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姜展唯能在家里多歇几天,陆漫也禁不住欢喜起来。她又讲了自己派人去向柳春借兵,以及整孙和良的事。
姜展唯好像已经知道这件事了,说道,“你们做得对。对付那些阴损的人,就要用非常手段,把他们打得翻不了身。说来说去,还是我不够强大,否则他们根本不敢在承弟身上下手。不过,你怀了孕,有些事情就不要再参与了。”又道,“那十个士兵中,我会以年纪偏大和受过重伤为由,留下六个在家里保护你们,当咱们家的护卫。他们的月薪给高些,每月六两银子。同时,我还会让人私下训练一些得力的护卫和暗卫出来。这也是我的疏忽,平时只忙着公务,却没多想想家里……不要说我是庶子,分家时只分了几个不怎么样的护院,就是那边侯府,也只有祖母带过来的护卫不错。祖父的父亲不成材,祖父又尚了主,这几十年侯府从来就没有私下训练过好的护卫……这事,以后我会提醒大老爷和三老爷。”
陆漫又说了何承的想法,姜展唯也点头同意。还说何承长大了,是男子汉就该这样,不要光想着靠别人,他会帮他安排好一切。
想到何承,陆漫觉得姜展唯在镇上买处房子也不错,她去看姜展唯的同时,也能看何承。
两人正说着,姜玖和姜悦进来了,姜悦的衣裳脏了,小花脸一看就哭过。
“闺女怎么了?”姜展唯过去把姜悦抱起来问道。
姜展唯一问,姜悦又委屈地咧开小嘴哭起来。
姜玖说道,“悦儿要自己端给哥哥的那碗酸奶,走了几步碗就掉地上了,人也摔着了。”
跟去的李妈妈红脸着说道,“是奴才不好。姐儿非得自己端三爷的酸奶,我们都劝不住。想着让她捧着走几步再要过来,谁知就摔着了。”
姜展唯的心都软化了,亲了亲姜悦说道,“我闺女真孝顺,这么小就知道亲手给爹爹端饭了。”
听了爹爹的表扬,姜悦方瘪着嘴止了哭,搂着他的脖子说道,“爹爹回,悦儿高兴。”说完,还把小脸贴在他的大脸上。
晚上,姜展唯领着一家人去鹤鸣堂吃饭。因为陆漫的日子尚浅,没有告诉长公主怀孕的事。
老驸马看到姜悦跟姜展唯脸贴脸,有些吃味,招手道,“重孙孙过来。”
姜悦没动,只说了一句,“爹爹回来鸟,要爹爹。”
老驸马羡慕嫉妒恨,舍不得骂姜悦,怕姜悦生气又不敢骂姜展唯。只得扯着胡子把脸转去一边生闷气,不去看那碍眼的一慕。
长公主哈哈笑道,“这就是父女天性。别人对她再好,她爹一回来,就都不认了。”
饭后,长公主依然把几个男人留下开高层会议。
刚过戌时,陆漫就困了,便先上床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自己落进一个熟悉的怀抱。她没睁眼睛,往外推了推那个火热的身子,嘟囔道,“天热,要出汗。”
“好。”姜展唯答道,便松开她只拉了她的一只小手,下一刻钟就又听到她的轻鼾声。他的另一只大手又抚摸着她平坦的小腹,这里面又有一个他的孩子了。
他看着沉睡着的陆漫,心里柔软得如透进纱帐的月光。如此的幸福、满足,是他前十九年不敢想的。
他觉得,他的好日子是在娶了漫漫以后才有的。
虽然在外面辛苦劳累,汲汲营营,但所有事情都非常顺利,仕途也极是顺畅,二十出头就当上了伯爷和正三品的官。
一回到家里,浓浓的温情更是让他心暖和心安,美貌聪慧的妻子,孝顺的闺女,懂事的弟妹,这些人值得自己付出一切。哪怕跟妻子偶有拌嘴,他也喜欢。他觉得妻子之所以跟自己拌嘴,也是自己之前做的不够好,伤了她的心。这个女人,虽然外表柔弱,内心却最是骄傲,又有些小心眼。她被伤着了,不是那么容易平复的。以后,要多多努力,让妻子消除心里的隔阂,也再让她多生几个孩子,就更圆满了……
陆漫一夜好梦,醒来居然看见姜展唯躺在身边,他漆黑的眸子正看着自己。这是她嫁给他这么多年,第一次醒来后看到他赖在床上“偷懒”。
她奇怪道,“咦,三爷怎么没有去练武?”
姜展唯笑道,“我生病了,要多歇息。”
陆漫笑道,“在家里也要这样装?”
姜展唯答道,“嗯,谁知道那些人买通府里的下人没有。”又感慨道,“今天是我自记事以来第一次睡懒觉,不习惯,难受。”
倒真是个勤奋的男人。他这样,不管干什么都会取得成就。
陆漫说道,“其实,你也可以偶尔偷偷懒的。弦崩得太紧,会很辛苦。”
姜展唯的眼前浮现出另一个美丽的妇人,她疼惜地看着一个满身雨水的男孩,用帕子帮他擦着头发,温柔地埋怨道,“今天下雨,还带士兵出去跑步了?傻孩子,把自己逼得太狠,会很辛苦……”
他搂过陆漫,亲了亲她的前额,说道,“这几天我都会偷懒,好好歇歇。”
两人在床上腻了一会儿才起床。望向窗外,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绵绵雨丝落在树叶上落在地上,没有声音,地上润润的,也让炎热的天气有了些许凉意。
除了姜悦,姜展魁和姜玖都早早来到上房,连何承都迫不急待地来东辉院吃早饭,想早些跟姜展唯见面。
经常来蹭早饭的老驸马没有来,一定是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