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纪委王书记如何给张县长汇报,只说徐浩飞一回到县委,就准备召集县委常委们开会,他要当场宣布调查水库大坝的事情!
张县长已经得知徐浩飞要马上处理这个事情,他心里想道,自己也不能任凭他一个人胡来,所以他也做好了思想准备,一场唇枪舌剑看来在所难免。
……
争取获得一个突破口,是谁能够胜出的关键所在,所以徐浩飞一回县委,就把马副县长给找了去,然后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
“马副县长,这个纸里面看来是包不住火的,这个大坝建设的事情,张镇长已经彻底交代了,所以你最好还是给组织说清楚吧,不然是会很被动的,明白吗?!”
马副县长苦笑着说道:
“徐书记,这个事情都过去快十年了,我这个人脑子不太好使,好多事情已经差不多都忘记光了,你看我该怎么样说呢?!”
徐浩飞心里十分清楚这个马副县长是抵赖不说,所以他就对他直截了当地说道:
“马副县长,这个事情只要你自己提前给组织交代了,是说明你还是信任我们组织的,如果要是拒不说明当时的情况,这个问题可就不一般了!”
马副县长直打马虎眼,说道:
“徐书记,我真的是记不清了,你想一想,我一天到晚都是事情,脑袋里面那里还能记得下十年前的事情啊!”
徐书记单刀直入,说道:
“恕我直言,那些包工头给你送钱的时候,你可是记性比谁都好啊!”
马副县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半天才说道:
“徐书记,我们可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了,我没有违反组织原则,去拿他们的钱,这个可不敢胡说!”
徐浩飞严肃地说道:
“胡说?马副县长,你看我徐浩飞像是胡说八道的人吗?!您是党员,也是我们和桥县的老领导了,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十年前您是我们和桥县的水利局局长,这个柳树村大坝的事情,就是你跟张文先张镇长一手策划的,这个你总该记得吧?!”
马副县长也不知道张文先这个乌龟山人,到底给徐书记和县纪委交代啥底了,所以他心里也是很没有把握,而且现在也不方便找张县长仔细商量,所以他只好含糊其辞地对这位铁面包公说道:
“我那时还不是为了我们和桥县高尧镇好嘛,您不知道,在没有修建水库之前,那个柳树村和下游的村庄,是十年九涝,老百姓苦不堪言,所以我就想要早些建好这个大坝,也是为人民群众做了一件好事嘛!”
徐浩飞立刻生气地说道:
“马副县长,你说的听起来还是很感动人的,可是你的好事做到了那里?!你自己去看一看那个大坝,现在是我们高尧镇的第一个心腹大患,有这样一座水库,还不如没有!时时刻刻都处于溃坝状态,你说这个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吗?!”
马副县长摇摇头,吱吱呜呜地说道:
“这个都是怨我们当初没有邀请省里面或者是外省的建筑公司来承建,只是我们本地的的那些小包工头来建设的,才造成了今天的危险局面!”
徐浩飞冷笑着说道:
“据我所知,那个时候,您马副县长,不,是马局长,您就是第一个赞成让本地建筑公司来承建水库大坝的,还说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是不是啊?!”
马副县长被问得一头冷汗,心里直骂张文先操蛋,把自己给出卖了,看来今天要是不承认,自己就要彻底陷入被动了。
所以,马副县长急忙说道:
“徐书记,这个事情我确实是有责任的,我当时一心想要扶持我们当地的民营企业家,所以才出此下策,可是这个事情总不能由我一个人来背黑锅吧?!”
徐浩飞一看马副县长终于露出破绽了,他就冷冷地问道:
“马副县长,你既然说不应该由你一个来承担责任,那你说一说,还有谁可以给你分担责任呢?你尽管说,这个最好不要有所顾虑!”
马副县长急忙说道:
“我和张文先是草拟了一份大坝开工计划,而且打算要让我们本地包工头来干,这个事情已经是有错误在里面了,可是他们当时的领导却很快具批准了我们的这个计划,这个又算是第二次失误,徐书记,你说这个责任难道也要由我来承担吗?!”
徐浩飞赶紧问道:
“你说一说,那个时候,管理基建项目批复的是那个领导?!他做没有做过深入的调查研究?怎么就这样不负责任地批准了呢?!”
马副县长吞吞吐吐半天,才壮着胆子说道:
“那个时候,是现在的张县长和那个纪委王书记他们两个负责批复的,我只能给你透露这些情况了,因为说这个我也是有顾虑的!”
徐浩飞一听,大吃一惊,赶紧问马副县长道:
“你没有搞错吧?纪委王书记是当时的审批领导?!”
马副县长点点头,说道:
“这个纪委王书记是当时的和桥县副县长,就跟我现在这个职位差不多,所以这个事情是他跟张县长两个一起研究决定的。”
徐浩飞直摇头,他现在才终于明白了,这个纪委王书记一直不愿意让自己来调查水库大坝的事情,原来是有原因的。
而且他突然之间觉得,这个和桥县里面似乎已经有一张无形的大网,而且织得非常严密结实,上上下下形成了一个狭隘的利益集团,真是蚊蝇难进!
看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