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漫和鲁氏来到厅屋,陆漫又给姜展玉道了喜了。
姜展玉尽管已经有了这种认知,但真正得到确认,还是喜得有些忘乎所以。他一下站了起来,动作猛得吓了鲁氏和陆漫一跳,生怕他犯病。
他给陆漫深深一躬,说道,“三嫂,谢谢你。你的情,我永世难忘。”
鲁氏也跟着丈夫一起,给陆漫屈膝行了礼。
陆漫还了礼,笑道,“五爷是我的小叔,又人品高洁,我当然希望你幸福一生了。”
姜展玉又躬躬身,笑道,“三嫂谬赞了。”就扶着鲁氏向门外走去,“走,咱们去告诉母亲和祖母,再遣人给岳父岳母报喜。”
不到半个时辰,这个好消息就像插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长公主府。姜展玉两口子都会作人,主子下人对他们的印象都好,人人奔走相告,真心地为他们开怀。
鹤唯堂的一个婆子来说,长公主请东辉院的所有主子晚上去那里吃饭,好好庆祝一番。
不多时,二夫人又遣人送了礼来。
陆漫累了一天,正在睡觉。姜展唯接待了来传话和送礼的婆子,没让她们打扰陆漫。
陆漫起来后,两口子才领着姜玖和小哥俩去了鹤鸣堂。
东侧屋里,杨氏,大奶奶,三夫人,江氏,还有孩子们都在,连两个月的小姜陶都被乳娘抱来了。二房几人不在,他们应该去了光华院,鲁氏刚上身,要静养。
众人都笑眯眯地跟长公主凑着趣儿,只有杨氏的笑容有些苦涩。
陆漫很有些纳闷,杨氏的月信早就调好了,也没有其它毛病,不知为何始终没有怀孕。
不多时,二夫人和姜展玉来了,鲁氏没有跟着一起来。
二夫人笑道,“小媳妇害臊了,不好意思来。”
长公主笑弯了眼,对姜展玉说道,“回去告诉你媳妇,让她好好歇息,满三个月之前,不要来给长辈立规矩。”
姜展玉笑道,“祖母纵着她了。”
几位爷们下了衙,听到这个喜讯,其他几人都非常高兴,向二房几人道贺。而二老爷远不像他们那么欢喜,他还是担心儿子生的孩子不健康,或者不能成活。那种锥心的痛,他不愿意让儿子再去品尝,更怕身体已经好起来的儿子承受不住打击。
该吃晚饭了,众人起身去芙蓉厅。二老爷把陆漫拦在了后面,悄声问道,“展唯媳妇,你能保证展玉的孩子一定没有问题?”
这事陆漫真的不能保证。即使前世有b超,医生也不敢说没生下来的胎儿百分百没问题。陆漫皱眉说道,“凡事都有意外,我尽了力,但不敢完全保证,只能说若不出意外应该没问题。”
这话让二老爷的心又提起来。说道,“若展玉这胎孩子健康,公爹记你的大人情。若不健康,你就不要再费事了。你没有那种感受,不知道那个痛苦。若你真是为了展玉好,就……”
他的话还没说完,姜展唯就过来冷然说道,“二老爷,你觉得那件事可能吗?不可能,就不要说出来。”
说完,就拉着陆漫走了。
陆漫知道二老爷想说,若真为了姜展玉好,就把彥哥儿过继给他。
怎么可能!
这个爹的心都偏到咯吱窝了,自始至终就没一点改变。这个家里,无论主子还是下人,或多或少都对他们这一房都有了改变。唯独他这个亲爹,一遇到跟二夫人和姜展玉有关的事,从来不怕伤着另几个孩子的心。
陆漫实在气不过,被拉着走了两步,还是停下回头说道,“二老爷,我的每一个孩子都是我的心头肉,我都喜欢。我做不到把一个捧在手心里,把另一个不当儿子,甚至送去给别人当儿子。”
若有所指的话让二老爷一噎,也让一旁的下人把头埋得低低的。
陆漫说完就撂开了,可姜展唯吃完饭回家,眉头还皱着。
路上,陆漫宽解他道,“不在意他那个人,干嘛在意他的话?”
姜展唯的嘴角勾了勾,眉头还是没松开。
回了东辉院,姜展唯说道,“你和孩子们回屋歇着吧,我让人把舅舅请来叙叙话。”说完就去了前院。
陆漫看着他的背影出了垂花门,还是那个敏感又矛盾的别扭性子。或许,有些事容易放开,有些事一辈子也不容易放不开吧?
姜展唯亥时末才回房。他的眉目已经舒展,唇角还挂着笑意。见陆漫还没睡,眉头又皱起来,问道,“这么晚了还不睡?”
陆漫笑道,“你不回来,我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姜展唯按时上衙,生活又恢复了正常。好在姜展唯没有之前忙碌,每天几乎都是按时下衙。偶尔晚一些,戌时前就能回来。
九月二十宜搬家,周文昌搬去了姜展唯给他买的小院,姜展唯领着一家人和老驸马去他家玩了一天,长公主还让老驸马送了一百两银子。
怕宋默去东辉院扑个空,陆漫事先让人去郡王府通知了宋默。结果,宋明和丁玉盈居然带着宋默来周家了。宋明当然不是真的来恭贺周家,他就是随时都想跟丁玉盈在一起。
郡王爷和郡王妃屈尊上门恭贺乔迁之喜,激动得周文昌说不出话来。
晌饭前,姜展举带着三个儿女、姜展昆夫妇带着一双儿女突然来了,还代表大房和三房送了礼。
姜展举又对周文昌说,“我五弟临时有事不能来,委托我带五十两银子来,恭贺乔迁之喜。”
站在二夫人的立场,姜展玉不能来。但看在陆漫和姜展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