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长长叹一声,紧接着说道:
“老王,你说的没错,如果我这一次干不了县委书记,我估计我这辈子恐怕是没有这个命了,你看一看,我已经在这个和桥县混了大概有十几年了,就算是再有十几年,我又能混个啥样子呢?!”
王副县长也叹息了一口气,深有感触地说道:
“张哥,你说的没错,你想一想,我们两个看来是混到头了,一个副职,另一个是半个副职,这辈子看来也就只能如此了!”
张红卫摇摇头,说道:
“这个就是一个人的命啊,所谓命命命,天注定,会怨恨了怨恨自己,不会怨恨的怨恨别人,所以我总是认为,这个自己家里的祖坟没有埋对地方,里面冒不出青烟,自己就没有升官发财的运气,你说是不是啊?!”
王副县长从沙发里面起身,沿着这个张县长的办公室走了几圈,然后又回到张红卫跟前,说道:
“张哥,我们是**员,**员是无神论,我们自己可不能带头说那些迷信的事情,知道吗?!”
张红卫张县长一听就生气地对王副县长说道:
“老王,你还是不是跟我说真心话,我给你说老家里面的那些事情,是因为我觉得你是一个可靠的朋友,可是你在我面前说话,还上纲上线的了,你到底还是不是我的好兄弟啊?怎么会这样说话呢?!”
王副县长一看张红卫生气了,他赶紧解释道:
“我也是为了你好嘛,这个事情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可不是对你影响不好吗?你说是不是张哥?!”
张红卫摇头说道:
“好了,好了,你提醒的对,我是要注意注意了,不再说这些家里的事情了,除了给你说一说,解解闷也就算了!”
……
王副县长突然好像是记起了啥事情还,急忙问张县长道:
“张哥,你不是让你那个大哥把你们家的祖坟给迁移到了一个背山面水的地方去了吗?如果这样的话,我估计这一次你一定是会成为咱们的县委书记的,所以你就不要担心了怎么样?这个事情我琢磨是水到渠成的一件事情!”
张红卫一听就很生气,他对王副县长说道:
“我那个大哥,他就是一个死抠门,他说现在乡里迁一个坟要花十万多元钱,他一分不愿意掏钱,还要从里面给自己搞几个,我先后给他五万元了,他根本就没有干一件事情,说起来我就生气的不行!”
王副县长根本不敢相信这个张县长的大哥竟然是这个样子,他打抱不平地说道:
“张哥,我不知道你们家的大哥居然是这样子的,这个可是他的不对了,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要算那样仔细呢?!”
张县长鼻子里面哼哼道:
“哼!老王,你是北方市的人,没有在农村里面待过,现在的农村跟以前是大不一样了,表面上干干净净,可是内骨子里已经有了改变,就是亲兄弟,也是要明算账的,不会向以前那样亲密了,知道吗?!”
王副县长点点头,表示同意张哥的话,然后自己也说道:
“社会发展就是这个样子,一时半会我们是不会有太大的改变的,世态炎凉,要是没有了,那倒是一件怪事了!”
张县长叹息一声,说道:
“唉,老王,你也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其实有时候我们说一句良心话,我大哥在农村,天天是土里刨食吃,那个难处,别人是不了解,可是我很清楚,因为我打小就干过农活,风吹日晒,那个辛苦是很不容易,所以,所以……”
王副县长急忙接过话头,说道:
“所以,你觉得他吝啬抠门是可以理解的,是不是啊?!”
张县长苦笑着说道:
“我大哥把一分钱就像自己的命一样看待,也是被逼无奈,老王,你想一想,我们多多少少是一个国家公务人员,每个月最少还有些工资,可是我都感觉钱不够花,我大哥一个农民,他能不抠门吗?!”
王副县长感慨地说道:
“张哥,你说的没错,远的不说,就拿我们小干山那儿,常年四季缺水,那个艰苦是常人难以相信的,一碗水可以说是充分利用,那个洗锅水都要用上好几回才会最后倒掉,噢,不是倒掉,是喂猪喝了,真是太艰苦了!”
张县长越说越激动,大声说道:
“不要说他们,就说我吧,人家住房已经都钢结构了,可是我现在住的还是那种砖混结构,你说这个差距不是十年的问题了,是三十年的问题了!”
……
张县长一说这个住房的问题,突然就勾起了王副县长心里一件事情,他急忙对张县长说道:
“噢,张哥,我听那个李小兰董事长给我说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她说如果要是我们无偿给了她那一块地方,她们德润就会给我们一人一套房子!”
张县长一听大吃一惊道:
“老王,这个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个一套房子能白给我们吗?一套房子在我们县城里面虽然价格不高,可是至少也要有七八十万,这个可是万万使不得!”
王副县长急忙说道:
“张哥,不是一套房子,是……”
王副县长突然压低了声音,对张县长说道:
“不是一套房子,是一套别墅,而且全是青一色的欧式样式,预计德润要在那个洗浴中心和五星级酒店的后面建造,你不知道?!”
张县长心里又惊又喜,连连说道:
“我不知道,我哪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