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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梁一回到自己东厢屋,看到恶婆娘已经醒来了,他气地“嘣”地一声踏回房门——
“你、你干嘛,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你还怕被吓?”濮阳梁一脸恨不地啖了江丽婷的凶恶样子,让刚醒过来的江丽婷一下子、就明了自己的恶劣情况。
“他爹、我,我不过是气不过,跟水生家的多说了几句闲话,我我、我都被那姓栾的打了一顿,还要怎么样!”
“你个毒妇,若不是你好命,正巧怀上了,你会怎么样?你就等着被爹他休你出户!”
“啥?”江丽婷愣地一下,发傻的反问:她怀上了?
濮阳梁看到这蠢妇的表情,就知道她连自己怀上了快三个月的身孕都不知道!
一想到她那嘴贱的行径,引得弟妹生气地回娘家,老爹老娘还为了此时正在大声争执,心下更是烦躁的吼道:
“啥个***!我跟你说,江丽婷,这一回,你就好命一点正好怀上救了你一命!若是生下是个带把子,你还可能有翻身之日——若是又是个赔钱货,你就等着我娘如何削制你!”
这一回,他娘背的黑锅老黑臭了。
虽然他娘是有点偏执了点,但是心性是软的,性子也强势不到哪里去,若非弟妹是个懂理的,事事让着他娘,怎么可能会闹成这样!
就象他这个恶婆娘,要不是她脸皮够厚,还有个不着调的娘家靠着撑着,不就让他娘对她毫无办法么。
他这结婚十多年下来,也没有今天的破事多……
江丽婷刚听闻怀孕的惊喜还没有过呢,立马就开始感觉到身体的阵阵痛意:“啊啊啊、梁哥,我全身都痛!我、我会不会是动了胎气吧?”
因为自觉有了身孕,江丽婷就觉得自己身娇肉贵,便是栾宜玥怀着身孕,是自己有错在先,也统统被她抛开一边了。
一想到先前,栾宜玥拿着棍子揍了自己一顿狠的,再加上身体、腹部都有一阵痛感,她只觉得现在她拿刀杀了栾宜玥的心都有了!
“栾宜玥,我要杀了她!”
濮阳梁一看到这恶婆娘还死不悔改,口出恶言,原本他就被亲爹骂地毫无脸面的他,直接气狠地走上床边站立,出奇不意“啪”地一声,微用力地打在她发疯要起来的脸上,咆哮:
“行呀,你去呀,正好动了胎气,可以省下堕胎钱了。”
“你、你打我……?”江丽婷没有想到,在她怀上的时候,这男人还敢打她!
“要不是你怀上了,我还想打死你算了!你看看你做的都是啥破事?平时你偷懒、爱往嫁家搬粮,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小弟妹自进门就被你和娘欺压着,家里基本的家务活都被她干完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自己婆娘懒出面了,濮阳梁怎么会不知道。不过是因为,小弟妹这个当事人都不说话了,他这受益人的丈夫要说啥?
到底婆娘是女儿们的亲妈,哪有帮弟妹不帮自己婆娘的道理。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对婆嫂,居然这般不靠谱,好好的关系、愣是要闹到要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濮阳梁眯着大眼,原本憨厚的大黑眼珠子,变了味般一瞬不眨的盯着婆娘,怀疑地质问:
“恶婆娘,你这般针对小弟妹,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家大院子,虽然是同一个大门进进出出。但是自小弟要结婚时,濮阳三房就已经明确分了家,而后面建的西厢,也是距离前院最远的。
濮阳家几兄弟都是有本事的,三大房的房子面积都不小。
特别是濮阳大房和三房建在一处,左不多占了这处村角的一大半了。
因为西厢是后来建的,为了将来分家更容易一点,当时是按着面积,父子兄弟三人,分成了三分。
何况,西厢在西边,东厢在东边,前院是坐北向南的大院子。一家子想要不撞上,只要关自己在屋里,还真可以王不见王,完全没毛病。
这样的环境下,这恶婆娘,到底跟小弟妹是有什么样的仇恨,让她可以嘴损到这个地步,在外头到处污蔑自己的弟妹?
难道说,小弟妹说的事,是真的?
“我、我能为了什么……”江丽婷一听丈夫这般责问的话,理亏的瞬间又被点炸了,手拍在床上怒斥:
“他爹、那个贱女人差一点将咱们儿子给打掉了,你不替你媳妇找回面子就算了,倒是在这里质问我——
我才要问你,你这是按的什么心思?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是又恶又懒又嘴损,反倒姓栾的贱女人,就是又柔又纯又贤惠?!”
“你闭嘴。这是不是事实,你不知道?!算了、我也不管你之前有什么心思,你最好现在就开始求神拜佛,保佑你自己能生个儿子,否则,你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濮阳梁一看这蠢货又在甩白痴了,哼地一声,吼完后,就出门了。
再过三、五天,这地里的粮食就要熟透了,他得去看看,粮仓的屋子、屋顶有没有问题,省得收了粮要是遇上雨天,那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闻言,江丽婷一下子发懵地反问:“你、你什么意思?”
丈夫这威胁的话,实在是太重了。让她一下子就吓地绷紧了头皮——难道她生了女儿,这濮阳家还能休了自己?
濮阳梁原是要踏出房门的动作一顿,“嘿”了声,回过头来,朝着变了脸色的江丽婷粗声的说道:
“什么意思?就凭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