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蹂躏、虐待了一番,婆娘们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郭振朝趴在浴桶边上同情的看着奄奄一息的董宣武,薛荣则递过来一瓶子烧酒壮胆,鼓励他说:“只要把今天熬过去,好日子就来了!”
像一个木偶,董宣武任由这些亢奋的妇人们摆布着。
不知道迎亲为什么必须要穿官服,还是那套朝服,这套破朝服为了挺括,里面足足衬了八层里子,又笨重又炎热,自发下来以后,董宣武就试穿过一次。
娘亲还特别准备了一朵拳头大小的金叶大红绢花,插在了乌纱帽上,让董宣武觉着自己像一个小丑。可是不能拒绝,这是娘亲特意通过乐安公主向皇帝讨来的,属于御赐宫中之物,是荣耀,不能推辞。
不过一大群姨娘围着他,要给他涂脂抹粉,这算什么?
爷是钢铁直男,不是小鲜肉,描眉、擦胭脂、抹粉、涂蔻丹……这种事,坚决不能干,不然以后怎么出门见人啊!健壮的胸肌、八块腹肌,才是男儿该有的本色。
再说,本来就是翩翩少年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俏郎君、国民老公,有必要再做那些事吗?
看着铜镜中的英武少年,董宣武重拾了信心,做了几个泼斯,洋洋自得,除了那朵大红宫花显得有些刺眼。只是,胸口的补子上究竟绣的是啥玩意,董宣武一直都没弄明白。
可惜啊!玻璃银镜还没有研制出来,银镜反应不难,但玻璃的平整始终达不到要求,做出来的镜子更像是哈哈镜,尤其是这种大面积的全身镜。
听说玻璃镜在泰西价格惊人,要是将这东西鼓捣出来,一定赚翻了。
东方刚刚泛白时,董宣武被人领着来到祠堂,董家的男丁早早就等候在这里。迎娶这种大事,是不能不事先告诉祖宗,征得祖宗的同意才行。
当然,祖宗们是不会说话的,他们不说话,就意味着他们同意了,对这桩婚事十分满意,没有任何意见。但要是他们真的说了话,估计满祠堂的人都要跑得精光。
怎么还有护心镜?这是成亲,不是上战场,揣着这玩意干嘛,怪沉的?什么?这是礼仪?
腰上被绑了四五个玉佩,脖子上再挂上两条玉饰,脑门再绑上一条有玉石的布条,董宣武感觉自己像是暴发户,形象被严重的破坏了,可以去开玉石店了。
起得比鸡还早,从早到晚被折腾了一天,水没来得及喝一口,饭没来得及吃一碗的董宣武,就被撵出门去接亲。
老老实实跟在旁边,一身彩衣,打扮得像头妖怪是周通,脸上涂满了粉,雪白得像一只鬼,脑袋的帽子上也插一朵大红宫花。不知是谁作祟,用口媒子将他那张大嘴,硬生生画成血盆大口。
现在周通不再傻笑了,脸上稍有表情就“扑扑”地掉粉,饶他神经足够粗大,也被折腾得眼光有些呆滞。
看到他这般模样,董宣武有些庆幸没有任那帮婆娘胡来。看来那帮婆娘没有将董宣武玩尽兴,余兴都撒在这货身上了。
让这憨货去应付娘家的那帮妇人靠谱吗?
好在身边还有刁德嗣,这家伙还没成亲。
“老刁,呆会就看你的了!”董宣武忧心忡忡地说。
“放心吧,周通只要负责挨打就成,其他的都交给我来做!”刁德嗣信心满满,带周通一齐去就是他的主意。
“挨打,谁会打我们?”难道女方看到三个像鬼的怪物登门,柳枝打鬼?
“是啊,挨打,而且还是乱棍!”
皇帝御赐特许开道的仪仗,二十四名盔明甲亮的虎贲骑在战马上在前面开道,披着腥红的斗篷,威风凛凛。一声断喝,大队开始出发,以战鼓开道。三声鼓响乃是敬告了天地,万邪退散。
其后才是迎亲队伍,喇叭吹得滴滴答答,锣儿鼓儿敲得“咚咚”直响,让整个街面都显得格外的喜气洋洋。
走在迎亲队伍最前面的,当然是那两只大雁,可怜巴巴地躺在托盘中,还抬头四处张望,瞅着挤满街道看热闹的百姓,眼中满是迷惑和不解。
一行十辆精美的四轮马车,披红挂彩,缓缓驶过街道,鞭炮“噼噼啪啪”炸个不停。
大把大把的铜钱,撒向观礼的百姓,美其名曰“喜钱”,引来百姓的哄抢。
满街地祝福声、赞美声不绝于耳,只是苦了维持治安的京城捕快。不过他们知道,稍候董家会给他们每人一个大大的红包。只要有钱,辛苦点又算什么?
董家不缺钱,这种骚包的主意,也只有董宣武才想得出来。
“快看,那就是四轮马车,好气派!要是我有一辆就好了!”
“想得美!听说皇家乐安车行的订单已经排到了后年年底,那东西,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是啊,也就是董家跟皇家关系好,才能弄到试制的这几辆充充场面!”
……
当然也有不和谐的议论传入到董宣武的耳中,看来,百姓们对四轮马车的兴趣,恐怕比对董二娶亲的兴趣要更大。
在太阳西斜的时候,董宣武率领的迎亲队伍也终于到了济安居。
催开门的红包塞了一个又一个,厚重的大门才打开了一条小缝。还要念诗,刁德嗣一步上前,清了清嗓子就开始大声起开门诗来。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这一招似乎没多大用处,诗念完了,门又关上了,说没有诚意,老掉牙了!
周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