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女人之所以藏在自己房间里,是因为,任务才仅仅完成了一半,夏侯渊自然不敢掉以轻心,无论如何,这个女人绝不能出了闪失。
邺城之外,云波诡谲,但邺城之内,却相对还算安静,一连过了三日,迟迟没有贼人的消息,好像那些贼人都凭空消失了一样,就算是被袁熙抓住的那几个虎卫,有的被活活打死,有的干脆咬舌自尽,什么线索都没有问出来。
行动之前,夏侯渊有过考虑,他知道,一定会有人被袁军抓住,本来想提醒大家,一旦被抓住,可以适当的透漏是受赵云的指派,可是后来还是被夏侯渊否决了。
袁绍身边能人不少,如果透露是受赵云的指示,难保不会被人怀疑有故意栽赃的嫌疑。
干脆什么也不招认,越是这样,反而越让袁绍相信,这伙贼人绝不简单。
新娘子不见了,音信皆无,那些前来贺喜的宾客,渐渐坐不住了,相继告辞离开,田丰和沮授提出派兵搜查,不准那些人随便出入。
袁绍心里早就乱了,尽管搜查这些宾客,必然会惹人不满,可袁绍也顾不上了。
不仅什么都没有搜到,袁绍的做法,反而引起了众怒,凡是前来贺喜的宾客,都不是默默无名之辈,要么是饱学大儒,要么是有官职在身,要么是像毛玠这样别的诸侯派来的特使,他们岂能任由袁绍拍人搜查?
毛玠听从夏侯渊的建议,迟迟没有离开,到了第五日,来的宾客几乎都走的差不多了,毛玠这才起身告辞,临行前,还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劝慰了袁绍好久,袁绍非常感激,毛玠的队伍得到了特殊的优待,顺利离开了邺城。
出城之后,径直掉头赶往豫州,身为曹操派来的特使,一路之上,倒是畅通无阻,何况,袁绍派出的兵马主要集中在邯郸附近。
到了颍川,夏侯渊这才跟毛玠分开,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夏侯渊继续扮作商贾,袁绍的触角再长,豫州依旧鞭长莫及,何况郭贡之前企图偷袭鄄城,隐隐有脱离袁绍掌控的迹象,袁绍就算把命令传到豫州,郭贡也不会当回事。
又过了一日,顺利来到酸枣,夏侯渊有些犹豫,是该从河内去洛阳,还是过虎牢关去洛阳呢?
河内需要绕远,但相对更加安全一些,虎牢关虽说近在眼前,但是盘缠比较严厉,难保不会被人发觉。
找了个客栈,一边歇脚,一边商量,正在这时,远处来了不少人,乍一看像是一个商队,几十个护送着五辆马车,带队的是二十左右的年轻人,夏侯渊起初也没在意,可是夜里睡觉前,有个手下急匆匆的跑来禀报“将军,那伙人不简单啊,小的去马棚喂草料,正好发现那伙人有辆马车坏了,掉出了不少金银财宝。”
夏侯渊摇了摇头“这有什么可疑的,该不会,所有的箱子都装的是贵重的财宝吧?”
夏侯渊想了一会,唤过几个心腹“你们去查看一下,切记,不要惊动旁人。”
“是。”
过了一会,那些人去而复返“将军,还真让你猜中了,都是,整整五辆马车,装的都是黄白之物。”
“这……”夏侯渊眉头一皱“看来,那些人也不简单啊。”兵荒马乱的,出门居然带了这么多贵重的财宝,既然是商贾打扮,车上却一点货物都没有,乍一看都是大木箱,可是箱子里却全是财宝金银。
“将军,要不要动手……”一个虎卫手做刀状,做了一个劈砍的动作。
夏侯渊摇了摇头“不用,我们任务在身,没有把那个女人安全送到洛阳之前,谁都不要给我惹事。”
“派人打探一下,看看他们去哪里?”
时间不长,有人跟一个赶车的马夫闲聊之中,得到了消息,对方竟然也是去洛阳。
“也是去洛阳?”
夏侯渊站了起来,在屋子里皱着眉头转了几圈,忽然,他两眼一亮“真是天助我也。”
当天夜里,不知怎么回事,马厩里突然失火了,虽然火势不大,很快就被人扑灭了,但还是引起了不小的是骚乱。
赵亮非常警觉,急忙带人赶到马车停放的仓库,检查了一下,一切安然无恙,赵亮这才放心的回屋继续睡觉。
至于这些金银财宝,有孙坚送的,也有刘表送的,整整装了五大车,这一路之上,赵亮非常小心,可是,他做梦也没想到,就因为其中一辆马车出现了状况,露出了不少财宝,反倒被夏侯渊给发现了机会。
转过天来,匆匆吃过早饭,赵亮和夏侯渊几乎同时上路。
赵亮是赵云的兄弟,就算虎牢关盘查再严,也不会对他造成影响,夏侯渊没有走虎牢关,但是还是派人尾随在赵亮队伍的后面,确定对方真的顺利的通过了虎牢关,夏侯渊点了点头,马上带人往河内行去。
夏侯渊故意在朝歌暴露了一下行踪,引起了当地官兵的注意,夏侯渊带人直奔河内逃了下去,袁绍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什么贼人去了河内?”
袁绍急忙派人赶赴河内,务必查清贼人的确实动向,究竟是谁干的,是南匈奴,还是白波军的余党,又或者是旁人?
夏侯渊见引来了袁绍的追兵,几次故意露出行踪,将袁绍的人引向了洛阳。
不过,夏侯渊没有进城,在洛阳附近绕了一圈,便带人散去了。
洛阳守备森严,是赵云的大本营,夏侯渊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进城送死。
但袁兵的斥候,却误认为夏侯渊进了洛阳,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