谢圣上!”朱老夫子有些迂腐的,地处江湖偏远,此刻都是举手朝着天子居住的方向,遥拜圣上。
“是谁,伤了我儿,犯者没有功名,就给我跪地相见!我乃此地牧守,县令赵修远是也!”赵县令又喊了一声,正风光无限的时候,突然感觉后背一重,整个人就是忍不住一下跌倒在地。
咚!
咚!
刚趴倒在地,还没有看清怎么回事的赵县令立即感觉到身上各处都是疼痛。
像是被一群人给痛殴一样,躲都躲不开!
“疯了,疯了!拿一只板凳,痛打朝廷命官,简直是有辱斯文,天理不容。不行,我得去教教他怎么为人处世之道!”朱老夫子哪里见得有人这么有辱斯文,竟然拿一个板凳,当众痛打朝廷七品命官。
赵鸿飞也傻眼了。
他真没想到,敢拿筷子chā_tā大腿的石牧,竟然也敢拿板凳打他爹。
他爹,可是朝廷命官!
当众殴打朝廷命官,轻则都是要流放三千里的。
石牧竟然都不在乎。
赵修远也被打蒙了。
他为官已经十数年,平时磕了碰了,都有一群人巴结似得嘘寒问暖,哪里见过这种刁民,拎起板凳,连说一声打都不说,直接出手就打的。
真是一下子就是把他几十年优渥生活养成的大老爷的气势,给打没了。
现在的他,终于记起了还没有功名时,是一个文弱书生时,被人痛打时应该有的反应了。
那就是抱头求饶。
“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赵鸿飞也怕爹直接被人打死,所以也扑过来,护着他爹的身子,哭着求石牧道了:“别打了,别打了,再打打死人了!”
“疯子,疯子!”刘元那帮人,都是知道怕了,不由的往后挪着身子,生怕靠近了石牧,石牧发疯了,再过来猛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