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友或许会问,除了丁老怪之外,不是还有那天那位和丁老怪接头的男子吗?难道没有跟上?
事实还真是如此,当天这人确实给跑掉了,也不知道是他反跟踪能力强,发现了跟踪的人,还是警惕性太高,从而把跟踪的人给甩了。而以现在丁老怪奇怪的反应来说,发现了跟踪人员的可能比较大。
因为这事,刘老不但把那些办案人员臭骂了一通,还把他们都给换了。
听了楚琛的解释,张律整个人都有些傻掉了,脸上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但面对铁一般的事实,他又无话可说,最后只能接受对他来说异常残酷的现实。
过了一会,张律还有些不死心的问道:“楚老师,您的意思是说,这件东西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楚琛回道:“到不是说一点价值都没有,以它的制作工艺来看,还是比较精美的,但坏就坏在,制作者用了加速氧化的方法,现在虽然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好的后果,但时间长了,那就不好说了,而这对这件东西的价值肯定是有影响的。”
“那最多能够值多少钱呢?”张律又问道。
楚琛想了想,说道:“价值这方面,真不太好说,我觉得如果遇上喜欢的人,应该能卖千把块钱吧。”
“完了,完了,这回算完了!”张律听了这话,当即面如死灰,一个尽的埋怨自己:“怎么当初买东西的时候,我就不知道小心一点哇,现在可怎么办啊!”
看到张律万念俱灰的模样,楚琛也只能安慰了他几句。过了片刻,等张律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才问道:“张大哥,不知道您的那位朋友是在京城吗?”
“对,他就在京城。我要去找他算账!”楚琛的话提醒了张律,他豁的一声站了起来,就准备往外走去。
楚琛连忙把他拦了下来,说道:“张大哥,你先别急。”
张律有些急躁的说道:“这事我不能不急啊,买这件东西的钱。可是我家存了多年的积蓄,我本来琢磨着能够收藏个一两年就卖了,赚点差价,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结果,这让我怎么跟他们娘俩交代!”
楚琛对于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来买古玩。是很不赞同的,就像张律这样,万一买了赝品,那就血本无归了。而这样的后果,张律应该也知道,不过像许多最后吃了亏的买家一样,一开始都是心存侥幸,以为自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结果往往事与愿违。
事已事此,楚琛当然不会再去揭张律的伤疤,慢慢地说道:“张大哥。我先问您一个问题,当初您和卖家签订了购买协议没有?”
张律摇了摇头:“这个没有,可是东西是假的,他难道就不用负责了?”
“他把东西卖给你的时候,明确说东西是真的了吗?就算他当初这么说了,现在他会不会矢口否认?”
楚琛问了两个问题。接着说道:“而且,您也应该知道。咱们这行打了眼很难退货,就算打官司。您也没有协议证明,很难有胜算。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你的朋友是正人君子,或者你们之间的友情比较深,他或许会把钱还给你。”
张律张了张嘴,颓然的说道:“我和他其实认识了不过三个月,他的为人到底如何,我也不太清楚。不过,难道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那肯定不行。”楚琛说道:“张大哥,我的意思是这样,像这样的东西,其实是一个团伙制作的,我们现在正在追查这伙人主要头目的下落……”
听到这里,张律就反应了过来,说道:“楚老师,您的意思是,先让你们调查一下卖我东西的这个人,看看他和这个团伙有没有联系?”
“是的,至于你的损失嘛……”
楚琛沉吟了片刻,问道:“张大哥,不知道你对哪种古玩比较擅长?”
张律不太明白楚琛为什么这么问,还是老实回答道:“我最擅长的应该是文房用品,瓷器也学习过,不过现在看来……”
楚琛微微一笑:“你买到的这件象生瓷的仿制水平非常高超,就算有些专家也不一定能够看的出来,所以我觉得你不必谈虎色变。”
张律苦笑了一声,就算楚琛这么说,他今后一段时间内,可能也不会碰价值千元以上的瓷器了,惹不起就只能躲了。
楚琛接着说道:“你也知道我的博物馆刚刚开业,藏品不太丰富,如果你以后有一些好一点的文房用品,可以拿过来,我按市场价收购。”
听楚琛这么说,张律心中的感动无以复加,前文说过,古玩这东西虽然有个市场价,但那只起到参考作用,一般买卖很少有按市场价购买的,其中大部分都低于市场价,而楚琛这么做,就相当于白白给他钱赚。
这对楚琛来说,虽然也吃了一点亏,但只要东西是真的,那点亏要不了多久就回来了,说不定过个三五年,还能给他赚上一笔。
而且,现在这样,这就好像张律给他打工,赚多赚少,全看张律自己的眼力,他只用鉴定真伪,付钱就行了。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既帮了张律,也帮了他自己。
“楚老师,我……”
楚琛拍了拍张律的肩膀,说道:“张大哥,我也不过帮点小忙,关键还是要看你的眼力。不过,说句交浅言深的话,如果是买古玩进行投资的话,最好不要把自己所有的金钱都投入进去,不然后悔就来不及了。”
“是啊!”张律感慨道:“我就是侥幸心理太严重了,不然也不至于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