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过去了。
抓紧时间,老梁迅速出击,他带着一个三人小组,直扑远在千里之外的四川重庆。
时代不同了,公安也越来越健全,加上火车实名制购票,他们迅速查到了早餐铺子老板娘淑雯从本市坐了火车去了郑州,并且从郑州转道去了重庆。这种走法,更加显得有鬼,否则哪个普通老百姓会这么赶路?
淑雯让自己的儿子留在了郑州,自己则按照“那个人”的吩咐,直接坐着火车去了重庆,这次,她用的身份证是“那个人”给的,名字叫张晓丽,这个张晓丽到重庆火车站下车时,已经是当天晚上19:00左右了,她走出了火车站,满眼都是茫然。
这个地方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陌生了。
她是一个最普通的中年妇女,虽然长相也不差,可是偏生嫁了个丈夫是个赌鬼,她实在受不了整天担心债主上门逼债的惶恐,终于在三年前和丈夫离婚了,当时儿子刚刚考上了大学,从那以后,儿子读大学的钱,全都是她这个单身女人一张张煎饼卖出来的。淑雯的日子过得怎么样,只有她自己知道。西北的寒风刺得她那张本来还挺俏丽的脸庞粗糙残缺,经常是两个红二团。好在她开的店附近有一个好像是什么单位的宿舍区,里面的人全都是挺有文化的,而且大多数人都挺和善,没有人欺负她,反而都挺照顾她的小生意,这个早点铺子总算开得顺顺利利,也从来没有什么地痞来收保护费什么的滋扰。
可是,就在一个多月前,儿子突然间找到这里来了,说自己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现在学校里是待不下了,他的样子看上去实在被吓坏了,淑雯急忙要问个究竟,这才知道,原来儿子继承了他父亲那个好赌的“基因”,一下子输了十几万现金。
她逼问了半天,儿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就是欠了一大笔钱,人家天天盯着催债,现在怎么办?
没想到,就在儿子到之后的第五天,突然间,一位不速之客登门造访了,儿子一看到他,吓得浑身哆嗦。原来,这个人就是债主,据儿子说,这个人手下的人很多,个个都是凶神恶煞一般,否则儿子也是个壮实的小伙子,还不至于对这个看上去瘦弱斯文的人如此恐惧。
那人话不多,只是盯着儿子问他为什么要突然逃走,儿子不敢吱声,淑雯这时候只能开口替儿子求饶。
男人和他们僵持了两个多钟头,这才提出要和淑雯单独谈谈。
淑雯终于答应了对方的要求,但是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一个奇怪的要求,对方说,让她看清楚自己手里的一张照片,这个照片上的男人和自己也有些纠结,自己请了一个风水师,要让这个男人在一个具体的时间坐在一个具体的位置,写得清清楚楚,淑雯不解地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男人回答,这是风水师的要求,让他在那个时辰坐在那个位置上,自己还会在那个地方的下面设置一个风水小球,让这个男人从此被克。
“淑雯大姐,你说我这个办法好不好?也不用杀人放火,我就能出了一口恶气,只要你能帮我做成了这件事,我就免除了你儿子欠我的所有的债。”
淑雯没想到天底下居然还有这样的好事,只要不做坏事,还能免除了儿子的债,何乐而不为?
谁会想到,那位斯斯文文的同志竟然在她的眼皮底下被一辆渣土车活活撞死了,不光是他,还有另外四个人,撞伤的人更多,那天一共有9个人同时在吃早饭,还有三四个路过的早锻炼的人,淑雯知道事情不好了,自己造了大孽了,没想到就在她惊慌失措之际,儿子突然又出现了,说那个老板已经把他欠债的借据还过来了,还送来了三张火车票,让他们马上收拾东西按照票子上的车次立即离开。
短短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淑雯这样一个普通的妇女哪里有脑子去想个明白?她现在甚至认为自己就是害死那么多人的帮凶,她才走到车站外面的人行道上,手机就响了:“是淑雯吗?你现在马上去好客酒店,今晚上你就住在那里,我们都已经替你安排好了,你到了那里,有人会让你住房间,不用担心。”
“喂,你们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对方却已经挂了电话。
就在几秒钟之后,他儿子的手机突然发过来一个定位的图,淑雯马上打电话过去,儿子的电话居然是关机?
“这个死孩子,这辈子被这父子俩折腾得没活路了,唉!”淑雯无奈,只能硬着头皮,把那个定位图打开,再问了路人,终于被她找到了那个“好客”酒店,其实就是个小客栈,她进去之后,老板似乎已经知道了,很快就办好了手续,也没要她的钱就开了房间,淑雯胆怯地问什么时候付钱,老板客气地说:“别着急,等你走的时候统一算账就行。”
淑雯这才稍稍安心地住下。
这一晚上,她始终无法入睡,胆战心惊的,不知道明天又会发生什么事。
就在她睡下的时候,在火车上,老梁却坦然地睡着了,反倒是他带着的三个干警惴惴不安,完全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想到要来重庆。
“老梁凭什么认为一个明明去郑州的人要去重庆?”
这个嘀咕已经好几次了,路程走了一半,老梁突然开口了:“你们这三个人,这一路嘀嘀咕咕的,烦不烦?”
他站起来走到了列车车厢的交接处,两个手下心领神会地跟着去,留下一个人坐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