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驸马的疯话吓坏了所有人。
长公主赶紧说道,“哎哟,驸马爷这是说的什么话,孙媳妇是来给老和王妃治病的。我都说了多少遍,你还在胡说。”
陆漫也是气恼不已。真是个老傻子,脑袋里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再气也无法,还得上前几步扶着扑过来的老驸马,气道,“祖父若再胡说,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老驸马委屈地说道,“唯唯特别讨嫌,我不喜欢他,一看见他就想打他。我怕孙媳妇跟我一样讨厌他,不想要他,跑出来另嫁……才这样说的。”
陆漫气得脸通红。这个老傻子,越聪明越胡说,还是跑到别人家来说。而且,居然想起姜展唯的名字了。
她冲着他直甩眼刀子,提高声音说道,“祖父,我不理你了,真不理你了。”
老驸马见孙媳妇真生气了,又赶紧说道,“好吧,好吧,我不说戳你心窝子的话了。”
他的话又逗乐了一众人。
长公主嗔道,“真是个老孩子,也不怕人笑话。”又对宋明说道,“皇侄别笑话他,他现在就是个孩子。论聪明,还比不上你家的默儿。”
宋明赶紧笑道,“姑丈比之前好多了。虽然还有些懵懂,但说话利索了,还能自己走路,病情又大有进益。”
老驸马一看宋明就不爽,瞪了他一眼,说道,“不要以为你讨好了长亭,她就能把我孙媳妇嫁给你。呸,妄想!”又对长公主说道,“长亭,这个人端着一张小白脸,是假正经,不好。咱们家有那么多孙子,唯唯不好,还有别人啊,肥水不流外人田。”
这话把陆漫和宋明说得脸通红。陆漫是气的,宋明是羞的。姜玖则是又气又吓,眼泪都涌上来了。
长公主又好气又好笑,故意沉下脸说道,“老驸马若再胡说,咱们现在就家去。”
老驸马摇头道,“不,咱们送了他家好些礼,总要吃了晌饭再回去。”
老驸马的这个话,把长公主府所有人的脸都羞红了。
宋明赶紧扶着长公主往屋里走去,又给下人使了个眼色,让人准备席面。
进了门,宋明陪着长公主、大奶奶、姜玖去老王妃的卧房。姜玖还想跟着陆漫,见陆漫轻微摇了摇头,还是懂事地跟着长公主走了。
老驸马也要跟上去,被陆漫拦着扶去了西屋。老驸马不高兴地说,“我们拿了好些礼物来,怎么也得让我去见见病人呀。”
陆漫道,“生病的是女人,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进去见她。”
把老驸马扶在圈椅上坐下。老驸马拉着陆漫的袖子说道,“孙媳妇,我好久没看见你,想你。”
看到老孩子这样,陆漫的心又软了下来,不好再跟他一般见识。笑道,“哪里好久没见,就昨天一天好不好。”又安慰他道,“明天晌午我就能回家了。”
老驸马放下心,又把脚抬了抬,说道,“新鞋,好看,暖和。长亭的更好看,她也喜欢。”
这正是陆漫给他做的鞋子。
陆漫笑道,“嗯,祖父穿上这双鞋子,更俊俏了。”
老驸马显摆完了鞋子,又四周望望,嚷道,“孙媳妇,黄黄呢?”
陆漫道,“黄黄跟默儿玩去了。”又解释道,“默儿是和郡王爷的儿子,也就是你老人家的侄孙子。”
今天早上宋默来给老王妃请了安后,又把豌豆黄抱去他院子玩去了。陆漫也愿意豌豆黄去他那里,青青跟着去,可以更多地了解那孩子生活的处境。
长公主拉着老王妃安慰了一阵,见她累了,就起身告辞。宋明留长公主几人吃饭,长公主不好意思,极力推迟。
去西屋叫老驸马,无奈老驸马就是坐着不走,眼睛都鼓圆了。再加上宋明的诚心相留,几人也只得留下吃晌饭。
饭前,宋默才抱着豌豆黄过来。
豌豆黄一见老驸马,就挣脱宋默的小魔掌,跳进了老驸马的怀抱,对他又亲又舔,极是亲热。
宋默看见羡慕不已,跟老驸马商量道,“姑爷爷,你能把豌豆黄送……哦,不对,是卖给我吗?我出多多的银子。”
老驸马不高兴地说道,“黄黄,我家的。孙媳妇,也是我家的。不卖,多少钱都不卖。”
陆漫直皱眉,话是好话,怎么听着就那么难受呢。
宋默只得妥协道,“好吧,是你家的,我不买了。那我能去你家跟黄黄玩吗?”
这个要求不过份。老驸马点头,捏着胡子朗声说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
居然还说了一句名言。
众人去厅餐吃饭。分派座位又出现了问题,本来宋明和宋默是陪着老驸马一桌的的,其他几个女人一桌。可老驸马嫌弃宋明父子,闹着要跟长公主和陆漫一桌。无法,只有主人一桌,客人一桌,豌豆黄单一桌。
吃完饭,老驸马终于愿意跟着长公主走了。都走到院子里了,他还一再嘱咐陆漫,“孙媳妇说话算话,明天就回来,还要带着黄黄。”还威胁道,“你不回来,我就不吃晌饭。”
看着陆漫点头应允,才走了。
终于把又傻又精的“二傻子”送走了,陆漫也松了一口气。
晚上,陆漫给老王妃施了针,见她睡了,便轻声退出卧房。夜里施针一次,明天上午再施针一次,就不需要再施针了,她也就能回家了。老王妃对洋地黄有些过敏,不能经常服用。明天上午再吃一次以后就要停这种药,当然也就不需要再服白贺子,不需要施针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