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笛也不是婆婆妈妈优柔寡断之辈,见辛柔儿战的险恶,明白自己真元全无几近废人,留在这只能起到拖累作用,而且他们北脉要杀的人是自己,对于南脉弟子他们却是不会杀的,想到这一点后,李笛抬腿就朝西边逃去。
辛柔儿一手无始无终剑使的高明,与灰衫青年拆下四五十招时渐渐取得上风,将灰衫青年压着劈刺,但她先前在奔波中真元消耗剧烈,终究力亏,须得速战速决击败灰衫青年,否则一旦后面力衰,她便不是灰衫青年的对手了。
辛柔儿攻势愈加凌冽,刀光闪闪草屑纷飞,灰衫青年苦于招架心惊胆颤,没想到辛柔儿看容貌比自己要小了七八轮,对于无始无终剑的钻研居然如此深刻精通,每一个剑招都使得妙到毫巅无可挑剔,如此下去自己必败无疑。
忽然心念一动,张口大喊道:“程师弟快,趁我拖着这女人一剑将小畜生斩了!”
辛柔儿大惊,登时回首看去,李笛的身影已在四五百米开外,周围青山碧草,哪里有什么程师弟?立即明白自己中了陷阱,心中暗叫不好,连忙转身迎敌,却只见一只方得始终掌拍击而来,仓促之下辛柔儿只来得及横剑格挡,灰衫青年一掌狠狠印在剑柄上,剑锋寸寸碎裂崩飞,逸散出来的真元仿佛一只大铁锤一般,汹涌撞击在辛柔儿胸上,辛柔儿喷血倒飞,再站不起来。
一击得手,灰衫青年大笑一声,却也不去管辛柔儿,拔腿就朝李笛追上去,辛柔儿心急如焚,抓起面前的一块剑锋碎片,灌输真元使劲朝灰衫青年投掷而去,噗哧一下直接将灰衫青年的左小腿给贯穿,灰衫青年惨叫一声跪在地上,狰狞瞪向后方的辛柔儿,怒骂:“贱人!”
李笛被二人动静吸引,转身看去,只见灰衫青年一瘸一拐蹒跚走向辛柔儿,将没受伤的右脚重重踩踏在辛柔儿背上。
李笛惊呼:“柔儿姑娘!”
辛柔儿忍痛道:“恩人快逃,这人的腿脚受伤了,万万追不上你的。”
辛柔儿终究善良,否则她方才的那一掷大可直接掷中灰衫青年的后心,将其给瞬杀了,但她没有,只是伤他一脚。
李笛犹豫。
灰衫青年大笑吼道:“逃啊,小畜生尽管逃啊,看我如何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哈哈哈哈!”
右脚施力,踏的辛柔儿痛苦,李笛神色一凛,便往这边跑过来,辛柔儿连忙叫停他:“恩人别过来,他北脉赌棋输了不敢杀我的,只要你逃脱了就好。”
灰衫青年狰狞道:“你说的没错,这小畜生助你们赢棋,我确实不敢杀你,但我为什么要杀你,你长的这么漂亮,我可以对你做的事情多了去了,我若是将你扒光了挂在旗杆上,不知辛有单那老头会不会气的吐血。”
辛柔儿俏脸煞白:“你……”
灰衫青年喝道。“小畜生,还不过来,你要再不过来我这就将这女子的衣服撕裂了!”
李笛大步跑来:“住手,你要杀的人是我,放开柔儿姑娘。”
灰衫青年怪笑:“也算是个有情有义的小畜生,走到我面前来,让我狠狠扇你两个嘴巴子再说。”
李笛怒火熊熊,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走向灰衫青年,同时心中模拟演算等会儿该如何拼死反扑一击,将灰衫青年给制住。
待李笛离自己尚有五步之遥时,灰衫青年眼中便闪过一缕残忍之意,径直挥剑斩向李笛的双脚,原来他刚才说的大嘴巴子只是幌子,真正用意是要斩断李笛的双腿,让其再无法逃跑。
这一剑发难的太突然,辛柔儿与李笛俱意料不到,剑锋迅捷如电,李笛真元全无不可能躲得过,眼看双腿就此便被斩下之时——
旁边忽然绽放出一朵灿烂烟花,五颜六色霎是美丽,对视觉感官有一股致命的吸引力,但见一粒漆黑渺小的尘埃在谁都没察觉到的情况下,贯穿了灰衫青年的心口,他的生机立即便此了断,脸上犹带残忍笑容,身体却直挺挺后仰倒去。
“烟火里的尘埃!”辛柔儿惊呼,认出了这一剑招,转头四顾道:“是烟花谷的前辈出手相助么?”
李笛只差一瞬就被斩下双腿了,吓的浑身冒出冷汗,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一位蒙面女郎现身朝二人走来,穿着劲装步伐有力,目光流转间竟是让人感到一股锋锐之意,辛柔儿对其感激道:“前辈的救命大恩小女子没齿难忘!”
李笛也躬身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日后我也好报今日的救命恩情。”
蒙面女郎不言不语,一把抓住李笛的后领,犹如抓小鸡仔一样轻轻松松将他从地上提起来。
李笛下意识扑腾挣扎:“前辈!放我下来,我,我不习惯这样……”
蒙面女郎伸出一指点在李笛的穴道上,李笛顿时被制服住动弹不得,心中莫名惊悚,不明白这位烟花谷的前辈要对自己做甚么。
点完李笛穴道后,蒙面女郎捏起剑诀唤出背上的宝剑,抓着李笛便踩踏在剑柄上,捏使剑诀御剑冲天飞起,在此过程中一句话都没说。
辛柔儿目瞪口呆:“蜀山剑诀?!”
不是只有蜀山门人才懂得御剑诀么?不是只有烟花谷门人才能施展烟火里的尘埃么?为什么这位前辈两样都会,她到底是烟花谷的前辈,还是蜀山前辈?
辛柔儿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而这时那柄载人的宝剑已经隐没于白云中,再看不到李笛与蒙面女郎的身影了。
“不知那位前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