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他答不答应都无所谓,只要我答应就行了……”说完,白司颜才缓缓松开了手,低下头笑盈盈地看着东倾夜,温柔如水地问他,“你说呢?”
东倾夜终于不敢再造次,没有马上开口否认,只眼巴巴地瞅着她。
“阿言……就算只是一个晚上,就算我不会死,可你就真的这么不在乎我的清白吗?”
白司颜还是笑得一脸温存。
“睡都睡过了,已经腻了,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东倾夜瞬间泪流满面!
“那怎么能算睡过?!衣服都还没脱呢!”
闻言,独孤凤凛的眸光瞬间就回温了,秦狼姬的眼神却开始变得有些苦涩了。
“什么……你、你们……是断袖?!”
“是的!”东倾夜当机立断地应声,“所以我对女人一点都不感兴趣,你趁早死心吧!”
微蹙眉梢,秦狼姬摸了摸下巴,转而把视线移向了边上那个长得同样十分俊美,但就是性格过于阴冷的少年。
然而,不等她开口,独孤凤凛就淡淡地哼了一声。
“别看我,我也是。”
感觉到秦狼姬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司马青柠紧跟着点头:“我也是我也是!我们都是!”
只可惜,堂堂屠龙堂的堂主却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听他们这么一说,不由冷笑着扯了扯嘴角,将目光挪回到了最合胃口的东倾夜身上。
“罢了……断袖就断袖吧,下点药一样生猛……”
东倾夜冷不丁地浑身一颤,当时就震惊了:“qín_shòu……qín_shòu一样的女人……好可怕!”
司马青柠也是心有余悸……幸好阿偃不是堂主大人喜欢的类型,不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看到秦狼姬的视线火辣辣地缠在东倾夜身上,好像要把他从头到脚看光一样,白司颜莫名地有些小不爽,虽然能趁机报复一下东倾夜是很不错,但自己的人被别人欺负,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怕什么?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就算不为了你,为了司马重偃,我也一定会赢了这一局!”
听到白司颜这样的安慰,东倾夜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说前半句就好了,干嘛还要加上后半句啊摔?果然未婚夫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吗?他能不能也报名参加这种包办婚姻的活动?买一送娘子什么的,简直不能更赞好吗?!
对上白司颜挑衅的视线,秦狼姬跟着也收敛了几分神态,转眼朝雀递了个眼色。
白司颜押的是小,而秦狼姬押的则是大。
翘着兰花指,雀伸手拿起了桌面上摆着的另一根足金打磨而成的细长杆子,在杆子的前端有个圆弧形状的夹子,是专门用来开金筒的。
只见雀轻车熟路地将长杆伸到金筒上,继而精准无误地套了进去,尔后轻轻一扣,夹紧之后迅速将金筒挑了起来,一番动作行云流水,别有一番韵味。
然而,在场众人却是没有那种闲情逸致去欣赏他苦练多时的动作,数十道视线在刹那间齐刷刷地射到了金筒之下的六颗骰子上,而最后的结果是——
六点,六点,六点。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呢!
在看到另外三颗四分五裂的骰子的尸体的一瞬间,秦狼姬“砰”的拍了一把赌桌,猛地就站了起来,怒容满面地扫向白司颜,愤懑之余甚至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操你大爷!你他妈耍诈?!”
半倚着靠背,白司颜却是怡然自得地翘着二郎腿,既没有阴谋得逞的得意,也没有被揭破诡计的心虚,只淡笑着从嘴里吐出了几个慢条斯理的字节,像秦狼姬刚才怠慢他们一样,怠慢着她。
“赌场如战场,本来就是兵不厌诈,这一点堂主想必心知肚明,就不用本少爷来强调了吧?”
“就是!阿言说的没错!”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着坚强小后盾的立场,司马青柠仍旧是第一时间站了出来,无条件支持白司颜,“你们开赌场的不是经常说愿赌服输吗?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你们赚了黑心钱就是愿赌服输,你们输了就是别人耍诈,那这赌局还有什么意思啊?!”
捏了捏拳头,看了眼桌面上那裂开的骰子,又瞥了眼不温不火的白司颜,秦狼姬冷哼一声,转而又坐回了位置上。
“好,愿赌服输就愿赌服输,这一局算你赢!我们接着来赌第二场!”
白司颜微抬眉梢。
“这次又赌什么?”
“骰子构造最简单,难免会被人做手脚……所以这第二局嘛,怎么说也该玩个复杂点的,至少得让人动不了歪心思耍不小小聪明,要赢就凭真本事……”
知道秦狼姬被涮了面子很不甘心,叨叨了好一阵也没说到点子上,白司颜的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却是轻轻地开口打断了她。
“所以……玩什么才算复杂?”
大概是对第二局胜券在握,秦狼姬也就没去计较白司颜这种无声的嘲讽,只笑着勾起了眼角,掷地有声地从红唇里扔出了两个字。
“盲棋。”
闻言,白司颜心头不由咯噔了一下……完了,还真是有够复杂的,这么高级的她不会啊!
好在她刚才装逼装惯了,脸皮僵僵的,还没表现出慌张来,就听秦狼姬接着说。
“这一局,由雀代本堂主出面。”
听到这话,白司颜蓦地就松了一口气,看出了这个沉湎于美色和肌肉之间的女人,大抵对棋艺这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