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远在京城外的,拒北城中,一家豪华的客栈后的院子,金牛正怒气冲冲的,砸着东西发泄。他想冲出去,便被一堵无形的气劲当了回来,任凭他怎么做,也出不去。
“公子,你不能冲动啊。”两名老人在门外苦苦的劝导:“人死不能复生,凯枫公子也不希望你这样子啊。”
“可恶,要不是我不小心跌落到一个山洞出不来,凯枫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都怪我,都怪我。”金牛揪着头发痛苦怒吼:“那些逼死我兄弟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我一定要让他们挫骨扬灰,死不瞑目。”
“让我出去。”
“你现在出去还能干什么,报仇吗?你做得到吗?”一道温厚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随即一名中年男子走进来。
金牛蓦然一惊,抬头见到了他父亲走进来,抓住他的袖子,道:“父亲,凯枫死了,被那些正道与魔道的人逼死了,我要报仇。”
“怎么报仇!”金正冷冷的注视着他,道:“你难道还想单枪匹马的去找那些人报仇,然后送命。金牛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遇事如此不冷静,我将来怎么放心把家业交到你手上。”
“父亲,难道凯枫就这样白死了吗?难道您让我承认,这么多年我与他称兄道弟的情义都是假的么?连他的仇都报不了,我还有什么资格当他兄弟。”金牛赤红着双眼吼道。
“仇当然要报,但是不是现在啊。”金正看着自己痛苦的儿子,声音温和下来,道:“如今你的实力不够,你想要报仇需要快速提升功力,还有你掉落的坑洞内想必得到了传承,你只要好好修炼,再加上我们金家的家业,何愁报不了仇。你要冷静下来,我想凯枫也不希望你就这么去送死了。”
“好,我听你的,仇我不会马上就报,但是我要全面接管金家的产业。”金牛骤然抛出这么一句话来。
“可以!”出乎意料的,金正没有拒绝。
金正答应下来之后,没有在房间中停留,转身就走出来,而在他身边一名老者跟着,道:“合适吗?就这么让少爷接手全部的产业,会不会太过草率了。”
“不会,是时候让他历练一番了,况且,如果不让他接手的话,他一定会做出什么傻事的,让他做事发泄一下也好。”金正笑道:“他虽然年轻,但不是还有我们嘛!”
而在拒北城的另一处院子内,而在外面却是守卫极为的森严,似乎防止着什么人逃走似的,而这里正是慕容世家的驻地。
“小姐怎么样了。”另一处的院子里,慕容长天走进来问道。
“小姐她很好。”这名护卫回答得有些奇怪。
走进院子内,慕容长天正好看到一名白衣女子正站在一株早已凋谢的梅花树下,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只是很入神,没有觉察到有人走进来。
“阿雪,妳没事吧!”慕容长天走来。
目睹张凯枫从脏神宫跌落下去后她便昏厥过去,而从葬神谷出来两天了,慕容倾雪醒来便是这个样子。她很平静没有哭,张凯枫这个人似乎从她的记忆中消失了。
听到慕容长天的声音后,慕容倾雪转过身来,她身穿着一袭白衣,一如往常的,只不过她的脸色有些苍白,除此之外在她身上没有看出什么异样。
“我还会有什么事情。”慕容倾雪笑着说道。
“那就好。”慕容长天松了口气,他还真怕她想不开。
接下来他们谈着一些新的事情,慕容长天也刻意的没有提起关于张凯枫。见她笑容依旧便没有在打扰她,而是转身离开这里。出来后他都觉得奇怪,慕容倾雪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但是还是有些变化,只不过他一时想不出是哪里。虽然觉得不对,但这样也好,而他也从大夫的口中知道,慕容倾雪失忆了,但他们都选择没有告诉她,结束痛苦的最好办法是失忆。
另一处的府邸内,森严的军队守卫令人不敢靠近,而这里正是将军府。将军府的别院内,清清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她恍惚失神,就连燕震进来了都不知道。
“清清。”燕震喊道。
清清置若罔闻,靠在一张靠椅上,看着池中的鱼儿,手里的鱼饵却一点都没有放下去。在石桌上放着一张笔墨已经干的画,画中的人是一名青年,青年一袭白衣,他的眸子锋利如刀,抱着一把剑,浑身上下透发出一股凌厉的迫人气息。
燕震提着画像,这么熟悉的一个朋友,眨眼就阴阳两隔了,虽他出身魔剑道,但燕震却真心的把他当作朋友。内心不由一叹,清清被嗜血偷袭中毒,而今余毒未清,他虽然运用内功帮她镇压下来。但是不长久,不能耽搁了,要马上赶回京城,只有太医院的御医才能解毒。
走到进前,燕震才知道眼前的人已经睡着了,解下自己的貂裘大衣给她盖上。自从知道张凯枫葬身葬神谷后,清清便在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每日都在院子里足不出户,看着池中的七彩鱼儿,而后都会画上一幅,不过都会在半途的时候睡去。她中的毒令她每日都很嗜睡,但燕震知道那是余毒在侵蚀着她的身体,让她越来越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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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徐徐流淌在草原上的河流边,一名头发斑白的青年坐在河边,看着河中的倒影久久不语,而后他提着一把剑,远离了这条河。
白发青年看起很虚弱,走不了多远便停下来休息一下。他像是一个旅人,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只能不断朝着太阳的方向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