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张凯枫现身,原本那叫嚣的年轻人被凌厉的目光扫过,登时一缩,退缩之后,发觉不对,这里可是妖神宫,顿觉失了面子,硬着头皮喊道:“这里可是妖神宫,你,你,容不得你乱来。”
身材高大的青年恼怒,伸手将那名年轻人拨开,面色冰冷的盯着张凯枫:“想不到你敢在这片土地出现,一个叛国------。”
然而,此人话语未尽之刻,一边的红妆女子却轻笑的打断:“小心你的话,大燕朝重来都没有对外宣称过魔剑道乃是叛国者,你算什么身份想要就此论断他人的功过,你代表得了整个妖神宫吗?”
高大的青年语气一顿,他自然不傻,红妆女子话中带有陷阱,转头望向那不远处的老人,老人身边的中年男子在微不可察的动作却是摇头。
既然有了方向,身材高大的年轻人,道:“映雪卿妳是宫主的表妹,宫主素来宠爱妳,我不想跟妳计较。但是此人却不是妖神宫的人,他凭什么就可以进入圣地参悟圣碑,难道我们的资质不如他,还是宫主有意偏袒,我等当然不服。”
“你们想怎么样?”映无敌问道。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映无敌你还是想着怎么跟南宫世家交代吧!”
“你把南宫世家的人打了,果然带种。”张凯枫上前伸出大拇指,指着正在叫嚣的人:“一副奴才相,叫人恶心。何必废话这么多,不服就过来一战。”
来此的都是妖神宫的一票年轻人,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而且他们早就不满宫主的决定,想着来看一看究竟是什么人物。想不到居然是魔剑张凯枫,但就算再怎么凶名在外,在妖神宫还如此张狂,更何况对面的张凯枫看着年纪没比他们大多少,实际上也没比他们大,甚至比在场大半人的年纪还要小些。这种情况下,张凯枫语中带有侮辱之意,如何能忍?
“这里可是妖神宫的地盘!”一名青年面容顿时狰狞起来,咬着牙一字一句清晰的吐出来。
“在你们的地盘上,那又如何?我魔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那一场不是激战过来的,还怕一群只会躲在阴凉处斗威风的家伙?”要论口舌之争,张凯枫可不会落下风。况且,他所说的都是事实,魔剑的名头可不是吹出来的。
在场的妖神宫年轻一辈脸色不好看,但是若在自家的地盘上怯场,他们的脸面往哪搁。
那人立时跳脚,“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说清楚,今天可别怪我们辣手无情了!”
闻言的张凯枫冷蔑一笑,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那就来战啊!只是摆这个阵仗想要吓唬谁?一拥而上也不是不可以!”
此话一出,场面更加火爆起来,众年轻人群情激愤,纷纷喝骂,为首的高大年轻人倒还冷静,道:“这话说的,江湖规矩我们又不是不懂。既然是你自己跑到妖神宫,应该是什么规矩也不用我多说了吧?”
“江湖规矩,单挑。”张凯枫一脸不在乎。
“好!享誉武林的魔剑果然狂傲,这是真的看不起我们妖神宫了。”
张凯枫火上浇油,却没给他留半分面子,双臂环胸:“妖神宫年轻的一辈里头,你们的宫主进境如何我没有与他交手过不好论断,但是就你们而言,你们妖神宫还真没有让我看得起的理由!”
原本妖神宫的人中,若是尚未继位的妖神空可谓当代第一,就算同处一片草原上的南宫俊也不见得压得住他一头,隐隐还占据上风,但是他已经继任宫主之位,自然不会不顾身份与张凯枫交战。这点脸面,妖神宫还是要的。
而在葬神谷之后,五年匆匆而过,妖神宫甫经新老交接的时刻,声名大不如前,新任的妖神空极少出手,深浅如何不知,倒是南宫家的南宫俊如今声威大涨,魔道的七魔将损失惨重,面对海外高手入侵,南宫俊斩杀两人自是风头无俩,江湖上已经有了传言,若是南宫俊继位,妖神宫拿什么抵挡,现在被张凯枫这样当面戳穿,一时竟无从反驳。
妖神宫众人一阵尴尬,为首年轻人面容狰狞,双眼喷火,大笑三声,道:“好!既然魔剑这样说了,我们怎么也不能让您太失望了。我看也不要挑什么场地了,这里就是演武场,就在这里如何?”
“你们早就在这里等了,当然可以。”张凯枫也答应得很痛快。
“来人,将兵器准备好,清场地!”
一众年轻人闻言便四下散开,各自忙碌,原本这里就是演武场,很快那些正在练武的人纷纷出让,都跑过来围观了。
顷刻一片演武场,周边则铺上了精钢铁板,以作防护。此外几个大货柜被搬到了场边,打开一看,一柜摆满近战武器,另一柜则是各是各样的,余下几个货柜全是防具。从薄如蝉翼的甲片到厚重之极的全身重甲,应有尽有。
妖神宫毕竟是占据北原的霸主之一,虽然这些年有些式微,但仍旧底蕴深厚,拿出来的兵器防具全都是上品,有不少在外面有钱都买不到。映无敌却是看着为首的年轻人不由无奈摇头,这准备速度真快,准备的家伙真全。
那年轻人只做不见,道:“两位需要什么,尽管取用。我妖神宫子弟,也会从中选择。”
为武斗双方提供制式武器与防具皆是同等,是世家的通常惯例,毕竟诺大的世家想要屹立不倒,其中一条自然是允许他人登门挑战,而挑战者往往不会带全所有武器,这就是显示一个门派或世家气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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