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粗木头来到河边不远。
江子涯却又突然停住脚步,愣了那么三秒钟。
然后把木头往地上一扔,“哈哈”笑了两声,说道:
“日出东海落西山,愁也一天,喜也一天。遇事不钻牛角尖,人也舒坦,心也舒坦。随他去吧,愿他夜幕行舟,船反人安乐!特么的!”
这货刚才完全是被怒火冲了心神,一心想要追上去,把偷船的人扔进这浩荡大河之中。
其实不用猜,他也知道,做出这样事情的人,必定是选手中的一位,所以他直接定位仪音频道:
“兄弟们,帮我看看每个还在比赛线路的选手,谁用我的船呢!这仇今天不报明天报,早晚要报!”
他这话一说完,观众就和池塘网鱼用海网一般,直接散了出去。
千万基数的观众,看这么几个人的直播还不容易?
不一会,就有人回来说道:
“行船的有六个人,分别是楚安然,寇靖昊,金陵和鬼鬼,雷风恒,姬冰。五艘船都长得差不多,分辨不出来哪个是江扒皮的啊!”
“是啊,真心分辨不出来,都长得一模一样,我的天。”
“距离相差也不太多感觉,而且都在岸边休息。”
“不行了,我换频道看来看去,分辨不出来哪个是哪个!”
江子涯用单顶帐篷包着芦苇,而另外有些人是用一直没丢弃的降落伞包裹芦苇,这两样东西颜色是一样的,所以在视频上根本无法分辨。
看着这些人的弹幕,江子涯眼珠一转,问道:“在我这面的河对岸方向休息的船只有哪几艘?”
他这一问,网友顿时明白他的意思,那就是偷他船的人,潜意识里,一定会行到足够远处,然后去相反的岸边安营,这也叫做贼心虚。
片刻后,有人回来说道:
“楚安然,金陵,姬冰三艘船在印第安纳江对岸的方向休息!”
“对头,就这三人里面,肯定有一个贼!”
“哎!别说三个,就是两个,也不好猜啊!难整!”
江子涯舔了舔嘴唇,突然笑道:“那你们再看看,有谁没穿阿拉白长袍!”
观众们这下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看过去。
“楚安然和姬冰都没穿长袍!”
江子涯“哈哈”大笑道:“那不用说了,贼就是金陵和女鬼!”
他这一说完,观众有的醒悟有的还在迷蒙。
“哈哈,对啊,穿着长袍的就是贼!哈哈!”
“江扒皮有两下子,这就把贼找到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穿长袍的就是贼?”
“楼上的,因为帆啊!”
“帆?啊!我明白了!那帆是用江扒皮的长袍做的,所以穿着完整长袍的,根本不可能有长袍做的帆!哈哈!”
“不过!知道了也没用!追不上了啊!江扒皮要连夜做船,明天中午能出发就不错了!”
“是啊,我觉得危险啊,光是前面撑船的就六个人了,江扒皮要是不快点,有可能落榜!”
“......”
观众那面弹幕操心,江子涯谢过那些帮他找贼的观众后,已经看起来是个完全没事的人一般,不见他生气,也不见他咒骂。
慢待逍遥的生了一堆篝火,烤了两尾河鱼,用那些盗宝贼的金属锅煮了鱼汤,里面下了沙葱,芨芨草等野菜。
顺便用鸟蛋做了几个荷包蛋。
这伙食,看得城市内的观众都胃口大开。
壬晴儿在那做厨娘,江子涯却跑出去,不断的弄回很多木柴。
观众纳闷:
“印第安纳江这是真要再做一艘船?不过这木头也都太细了!”
“估计主杆是用那颗之前扛来的粗木头,这些细木头就是个帮衬!”
“哎!真担心江扒皮进不了排位赛,好担心!希望他能进世界比赛!”
“不好说啊,真的挺危险的!做一艘船的时间需要不少,而且他们俩现在没有绳索,没有能包裹空管水草的东西,很难啊!”
“不是难!是几乎不可能!”
“用树皮做绳子啊!可惜这里没有藤生植物!”
“用树皮?那制作绳子怕不是就要一小天的时间!肯定不行!”
“没绳子,这船没法造啊!这不扯嘛?”
“要我说,江扒皮弄的这些木头,根本就是柴火,你看看一根根的,还没我胳膊粗!这玩意造船,谁信啊?”
“正解!难不成,印第安纳江这是要长住?”
“额......”
就连壬晴儿都有点看不过去了,见江子涯一趟一趟的往回挪动柴火,不由得劝阻道:
“江,柴火足够了啊!你弄这么多干嘛?”
江子涯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说道:“山人自有妙用,你且等着看好吧!”
他这话一出口,观众莫名的就开始聚精会神,因为在他们心中,江扒皮一说这种话的时候,肯定有好玩的东西看。
比如,曾经的那只沙漠野驴!
这些并不粗的干木被他弄成一大堆之后,就见他挪火,又生了一大堆篝火,然后拿着工兵铲开始在那颗最粗的巨木上开始刨。
是的,看起来就是刨,用力很大,而且毫无章法。
不过也就二三十分钟,这干枯不知多少年月的大木头,在锋利的工兵铲下,形状变得越来越柔和。
“我去,江扒皮这是想雕刻一个独木舟吗?”
“这个?不可能吧?这可比造一艘木排需要的时间还长!”
“可是,那形状看起来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