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几个见马氏和姜艳艳面色不善地走了来,全都惶恐地站了起来,胆怯地喊了一声:“娘!”
“奶奶!”
马氏凌厉地冷笑:“你们这群白眼狼,我只当你们目无尊长要造反了,原来还知道我是你们的奶奶呀。”
姜艳艳告状道:“娘,她们全都没叫我!”
招弟几个本待不叫,可马氏的样子太可怕,只得叫了声:“姑姑~”
马氏扬手就给了招弟一耳光:“你这小贱人,你姑姑叫你给她做几朵头花,布都是她自己准备的,你还推三阻四的!你这都是跟谁学的?今天不打你一顿,你不知道我们的厉害!”说着还要扬手扇招弟耳光,周氏和盼弟念弟连忙拦着。
周氏乞求道:“娘,大热天的别气坏了身子,我这就叫招弟给姜艳艳做~”
姜有财刚挑了一担水进院子,见到这一幕,肺都要气炸了!
当即把担子放下,冲了过来,护住招弟,对马氏怒吼:“为了几朵头花你打我大姐,你像个长辈吗!我大姐可是你的孙女,你可真下的去手!”
姜大山和几个小的在里间听到外面吵成那样,全都出来了。
兰花两个小的吓得哇哇乱哭,姜大山想着自己的几个大些的女儿不容易,挑起整个家的重担,对她们又是心疼又是愧疚,现在见招弟挨打,比他挨了打还叫他难受!
于是撑着病体走过来,把妻女全护在身后,虚弱地气喘吁吁地对马氏道:“娘!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打招弟!”
马氏早就对大房一家积怨颇深,现在见打了招弟一巴掌,就连彪悍的姜有财都对她投鼠忌器,不敢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只敢叫嚣,不敢动手,心中颇为得意,一连推了姜大山好几把:“老娘还没教训你哩,你倒派起老娘的不是!都说子不教父之过,你这群贱孩子敢和我们作对肯定都是你这个做爹指使的!我不找你那群小贱人的麻烦,我只找你问罪!”说着又推了姜大山一把。
姜有财眼珠一转,惊慌道:“哎呀不好!爹晕了!”
姜大山虽然身体虚弱,但吃了有十多天的药了,病好了点,还不至于被马氏推了几把就受不了,但听了姜有财的话,明白她的意思,两眼一翻,装晕。
混乱之中,周氏母女哪里知道真伪,全都慌了,一把扶住即将倒地的姜大山。
周氏焦急地痛哭起来:“孩子他爹!你可千万不能有个好歹呀。”
招弟几个也都哭成一团。
姜有财冲着兰花道:“兰花,你快去里正爷爷那里,把里正爷爷叫来,就说奶奶骂大姐是贱人,还和姑姑一起打大姐,爹护女心切,也被打得晕了过去!现家里哥哥一人拦不住,所以特请里正爷爷来!”
兰花“哎!”了一声,泪流满面地往外冲去。
姜有财又命令桂花莲花去请村老来,把刚才她对兰花说的话对村老们说。
桂花莲花也都跑了。
马氏和姜艳艳全都心虚了。
马氏色厉内芿道:“你爹是自己晕倒的,你可别血口喷人!”
姜有财冷冷道:“人心自有公道,我是不是血口喷人,待会儿里正爷爷和村老爷爷们来了自会做个判定的!”
正吵闹不堪,姜老汉走出上房,站在门口喊道:“老婆子,艳艳,全都回屋!大中午的跟一帮畜牲有什么好计较的!倒叫人听了笑话!”
他在屋里一直留意着屋外,眼看马氏和姜艳艳要吃亏了,就把她们喊进来,在里正和村老来之前收手,让他们扑个空。
马氏和姜艳艳连忙转身想离去,姜有财哪位放过她们,跑到前面,伸出双臂拦住她们:“怎么?打了人就想跑?除非你们杀了我,否则休想跑!”
马氏气急败坏,可是心里怵姜有财,不敢动手打他,只敢推她,嘴里咆哮道:“好狗不挡道,你再敢拦着,别怪我打你!”
“你这马大婶好不心毒!”姜志和夫妻两个怒气冲冲地走进院子,老远阮氏就冲马氏怒吼。
刚才兰花出门去找里正时,正好碰到要去地主家上工的铁柱三兄弟。
铁柱问明缘由,就赶紧回去叫了姜大山夫妻两个去姜家看看。
夫妻两个才一进院,就听到马氏扬言要打姜有财的话,当即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夫妻两个走过去把姜有财护在身后,阮氏冷着脸对马氏道:“马大婶,你刚把你大儿子打晕了,现在又来打有财!有财上次被她姑姑打出了脑伤,到现在还没痊愈,在吃药哩!我前两天碰到他还在问他头痛不痛,他跟我说还痛!我这个外人听了都心疼,你这个做奶奶的却这般心狠,要打有财!就不怕把他打出事来么!”
马氏见有外人在,不敢再像先前那么凶狠了,翻着白眼道:“我这只不过吓唬有财罢了,你竟当了真!你两口子闲得慌吗?居然跑我家狗拿耗子!”
阮氏怒道:“你在骂谁是狗?”
马氏是在主战场做战,底气很足,再说她早就看不惯姜志和家和大房交好,趁机出口恶气:“谁多管闲事我就骂谁是狗!”
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那我们你是不是也要骂我们是狗呢!”
马氏一看里正和村老他们来了,并且跟着村老们进来的还有不少村民。
这些村民中午坐在村中心的一棵大柳树下乘凉、闲话儿,见兰花姐妹先后哭哭啼啼地经过,请了里正和村老往她们家去,就都跟过来了。
古代的村民们围观本村的村民家里的纠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