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日上午十一时三十分,佩隆方向接连响起隆隆的炮击声。就在德第a集团军与正面英、法、美三国联军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德第b集团军迅速进行临时总动员,相继从佩隆向正前方美、法两军阵地发起了全面猛烈的进攻。这个要塞十分重要,所以战斗也不同罗雷托高地,双方争夺异常激烈。马克斯?霍夫曼的德第b集团军似乎想在这个美、法防线结合部再次寻找突破口,所进攻强度也相对激烈很多。紧接着,德第c集团军在拉费也突然展开部队,各师、旅、团相继开始向正面守军强势进攻。
斐迪南?福煦不停接到各前线指挥部的战况报告,一面稳定军心,一面在指挥大厅展开军事地图与参谋人员紧急分析德军的战术意图。在他看来,德军的意图已经非常明显,埃里克霍夫曼的目的就是希望将英、法、美军的主力吸引到北部,德军的第d集团军主力趁法军防御力量削弱的机会一举从南部获得突破,打通直逼巴黎的广阔道路。斐迪南?福煦将自己的判断分别下达到第一线部队,命令北部英军继续严防死守,中部的美军一部随时战术机动,南部隐蔽接敌,重点加强纵深防御。
午时四十分,一直沉默的德军的第d集团以营连为单位军接连在马恩河沿线开始向法军阵地推进。
德军西部沿线4个集团军同时在西线发起了总攻。这让斐迪南?福煦元帅的第一个反应是疑惑与惊愕,他实在想不明白,德军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如果德第d集团军只是隐蔽待机,势必牵制英、法两国大部份战斗力,然而,如此大规模进攻的后果,将直接说明德军正在孤注一掷,风险和后遗症非常可怕。斐迪南艾德里安这场没有后援的战斗,弄不好的话,整个德军所有进攻都会面临土崩瓦解。战场形势的分析,颇有几分道理,斐迪南?福煦元帅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再次强调,各部队只要以添柴的方式稳扎稳打,必将大量耗损德军,届时,全线发起反击,整个战争就将从此发生逆转,德国将不得不主动回到谈判桌上,而且毫无回旋余地,只能无条件投降并任协约国宰割。
德军的全线进攻一直没有停歇,各集团军以师旅为单位不断组织破袭战,炮击战,轮番进攻。福煦元帅彻夜未眠,21日清晨,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局势图。
德军边境的4个集团军群几乎全部投入了战斗,仅剩距离巴黎200多公里的凡尔登战场毫无动静。斐迪南?福煦元帅很很奇怪,德军虽然在此吃过极大的苦头,但并不等于不会再撞南墙,如果德第4集团军一部绕过南部正面战场偷袭凡尔登,后果将不堪设想。因此,不管美军怎样呼叫增援,福煦都不愿擅动凡尔登驻守的部队,他现在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大家一齐耐住性子和德军展开消耗战,绞杀战。
斐迪南?福煦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元帅,他的主导思想是顶住压力,哪怕美国动用外交手段,甚至肆意夸大德军的进攻,马恩河以南的法军也只能按兵不动。
21日晚,一份各部队的伤亡报告摆在斐迪南?福煦元帅的办公桌上,协约国在短短两天时间里伤亡12万多人,这个触目惊心的数字让这位老元帅不禁脊背发凉。然而,斐迪南?福煦很快坦然相对,处于防守方的协约国尚且如此,可想而知,进攻方的德国伤亡将只多不少。他翘了翘骄傲的胡子对周围已经是乱作一团的高级将领说道:“孩子们,有一点你们应该明白,战争就意味着死人,我们一样,敌人也一样,让那些不长记性的德国人发狂吧,他们越是进攻,德国消亡的时刻就来得越快”。斐迪南?福煦不光嘴上说说,其实他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他希望德军就这样把自己消耗殆尽。
埃里克?艾德里安不顾个人安危,冒着隆隆炮火亲自前往前沿指挥所观察敌情,遭到了包括国防部部长勃劳希契等人的强烈反对,但艾德里安性格倔犟,坚持不肯离开,马克斯?霍夫曼知道艾德里安的脾气,只好提议副总统兴登堡等人带领警卫人员紧紧跟随,以防不测。其实,无论是副总统兴登堡还是参谋总长霍夫曼,大家心里都明白,为了德意志联邦国家的前途与命运,此时的艾德里安已经孤注一掷。
外交部米勒在巴黎的谈判桌上没有筹码,举步维艰,协约国咄咄逼人,德意志联邦国家能否摆脱一战的泥藻在此一役,若是惨遭失败,德国必将承受比现在更加残酷的惩罚,若是侥幸获胜,则能让德国增加谈判筹码、减少惩罚,事情就这么简单。要么德国从此一蹶不振,要么德国顺利脱身。
艾德里安有把握吗?其实他自己都说不好,如果完全有把握的话,他就不需要在政治上摆出一副颜色革命的姿态了。马克斯?霍夫曼的行动计划除了奇袭,其实并没有多么高明,这里有别于东线战场,曾是当年的绞肉机。艾德里安并没有把所有的难度都向大家摊牌,他不想影响士兵们的斗志。但他自己是一清二楚的,西线蛛网式的壕沟既深且宽,英、法两国的军队以逸待劳,加上美军的大力支援,光是黑压压的协约国步兵,就已将防线固如铁桶一般,让人无处下手。提供的兵力部署图也只是让霍夫曼找到了协约国防守最为薄弱的几个环节,实际上每一个战术突破都必需让士兵们用生命和鲜血去争取。
美军的防御重点在英法两军的中间,罗雷托高地是重中之重,马克斯?霍夫曼最希望的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