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老者似缓实快,转眼间就到了场边,余人就此停步,撑着手杖的老者独自走到张凯枫身边,拱手道:“久闻魔剑张凯枫的名字,享誉武林,今日一见,果然是人中龙凤。”
张凯枫道:“名动武林可不敢当,在下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剑客,不敢当此称呼。”
手杖老者道:“老夫映途,现在是赋闲之身。”
“见过映先生。”张凯枫拱了拱手,算是回礼。只是他对映途的称呼,却是一点都谈不上尊敬,更是把自己放在了与对手平齐的地步。
众老者虽早就知道魔剑的性子狂傲不羁,但张凯枫连个尊老的面子都不给,脸上仍不由得多现出怒色。
映途听着这话仍是面如止水,不疾不徐地道:“久闻魔剑张凯枫桀骜不驯,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张凯枫淡道:“世上之人多是俗人,看不清楚,胡乱臆测也是有的,不必放在心上就是。就像那些仰慕那些武林派门一般,都知道他们盘踞于顶端,高瞻远瞩,眼界独到。但,现在看来,倒也未见如此。”
手杖老者长眉一挑,道:“哦,如此说来倒要请张凯枫指点一二,我妖神宫哪里目光短浅了?”
张凯枫指了指昏迷不醒的映越,道:“这想必就是你们看重之人吧,还不是挡不了我一击?拿什么与你们竞争的南宫世家对敌。”
“南宫世家确实是后起之秀,但我妖神宫岂会怕了他们,你这么说是瞧不起我妖神宫的实力了?与南宫世家之争是我妖神宫自家的事,你这个外人指手画脚好象不大合适吧。虽说宫主允你进入圣地修行,但是你我只是合作关系,如今你已经得偿所愿还是实现你诺言的时候了。”
“是不大合适,我本也无意介入你们妖神宫的家事。本想达成诺言就走,但是既然这些小孩子想要教训我,那我也不介意教教他们应该怎么做人。”
“哼!你指教的方式,就是这样?这打的,可不尽然是他们的脸。”
“他们拦路,未必全然是自己的意思。那我要打的,当然也不尽是他们的脸。”张凯枫嘴角上扬,微笑道:“况且,我倒是觉得这种指导方式不错。省得他们出去祸害一方,让他们先记下点教训。”
这句话意有所指,在场的老人都不是昏庸无智之辈,自然听出这背后的意思。
手杖老者终于面有愠色,道:“你就算再是天才,也未免狂妄太过。你这是要与我妖神宫结怨到底吗?”
“天才,我张凯枫出道至今可从未自大到冠与天才二字,这不过是他人的臆测。”张凯枫丝毫不惧,冷笑道:“而且,您这话不对,这话倒应该是我问的,妖神宫是打算与我结怨到底吗?”
旁边一老者须发皆扬,一股强横的真气爆出,实是忍耐不住,怒斥道:“狂妄!纵使你先辈创立出威名赫赫的魔剑道,如今已经是烟消云散,单凭你一人,如何敢与我妖神宫相提并论?今日若不让你付出点代价,我妖神宫今后颜面何存?”
汹涌的真气扑来,张凯枫足下一震,那股扑来的真气当场被击溃,眼中闪过凌厉寒光,毫不客气地道:“虽说我魔剑道日薄西山,就算如今只剩下我一人,想让我付出代价,就凭你怕是难了点。你若能接得下我一剑,我立刻跪地道歉!”
老者所释放出来真气在瞬间就被击溃,震惊之余,更多的是羞愤,再闻此语,脸色胀得通红,嘴张了合,合了张,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一句硬气的话来。按理说他也算妖神宫里位高权重的人物,而张凯枫与他比起来只不过是武林新秀,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怎会连他一拳都接不下来?
顾及妖神宫的面子,更是他的面子。老者内心反复挣扎,尽管已经气昏了头,可就是不敢说一句:“老夫就接你一拳试试”。
应途双眼微眯,目光深邃,道:“老夫久疏世事,倒不知道这些年出了这等英雄少年。可是张凯枫,你再是天才,也不过初入还虚之境,怕是连还虚之境的能力都未稳固。现在就来妖神宫撒野,好象还早了点!”
张凯枫淡道:“我虽是初入还虚之境,不过普通的还虚高手在我手下也未必能够讨得了好。您老若是想要教训我,尽管动手。只不过若是输了的话,那就老实让开,不要在这里堵路。”
应途双袖鼓涨,显然在极力压制,怒极反笑,道:“口出狂言,就不怕我妖神宫尽起高手,将你围杀于此?”
“围杀?哪家的还虚是能被轻易围杀的?况且,五年的葬神宫一役,那些人都没有能够取走我的性命,更遑论今时不同往日。”张凯枫随后哂笑道:“我承认现在妖神宫应是有人能胜过我,可三五年后呢?今日你们若是留不下我,那从今往后,妖神宫子弟就不要在外面混了。我见一个,就杀一个!”
葬神宫的一役可谓是张凯枫所经历最惨烈的一战,但是五年后却强势崛起,正魔两道的年轻一辈能胜他的恐怕屈指可数。而且逢城一战,更是成就了他重出武林的舞台,武林中无人不忌惮。妖神宫虽是屹立百年,但是要与一个潜力无限的年轻强者结怨,恐怕也不划算,更何况,如今的魔剑张凯枫背后的势力定然不会那么简单。
想当初,在魔剑张凯枫出事之后,那股神秘且强悍的力量展开的一系列血腥的报复,虽然没有言明,但是这些背后的大佬都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你!”
映途须发飞扬,场中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