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琛在旁边看得直想笑,想想原来自己刚到京城,刚接触古玩的时候也是一样,光看了几本书,就认为没问题了,能看东西了,逛地摊一看到和书上一样的东西,也都激动万分,就觉得自己捡了漏,赶快想买。
这买家也是如此,眼前这只青花罐这可以说是大开门的仿品,真品价格至少80万。别的不说,就凭那中年男子敢把罐子放在袋子里上下使劲抡,就可以断定这是新的,试想,谁会把几十万的重器,放在一个塑料袋里面抡着玩?
当然,有人会说,那中年男子不过是不知道这只青花罐的价值而已,不然也不可能卖的这么便宜。但话又说回来了,就算他不知道东西的价值,但就凭中年男子的穿着,也不是什么有钱人,想想都知道,他不可能把两千块的东西这样抡的!
不过,人就是这样,有时候,一但相信了自己的判断,往往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智商也是呈几何式下降,平时能够想到事情,那时是忘的一干二净。
就说,那时的楚琛,也是这个样子,觉得自己捡了漏,吴叔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情,就忘的一干二净了。好在当时付的钱不多,才五十块而已,但后来得知自己打了眼时,也够心疼的。
现在想想当时满脑子发大财的自己,楚琛不由会心一笑。
“哼!”
正当楚琛回忆自己刚入古玩这行时的情形时,那买家就从楚琛身边走了过去,并且一脸不悦的对楚琛冷哼了一声。
“这人怎么回事?”这顿时就让楚琛回过神来,对买家的行为。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得看到楚琛走神,胡勇也觉得很好玩,他嘿嘿一笑道:“估计是他看到楚哥您对着他笑,有些不舒服吧!”
楚琛听胡勇这么说,也知道应该是自己的动作让对方误会了。于是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道:“走吧……”
两人来到茶馆,问服务员要了个包间,点了壶茶,没一会,就看到齐保林带着三个人随着服务员走了进来。
大家握了握手。相互介绍后,就坐了下来。不过那位彭对长,实在是太热情了,从头到尾他都表现出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期间不时为大家端茶倒水。忙得那叫不亦乐乎。
楚琛原本还觉得这位彭队长是热情好客之人,不过等齐保林给了他几个眼神之后,就明白,这估计又是一位溜须拍马之辈了。
彭队长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等大家全都坐下来之后,楚琛就笑着问道:“齐队长,怎么您又负责这方面的工作了?”
齐保林闻言老脸一红,不过他也光棍。直接解释道:“这不是因为张厚生那次没办好嘛!”
楚琛闻言安慰道:“齐队长,我觉得张厚生那次您也别这么介怀,毕竟无论谁也想不到。张厚生居然那么丧心病狂。”
齐保林苦笑着摇了摇头:“但当时我是领队,而且那次有那么大的伤亡,确实我也没考虑周全!”
其实,对齐保林影响最深的,还是那次楚雨兰被枪击的事件,因为这事。他差点就被丢到清水衙门去了。好在当时楚琛家里并没有对这事多追究,再加上齐保林平时的工作比较出色。又有领导赏识,才让他重新又回到了原先的工作岗位。
前段时间。齐保林得知了一个有关盗墓贼的任务,于是为了洗刷之前屈辱,就向领导争取了这次任务。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居然又遇到了楚琛,这让他觉得太过凑巧的同时,只能期盼这次千万不要再像上次那样倒霉,不然他去清水衙门都是轻的。
楚琛说道:“齐队长,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您心里也就别有太多的压力了,咱们还是来说说这次的事情吧!”
“行!我先给您介绍一下这次的案情。”
齐保林正了正神色,随后说道:“这一伙人,也是一个比较大的盗墓团伙,为首的马雄林,以前还是考古系的高材生,而且对堪舆也非常有研究,据我们现在调查的情况,这伙人在全国各地盗的墓至少五十多座。”
“他们挑选的墓,墓主人身前无不是位高权重之人,而且出土的文物,他们也通过线人,直接运到香江,然后销往世界各地,给咱们国家造成了重大的损失!这还不是最可恶的,这伙人居然还非法配冥婚,据调查,至少有上百起案件和他们有关!”
听到这里,楚琛也是一阵无语,做这种生意确实有够缺德的,本来死者家属就已经够伤心的了,居然还偷偷摸摸的把死者挖出来,为自己赚取私利,给死者家属伤口上再洒上一把盐,这种人着实可恨!
齐保林接着介绍说,三个月前,岭南那边查获了一批文物,随后顺藤摸瓜把马雄林的线人给一网打尽了。本来他们还想把马雄林也抓起来,不过没想到马雄林警惕心非常高,而且还有一定的侦察和反侦察的能力,数次都让他逃出了法网。
听完了齐保林的介绍,楚琛就有些奇怪的问道:“齐对长,既然您已经监视到马雄林了,怎么还不实施抓捕?”
齐保林叹了口气道:“我也想把他抓捕归案,但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这家伙实在太狡猾,上次我们也派一位专家和他接触,想从他手里买几件文物,也好人赃俱获,不过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接连两次都拿出了赝品,让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听到这里,楚琛的表情就显得有些古怪,问道:“齐队长,事前,您有没有把具体的事情,跟那位专家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