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齐保福简单的讲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方进波就忿忿的说道:“本来他水平不行就不说了,居然还冠冕堂皇的用我的钱来为他自己讨价还价做筹码,枉我还一直那么相信他!”
“更可笑的是,他当初还跟我说,玩古玩首先要跟对人,其次要多看少买,多练练鉴赏眼力,要从小买起,量力而行,心态要放好。现在看来,他自己就是个二把刀,也不知道他怎么有脸说这话的!”
齐保福拍拍方进波的肩膀,笑着说道:“你不过是遇人不淑,而且这事已经过去了,你也就别放在心上了,为了这种人生气,实在不值得。再说,你东西买对了,咱们以时间换价钱,我相信早晚能升到你购买的价格。另外,田盛说的那句话确实是对的,你可别当成了耳旁风了。”
方进波点了点头:“这事其实我也已经想开了,再说这也算是塞翁失马,不然我哪遇到的您和楚老师啊!我今后可得让您二位多请教才行!”
齐保福哈哈一笑道:“我这眼力和楚老师相比,连他的鞋都不配提,你如果想在古玩这方面闯出什么名堂,还是抱紧楚老师的大腿比较好!”
楚琛闻言摇头失笑道:“抱我大腿有什么用,关键还是要看自己,不过平时如果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到我那交流一下,咱们共同学习,共同进步。”
“谢谢楚老师!”
方进波闻言有些激动的对楚琛表示了感谢,随后说道:“楚老师,我这正好有个问题。我刚才看到那只铜瓶上的错银丝,好像在我买的那面铜镜上也隐约可以看到。是不是我那面铜镜上面的纹饰也错了银丝了?”
“嗯?”楚琛顿了顿,说道:“确实有这个可能,不过具体的,还得看到实物后才能判断的出来。”
方进波连忙问道:“那等您回京之后,我可不可以把东西拿到您那请您鉴定?”
“行。不过我还得过几天才回京,到时你打我电话吧!”楚琛笑着给方进波递了张自己的名片。
“谢谢……”
看到方进波眉开眼笑的看着楚琛的名片,齐保福就猛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你小子不够意思啊,这么重要的事情,之前怎么不跟我通通气?”
“齐大哥。以前我真不知道那是错银,而且我也不会去锈,就算想看清楚那面铜镜的全貌都办不到……”
“好了!好了!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了……”
说笑间,一行人就来到一家古玩店。之前赵学义买的赝品就是从这里买的,之前吴叔打电话催楚琛过来,他也不知道是退货有问题,还是又遇到了什么事情。
走进古玩店,就见有店员迎了上来,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坐在里面的赵学义就连连向楚琛招手:“小琛,快过来帮我看看这件东西!”
楚琛向那位店员点头示意了一下。随后就径直走到了赵学义跟前。
楚琛刚准备向吴叔他们打下招呼,赵学义就等不及了,直接把一只罐子推到了他的面前。说道:“小琛,快帮我看看这东西,我们有些吃不准。”
“这是法华瓷?”楚琛看到梅瓶独特的色彩,当即轻咦了一声。
“对!”旁边一位看上去长的有些精瘦的老者,点头道:“这是我从晋省当地一位大户家匀来的,肯定不不会有问题的。”
赵学义挥了挥手道:“老易。你别老是说这东西没问题,如果真没问题的话。我早就收下来了。”
老者皱着眉头说道:“你们既然觉得不对,那就说出理由来啊。总不能空口无凭吧?”
赵学义呵呵一笑道:“老易,你别急嘛,鉴定的人这不是来的嘛,等他鉴定过了,说是真品,那我立马就把这只罐子给收了,中午我再摆上一桌向你陪个不是。”
“能行吗?”老者看了看楚琛,有些怀疑的嘀咕了一句。
见老者摆出怀疑的神色,吴叔当然要维护一下:“易掌柜,我不是自夸,我这女婿天赋比我好,眼力也比我好多了,他说对,我们肯定相信!”
赵学义给了老者一个放心的眼神:“就是!老易你放心好了,反正我话放在这了,只要小琛说东西是对的,我就收。”
老者看了看楚琛,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这几位会这么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要说这是位知名专家,他还能够理解,但这么年轻会是专家吗?不过再看看楚琛,他又觉得楚琛有些面熟,这让他一时又有些讶异,难道此人自己在哪见过?
想了片刻,老者也没想起来到底在哪见过楚琛,也就不再多想,反正赵学义已经那么说了,到时就算年轻人也说自己的东西不对,总要讲出理由来才行,不然他可不会善罢甘休的。
见楚琛拿起桌上的瓷器打量,方进波就有些好奇的问道:“齐大哥,这东西叫法华瓷吗?我以前好像没看到过啊?”
“这种法华瓷别说是你,就算我也没遇到几件,不过来历我到可以跟你说说。”
齐保福呵呵一笑,就侃侃而谈起来:“这法华彩又称珐华或珐花,是我国民窑中风格独具的陶瓷产品。它始创于元代,盛于明,主要产于晋省南部一带,明代制品为最。”
“法华彩的装饰方法比较特殊,它吸收了晋省壁画所采用的勒粉彩绘。先在陶胎上用特制带带管的泥浆袋,好似一支装满泥浆的自来水笔,一边挤压泥浆,一边在胎上勾勒凸起的图案轮廓,然后用黄、绿、紫色釉料填上色彩,再经过低温烘烤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