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董宣武带着白牡丹跨进济安居时,李轻盈睁大了眼睛,脱口而出:“这不是翠云楼的白姑娘,你怎么……难道外面传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为了白姑娘把小保国侯给打了。”
“咳咳”董宣武一连连咳嗽了数声,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才多大点工夫,连大眼美眉也知道了这事。这事啊,还真不好解释。
“轻盈妹妹,你怎么也认识白姑娘?”董宣武岔开话题。这答案,不是明摆着的么?一定是曾去过翠云楼为白牡丹看过病。
谁知李轻盈嘻嘻一笑,答案大出董宣武意料之外:“许你去翠云楼,就不许小妹去翠云楼么?实话告诉你,前些日子,早听说翠云楼白姑娘的歌唱得好,柳姑娘的舞跳得妙,所以我与彩蝶特地女扮男装,去了一趟翠云楼。”
原来如此,这要怎样眼拙的人,才看不出由两个美女扮成的男人啊!
董宣武心中暗叹。
原来如此,难怪看着这般眼熟,原来她就是他!
白牡丹心中一酸,几乎落泪,天底下唯一个曾让她动心的男人,竟然是个女子,白牡丹觉得这个世界实在是很荒谬。她自信能迷住天下所有男人的心,偏偏那个他看她的眼神那般明净,没有一丝邪念,缘由原来在这里。
“那个啥,翠云楼的事情其实是这样!”丑媳妇总要见公婆,董宣武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于是将翠云楼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我对白姑娘可没其他的想法,我可以发誓!”深恐大眼美眉不信,董宣武指天为誓。
李轻盈小脸变得红扑扑,啐道:“你对白姑娘怎样,关小妹何事?”近一个月来,董宣武几乎天天往她这里跑,甚至还为她写了一本《西医辑要》,其中的东西,虽然怪异,但细思极有道理,给了她不少启发。
董宣武的心思她又怎会不知道?只是两人谁都没有将那层窗户纸捅破。
“原来董宣武喜欢上了她,难怪不肯娶我!真的没有想法么?当初听曲时那色mī_mī的眼神,和找机会占我的便宜时,可不是这样!唉,男人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白牡丹心中暗想,只觉得万念俱灰。
她并不觉得董宣武是在救她,比起朱国弼,董宣武又好出多少?哪天腻味,还不知会将她卖到哪座窑子里。男人,她算是看透了。
……
“没问题,白姑娘以后就住在这里吧,如果不嫌这里简陋!”大眼美眉一口答应了下来,“可是,这也不是长久的事,董大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将白姑娘接进府去?你总不能老这么没名没份地跟着你吧!”
女人,就是小心眼,拐着弯,变着法的套董宣武的话,根本不信他赌咒发誓。要是董玄武一个不小心,准掉沟里去。
不过大眼美眉说得也对,老让人家这么没名没份地跟着自己,的确不像话。要想让白牡丹自立,还得从经济自立开始。
眼珠一转,董宣武有了主意,对白牡丹说道:“轻盈也说得没错,人贵自立,我得给你琢磨一个生存之道。我倒有个主意,不知道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白牡丹心中一惊:“怎么着,这么快就嫌弃我,难道要我做暗娼?”不由得悲从中来,流下泪来:“董公子,你说吧,如今牡丹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说什么奴家照做就是了!”
没说什么呀?怎么就哭起来了?
董宣武心中十分不解:“白姑娘,你先别哭呀!等我把话说完,你要觉着不合适,咱们再想别的主意。如果你实在不想抛头露面,也不想嫁人,我养你一辈子,也不是问题。”
果然如此!
白牡丹的心凉透了。
李轻盈猜出了白牡丹心中想什么,开口说:“董大哥,你要是有什么主意,就赶快说,不然白姑娘想歪了可就不好!”在这世上,李轻盈恐怕是最了解董宣武的人,她当然不认为董宣武会要白牡丹做什么肮脏的事情。
“是是是,我是这么想的,白姑娘,你最擅长的是唱歌弹琴,你这歌喉,不是我夸你,世上还真难找出几个来,你不唱歌真是浪费了。
我想,既然你既然已经离开了翠云楼,干脆就自己单干,还做这一行。不过以后不再像以前那样,对着几个公子哥唱,而是对着一大群人演出。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大明第一文艺团’。当然,不能只有你一个人,回头还要再招一些能歌善舞和善于鼓捣些乐器的专业人才来,为你伴奏伴舞。
回头我再跟那几位哥们商量一下,找一块大一点的地方,盖一间大剧院。以后你在那剧院中的舞台上演唱,咱们也不讲究贵贱,卖门票赚钱。
你放心,还是卖艺不卖身。如果有人敢欺负你,你只管报我的名号。不行,这样还不保险,干脆,我让周通,也就是你外面那傻大哥暂时跟着保护你。有他在,这北京城,有本事欺负你的人可就不多了。”
原来董宣武没有欺负她的意思。
虽然董宣武说的话白牡丹没有听明白多少,但是也知道他对自己并没有邪心,只是给人唱歌,虽然不分贵贱,比不得翠云楼,但总比做娼妓卖笑要好得多。这也是她的老本行,她也很喜欢唱歌。
“这可要不少银子,董大哥,你一下拿得出这么多银子吗?”李轻盈有些担心。
“银子的事,包在我身上!”董宣武还没回答,门口钻进来一个人,不是别人,真是小太妹,“不过,那个什么什么团我可要有分成!”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