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浓,甲字卫和鹰机轮班的出去巡视,让这歇息的人倒是都可以安心的休息。
靴子被烤干了,重新穿上,果然又热又舒服。
身上的衣服虽是几天都没换过,但这几天来也算被洗过数次了,用雨水洗的。如今全部干燥,身体也热了起来。
看着跳跃的火苗,秦栀单手揉着自己的左肋,如今倒是不会隐隐作痛了,只是摸着的时候会有一点疼。
那伤药可能真的比较好用吧,但也没准儿是心理作用,但不管怎样,这是好情况,这样她也能安下心来休息了。
元极就在身边,他是示意她靠在自己身上的,不过秦栀拒绝了。四周都是人,每个人都正常的休息,只有他们俩靠在一起成什么样子。
她这样,元极也没办法,对于她如此在意别人的眼光,他也不是很理解。
“还疼么?”看着她在摸自己的左肋,元极问道。
看向他,秦栀微微摇头,“好多了。”
“肿的厉害么?还有外用药,涂上会好的快一些。”她脸色还是那样,发白,即便坐得离火这么近,也没见她脸红。
“不知道,反正没那么疼了,应该不会再肿了。”隔着衣服又摸不出来,但没那么疼就行了。
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元极蓦地低声道:“我摸摸看?”
斜着眼睛看向他,秦栀哽了哽,“你是想查看我的肋骨,还是单纯的想摸我?”
元极歪头看着她,他真的是一脸正经,完全看不出任何的轻浮之色。
“两不耽误。”他回答,认真思考过一样。
抬手在他眼前虚空的扇了两巴掌,“元极,你别太过分。”他真的是绝了,说着调戏人的话,居然还能保持着面不改色。这时候秦栀真弄不懂他是真的从未有过感情经历,还是经常撩妹儿经验十足。
抓住她的手,元极面色不变,“我如何想的便如实的说出来,怎么会是过分?难不成,我看着你的时候,要说恶心的阵阵作呕你才觉得是正常的?”他并没有想掩饰自己,如何想便如何说,充分的让她知道,在他的心里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听他这么一说,莫名的很有道理似得,秦栀顿了顿,然后握紧他的手,“成,你说的有道理,我都接不下去了。这样吧,你过分归过分,但是我也可以充分的表达我的不高兴,你也不要因此而生气,怎么样?”这样公平一些。
元极并不是很开心,不过看她居然还能这样同他商量,这绝对是以前的她做不到的。
捏着她的手,元极看着她,“那就暂时先这样吧,希望秦小姐日后能有所改进。”
看他如此郑重又像命令似得语气,秦栀忍不住弯了弯唇角,“谨听世子爷教诲。”
抬起手臂绕过她的肩颈,微微施力将她带到自己怀里。秦栀挣扎了下,之后就靠在他怀里了。
他怀里果然很温热,虽然很坚硬,也比不上睡袋里舒服,但还可以。秦栀也觉得,这也不算勉强,挺好的。当然了,四周要是没这么多人的话,她能更自如一些。
垂眸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人,元极将手罩在她头上,轻抚,“真的想我了么?”
“嗯。”闭着眼睛,秦栀想也没想的回应他。
薄唇微弯,元极低头在她头上亲了亲,随后道:“臭了。”
“那你是狗,狗就喜欢发臭的东西。”秦栀立即反击,尽管那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可依旧是劲力十足。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元极拍了拍她的头,她是一点亏都不想吃。
闭着眼睛无声的笑,很快的,秦栀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实在太累了,秦栀几乎没做什么梦,而且身体被包着,就好像平时裹在睡袋里一样。
再次睁开眼睛,天都亮了,入眼的便是歪斜的在行走的人们,还有残余一缕烟的火堆。
整个世界都是倾斜的,不过之后她便反应过来,倾斜的不是世界,而是她自己。
意识到自己晚上睡得不对劲儿,那半边身子也酸了起来,一条手臂还压在她腰侧。
按着元极的腿,秦栀坐直身体,长久一个姿势,随着她一动,骨头都发出了响声。
元极也在同时抬起了手臂,看着她坐起身,他漆黑深邃的眸子载着些许光亮之色,“肋间还疼么?”
闻言,秦栀抬手抚了抚自己的左肋,“我现在全身都疼,左肋的疼已经不算什么了。”
“所以,靠在一起休息的方式不适合你。”元极认为她是这个意思。
秦栀摇头,“别的不说,很温暖是真的,不然这整晚我会一直处于睡睡醒醒之间。”
“吃些东西吧,之后把药吃了。”把食物和药水等东西都摆在她面前,随后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便站起身了。
秦栀看着他,一边缓缓的弯起唇角,便开始吃东西吃药。
所有人都在忙碌,看着他们,秦栀也微微眯起眼睛,看来元极是有计划了。
他不打算离开,那么接下来就会发生数不清的流血事件。但这也是没办法,必须得面对。
“小栀,你左肋舒服些了么?”乔姬收拾好自己,便从远处走了过来。烤了一夜的火,她也舒服多了。
“嗯,舒服多了,药很好用。你记得吃饱,接下来和我在一处,可能会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的。”这些人已做好了准备,尤其是鹰机,杀气全开。
乔姬点点头,这点心理准备她还是有的。
秦栀将药吃完,元极也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