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毒散开了!”
一见到情况不妙,白司颜立刻扑上去三下五除二地以相当暴力的方式撕开了司马怀瑾胸前的衣服,尔后深吸一口气,下了极大的决心。
“不管了!恶心点就恶心点……就当是在啃一只烤焦的jī_ba!”
听到这样的形容,司马怀瑾紧闭的眼角不由得轻轻抽了两下……没文化就是可怕,这算是什么形容?!
在深深地把一口长气吐完之后,白司颜即便换上壮士断腕的悲壮之色,尔后缓缓俯下身,覆上了司马怀瑾前胸上紫黑一片的伤口。
“呸!呸呸!呸呸呸!”
每吸出一口毒血,白司颜就要连吐六口,极尽嫌弃之能事!
在将毒血差不多吸出了大半之后,司马怀瑾终于有了一些反应,从嘴角边溢出了轻微的哼哼声,似乎有些难耐。
听到这样的声音,白司颜忍不住心头一荡,立刻就骂了他两句。
“哼什么哼!给我忍着!别发出这么骚里骚气的声音,搞得跟浪一叫似的,听得我脸都红了!”
本以为依着司马怀瑾死要面子的脾性,听到自己这么一顿骂之后,肯定会立马噤声不语!
然而,再一次……
司马怀瑾又用实际行动表达了对白司颜的不满与抗议!
嗯,没错。
他哼得更大声了!
虽然还不至于像白司颜说的那样,是那种骚气四射的浪一叫,可是这样的呻一吟听在某些心思不纯的人的耳里,确实很有杀伤力!
刹那间,白司颜的耳根无声无息的……更红了。
生怕司马怀瑾在破罐子破摔之余还会做出什么更加丧心病狂的事情来,白司颜到底没敢再说些什么,默默地收敛了几分方才的嚣张气焰,甚而连“呸”的次数都少了一半,忙不迭地将司马怀瑾体内剩余的毒血清理干净,继而手脚麻利地给他上好药,顺便简单地包扎了一下。
等摆弄好一切之后,白司颜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就着一边的草地坐了下来。
“真是人不可貌相,看起来斯斯文文安分守己的……怎么一叫起来,都能浪到天上去,啧啧……刚才那声音要是能录下来就好了,回头放给阿偃听听,一准能瞎了他的那双耳朵……”
碎碎念了两句,白司颜侧过头,又打量了司马怀瑾两眼,表示还是不太能接受刚才那销魂蚀骨的轻呼声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真别说,就算是换成东倾夜,也不见得能叫得像他那么骚气逼人。
看着司马怀瑾红得有些不太正常的面颊,白司颜不由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额头,随即脸色微微一变。
“好烫!”
“水……水……”
微张嘴巴,司马怀瑾半梦半醒,迷迷糊糊地呓语了两句。
“什么?水?好……你等等,我马上去给你弄点水来!”
“杀、杀了……杀了你……”
一转眼,司马怀瑾又改了口,听得白司颜满脸乌鸦,忍不住叉腰跟他辩解。
“死心眼,做梦都不肯放过我……不对啊,刚才明明是你亲我的好吗!不要颠倒是非啊!”
“水、水……”
“我现在就给你去弄!”
“杀、杀了……百里司言……”
“滚!劳资不伺候了!”
喂完最后一口水,白司颜气不过,站起身对着司马怀瑾的小腿毫不留情地踹了两下,继而才一甩袖子扬长而去,不再理会某人的死活。
回到地字阁,还没踏进屋子里,就听到众人在议论纷纷。
“什么?刚才那人……那人就是东方鹤酒?”
“东方鹤酒?传说那位扬名四海的东方城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