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长老道:“我那时在远远的观战,尚不知道独战曼河双煞的那人就是段师侄,心里还在想,不知那少年师承何门何派,年纪轻轻就能力克凶名赫赫的曼河双煞,此等风姿在我烟花谷里罕有弟子能相比,实在是英雄出少年。”
“后来我见曼河双煞不敌逃遁,便出手阻断他们退路,最终与段师侄联手斩杀二煞,经问一番姓名后,才知对方原来是越掌座的大弟子,仙海上的豪侠新秀段子絮,惊叹了好久。”
风铃长老的话语中对段子絮毫不吝啬大赞特赞,众人听明白了来去过程,没想到段子絮竟有过跟风铃长老联手杀敌的煌煌战绩,一时间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齐齐目光敬仰望向他。
段子絮谦虚道:“当年晚辈不知天高地厚带朋友去挑杀曼河匪徒,实乃自不量力,倘若没有风铃师叔出手相助,让双煞逃遁了去,必会疯狂报复沿河居民,到时候不知又会有多少无辜冤魂枉死。”
棠棣长老赞道:“段师侄不必谦虚,你心怀苍生大仁大义,实有豪侠之气概,越掌座可真是教导出一位惊才绝艳的好弟子啊!”
“除了斩杀曼河双煞以外,楚西六霸、黄庄三凶、洛北五狗、太古湖中的蟒妖……我听说的只有这些了,也不知有没有说漏,以上每一个都是依仗修为为恶一方,残害乡里百姓,最终都折陨在段师侄剑下,造福无数百姓,据说楚西那边的人甚至自发给段师侄起了一座金身庙堂,呵呵呵,关于段师侄的侠义事迹,我这几年听的耳朵都快起茧了。”
棠棣长老这番话说的在座众人无一不吃惊震撼,他们此前虽然或多或少听过段子絮的名声,但对他的事迹不是很清楚,本以为他只是做了一些小打小闹的事情,没想到他竟是做了这么多轰动的大事!
其中楚西六霸、洛北五狗等人,其实都是魔道中人,依仗一身邪恶魔功犯下累累罪行,仙门中曾经甚至有老一辈的长老人物前去绞杀,却是铩羽而归,想不到段子絮年纪轻轻,竟是有了这般能耐,实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天骄!
一时间,在场的上至长老,下到弟子,全都对段子絮仰慕称赞,泰清派众人见大家如此恭维自己师兄,都觉得一荣倶荣十分欣喜。
段子絮表面谦逊有加,但此刻出了这么大的风头,心中实是有些得意,特别是感应到身旁师妹投来的崇拜目光时,更是如此了。
这时,骨煞宗的奇连绵长老忽然扯开话题,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段师侄年轻有为,不知令尊师是否给你许下良人?若是没有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和我的嫣然侄女做做媒人。”
段子絮闻言怔了怔,随即忽然笑了,偏头深情的看着越女剑,越女剑俏脸一红,连忙低下头谁也不敢看,众人见这二人这副样子,哪里还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
果然,只听段子絮说:“多谢奇师叔的好意了,不过我自小与我师妹两情相……”
酒店外面的街道上,突然响起一阵喧嚣吵闹声,马匹嘶鸣人声呵斥,打断了段子絮的话语,而在座的各位都面露惊疑之色,对外面的喧嚣吵闹感到好奇。
棠棣、风铃两位长老对视一眼,随即相继起身走到凭栏前,俯视望去,只见四五名蜀山弟子抬着一位浑身鲜血淋漓的伤者走在道路中央,而在他们前面另有三名蜀山弟子骑马开道,疏散人群,似乎是怕路上的行人冲撞惊扰了后面的伤者一般。
棠棣长老大惊,随即认出抬着伤者中的一人赫然是自己的徒弟,当即大声问道:“谭鹿,你们抬的是何人?”
下方的蜀山弟子寻声看来,看清发问的人是谁后,其中一人悲怆回答道:“师父,我们抬的是德行师叔!”
棠棣又是骇了一跳,顾不得多问,凌空一跃便从三楼跳了下去,众仙门弟子纷纷面露惊疑之色,心想定是有什么重大变故,这接风酒宴已是无法再吃下去了,便随棠棣之后,也都一齐从三楼跳下去,转眼间只见上百名五仙联盟弟子从天而降,场面煞是壮观震撼。
棠棣一步赶到伤者面前,见那人黑脸白须,气若游丝,胸口部位被人用刀剑之类的利器划出一道恐怖豁口,深可见骨,他的上半身乃至脸上都喷染了鲜血,不是自己的德行师弟又会是谁?
棠棣又惊又怒,他明白自己师弟这一辈子虽然性格冲动暴躁,但素来刚正不阿绝不会有坏心眼,当即喝问道:“究竟是谁下此狠手,把德行师弟伤成这样!”
德行长老张了张嘴,虚弱道:“师……师兄,泰清派的淫贼……坏透了!一定要把琴轻找回来……”
众人闻言皆觉得难以置信,均想:“莫非是泰清派的人伤的他?”
越启德的三弟子关中阳,却听他这话不爽,哼道:“我泰清派怎么就是淫贼了?还请师叔讲话放尊重点。”
名叫谭鹿的蜀山弟子带着哭腔说:“我师叔就是被你们泰清派的淫贼害成这样的!害的师姐也被淫贼掳去,师叔和师姐要是有什么好歹,我们蜀山跟你们泰清派没完!”
段子絮见他语气如此悲愤,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镇定询问道:“师兄莫急,可否先把事情的来去经过说给我们听?其中必是有什么误会,我泰清派弟子人人良善,绝不可能行荒淫耻事。”
谭鹿哭道:“才没有误会,我就问问你,那个名叫李笛的淫贼是不是你们泰清派弟子!”
泰清派众人皆是一怔,原来他口中的淫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