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东觉得他在诸多白发苍苍的老中医面前没有资格担当第一任讲师。
可是他并不知道,他的灵魂早已跟药王魂融合在一起,也就是拥有数百年的行医经验。
即便是眼前这些老中医加起来也未必能够抵得过他脑海里的一缕神识。
李学东还想推辞,周易云上前扶着李学东的胳膊说道:“师兄,我们华夏有句古话叫学无先后达者为首,论行医之术,恐怕我们这些人加起来也未必及得上师兄分毫,所以你担任第一个讲师无可厚非。”
韦天琛等人对周易云这番话极为赞同,齐声劝说李学东不要推辞。
既然这么多人都认同自己的医术,李学东也不再推托,而是向众人抱拳以未谢意。
李学东在凉亭跟众位老者探讨中医之术。
众老原以为周易云起先说的只是客套话,觉得李学东能够医好天寒体和唐老的蛊虫不过是巧合,却是一番交流后他们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年仅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是真的医学渊博,不仅对各种草药的药性知之甚详,就连行医针灸的手法也一清二楚。
李学东不仅把自己的医学知识分享给众人,同时也从其他人的口中吸取他们的中医理念。
海纳百川,融汇贯通。
当李学东将众老的医学知识吸纳的差不多后,抬头一看,日已西斜,而众人却仿若未知,体验到什么叫白驹过隙般的时间流逝。
“痛快,听李师兄一番指导,如醍醐灌顶般清彻明透,请受我一拜!”
褚天照虽然擅长的是拳脚功夫,但他们家族同样对推拿按摩之术颇为娴熟。
今日听李学东一言,褚天照才知道他们褚家传授的推拿之术竟然有那么多的不足和误区,甚至有些错误之处还能够要人性命,幸得李学东及时指导,及时纠正禇家的错误推拿之法,这让褚天照对李学东敬佩之已,当着众人之面向李学东磕头道谢。
李学东伸手将褚天照搀扶起来笑道:“禇道友客气了,天下中医皆为一家,互帮互助,才能令华夏中医生机勃勃,而不至于成为史书中的一段文字记载。”
众人听得李学东这么一说,内心颇受震动。
当年社会是个利益社会,尤其是各个中医门派都极为重视本家真传,向来不外传。
比如江州秦家的秦氏十三针,传嫡不传支,外族之人就更加没有资格知晓其针法诀窍,其他中医门派亦是如此。
身为药王门弟子,李学东却反其道而行之,将自己的所知所学毫不藏私地向他们教授,其胸怀之宽大,其目光之长远,令在场众人对李学东的感觉直接由钦佩上升到敬佩。
周易云和齐文博两人起初见李学东把本门的精要医术讲述出来,颇感不妥,不过在听到李学东刚才那番话后,他们这才知道李学东所在意并非是一门一派的医术,而是胸怀整个华夏中医,使得他们为自己刚才那抹自私而汗颜,同时对他的敬佩之意更甚。
李学东见天色已黑,起身就要向众人告辞回客房。
韦天琛闻言连忙上前劝道:“李师兄,我在酒店贵宾厅安排一桌酒宴,请您跟我们一起赴宴吧。”
经过凉亭讲医,韦天琛对李学东的认识又深化一层,这个年轻人完全不能用常识来判断,他对华夏中医的见识和深度远远超出他的想像,恐怕就连古时那些神医华佗扁鹊都不过如此。
李学东微笑着拒绝了韦天琛的邀请:“韦道友,实在是不好意思,晚上我还有件事处理,改日我们再约吧。”
听李学东说晚上有事,众人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他说的事情就是惩治秦洪柏和秦寿两人,只是不知道李学东究竟要如何对付他们两人。
秦洪柏野心勃勃,如果不是这一次李学东出现阻止他,恐怕会令整个华夏中医交流协会受到损害。
得知李学东晚上还有事情,韦天琛等人也不敢再强求,并表示李学东如果有需要,只需要打下招呼,酒店会把准备好的晚餐给他送到客房。
李学东向众人道别返回观景房。
经过白天的凉亭讲医,李学东不仅向众人分享他的医识,同样也从其他人的口中求到其他医派的中医理念。
这些中医理论如一道道绢流在李学东的体内流淌着,聚而不散。
李学东盘腿坐在床铺上,运起天罡诀,进入八壁古医之境,将体内的那些其他医派的中医理念尽数吸收过来,化为已用。
李学东消耗这些中医理念足足耗费将近一个多小时。
直至最后一段理念融入他的灵海,李学东终于收功睁开眼睛,却发现身体内的真气格外的充沛,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感受到强大的力量,那种感觉就像是天塌下来他都有信心能够把它给顶住一样。
咚咚的敲门声在这个时候响起,打断李学东的思绪,敲门声并不是很急促,倒显得很是谨慎。
李学东说了声请进,然后起身离床,去饮水机前倒了杯水。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两个身形憔悴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站在最前面的那人是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是秦洪柏,却是没想到他的脸色惨白如宣纸,身形也瘦削一圈,看起来格外憔悴,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多岁,哪里还有先前跟李学东对峙的蛮横形象。跟在秦洪柏身后的是秦寿,他的脸庞看起来同样难堪,一层黑气覆盖在脸上,这是一层死相,预示着秦寿不久就将丧命。
噗通一声响,秦洪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