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说到最后,卢传佑就苦笑着说道:“现在想想,其实这个骗局也不高明,只要心细就能发现其中的不妥,比如说,那两人的当时的表情太夸张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其中有演戏的成份。。 但当时我还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就是一心想要把东西买下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当真是昏了头了!”
潘彬摇了摇头说道:“你啊,就是被利益冲昏了头脑,不说你当时连其中的猫腻都看不出来,你居然连搞收藏必须遵纪守法都忘记了,也实在太不应该了。”
卢传佑听了这话,就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老潘,你又来这一套了,我也知道搞古玩得遵纪守法,但也你也得看看现在这方面的法规是什么样的吧?这么不完善的法规,你让人怎么遵守?”
潘彬皱着眉头说道:“你说的对,咱们国家目前这方面的法规确定还不健全,还很不适应市场经济的发展与变化,还有许多需要改进、完善之处。但作为一个公民,你首先要遵守它,然后再向有关部‘门’反映,提出修改建议。”
卢传佑闻言反驳道:“如果真照你说的这么做,那咱们平时还买什么古玩啊?”
潘彬笑着说道:“我也知道,如果对照条文一条条去套,咱们必将无所适从。所以,我也认为咱们平时应该活学活用,灵活变通。”
卢传佑无语道:“你这话说的,不是自相矛盾吗?”
潘彬说道:“听着是有些自相矛盾,其实不然。我认为,搞收藏,应该遵守八个字,立志于藏,立足于藏。在这种前提下,凡是你确实不明其来源者,你都可以照收不误。”
“道理很简单,这件文物出现在市场上,如果你不买,就有可能被别人买去。别人买去后,这件文物的下场就很难说了,有可能它被一个和你一样爱好和爱护咱们国家文化遗产的收藏家买去,那当然是一件好事。”
“但也有可能被不法之徒买去,其命运就堪忧了。不法分子可能将它走‘私’出境,从而咱们国家宝贵的文物流剩外。所以,在你对这件文物的来源不了解的情况下,只要你买了下来,收藏起来,无论如何都不会是一件坏事。”
听到这里,卢传佑摊了摊手道:“那不就是了,照你这么说,我把那件东西买下来也没什么问题嘛,本来我就是想买下来收藏的,就算转让给别人,我也会找个放心的买家,争取不让东西流传到国外去。我这么做也没什么不对的吧?”
潘彬说道:“对,你这么做确实没什么不对,但这得在你确实不知道东西的来源,也就是不知道东西到底是盗掘、偷盗等不法手段得到的情况下。现在,你可是明明知道主人很可能是用不法手段得到的东西,你就不怕对方事情败‘露’,被警察找到你的头上来吗?”
卢传佑听了这话,尴尬一笑,说道:“这不是最后证实这只赏瓶是有问题的吗?”
潘彬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老卢啊,你这样的想法真要不得,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盗墓更卑贱更可耻的行业。它是对文物的极大破坏,也是对祖先的极大凌辱。挖人祖坟,本身就是伤天害理的事情,更何况是以这个职业为生?”
“这种人是没人喜欢的,我以前听朋友说,在看守所里,在监狱里,最下等的就是盗墓贼。盗墓贼必须为所有的犯罪分子做脏活累活,吃饭什么的盗墓贼也都必须等到最后。而且,所有其他犯罪分子都不齿于与盗墓贼‘交’谈,只有命令和拳头。”
卢传佑听到这里,满脸不信:“老潘,你这说的太夸张了吧?”
潘彬呵呵一笑道:“这事我也是听说,具体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不过我问你,如果是你的话,你会和盗墓贼‘交’流吗?”
卢传佑想了想,说道:“一般情况下,应该不会吧。哎!不对吧,我又没做什么坏事,为什么要进去和盗墓贼‘交’流啊!”
潘彬哈哈一笑道:“就是打个比方嘛,而且不也证明我刚才说的事情有一点道理吗?所以,我觉得碰到一件文物,不管这件文物多么‘精’美,多么稀有,多么珍贵,只要你知道它是盗墓所来,你就要当机立断,坚决拒绝。”
“期间不能有任何的贪恋之情,不能有任何的侥幸之心,不能有任何的犹豫之态。否则,不仅得不到宝贝,还要官司缠身。”
卢传佑反驳道:“老潘,我觉得你这话说的有些太夸张了,别的不说,现在市场上来历不明的文物可不少,其中许多都是盗墓得来的。另外,参加黑市拍卖会的人也不在少数,这么多人,你又看到有哪几个真的官司缠身了?”
“另外,就像你刚才说的,如果我不买这些东西,最后往往就都被走‘私’到了国外,难道你就因为你心里的坚持,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吗?”
潘彬犹豫了一下,说道:“文物的走‘私’是由国家来管的,我不管,也管不了,反正我就认定了,除非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否则如果发现是盗墓得来的东西,我是肯定不会买的!再说了,如果我发现盗墓的文物,肯定会举报的!”
说起来,潘彬的表态,楚琛是佩服的,以道理和法规来说,也都是正确的,但正确归正确,因为执行的问题,许多人心存侥幸,不舍放弃,明知东西有问题,也会买下来。
不说别人,如果是特别珍贵的文物,在明知对方是盗墓得来的情况下,楚琛还是会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