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舒邵服软,曹操道:“说吧,袁公路有何要求!”
“我主希望曹兖州能够看在往日情份之上,领兵退去,以后两家互为兄弟之盟,他日将军若是更进一步,我主愿南面侍之。”
曹操虽然高兴,但是却也没有糊涂到那个程度,一口回绝了舒邵的退兵要求:“不可能的,袁公路即使能够留下来,但是也不可能是在寿春,若是他有意离开,这个条件本将可以答应,界时从我军防线离开即可,寿春城不可能再在袁公路的手中了。”
“可是。。。”舒邵正准备据理力争,却被曹操制止。
“若是本将率兵离开,如何向天下人交待,如何向其余诸路诸侯交待,所以此事不要再提。”
“曹公可愿保证我主周全?”无奈之下,舒邵只得再次确认道;
“某只能保证袁公路可以从某家防线突围而去,并且大军绝不会追击,至于他去往哪里,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曹操略加思索道;
“那好,”舒邵一咬牙,沉声道:“请曹公立誓!”
曹操也不含糊,马上对天起誓。
看着立誓之后,舒邵这才依依不舍的转身从一名护卫手中接过那个黑色包袱,步履沉重的缓缓朝着曹操走去。在曹操前面数步之外停了下来,然后一咬牙,将包袱用双手高高举起。
曹家众人都面露精光,脸上全是跃跃欲试的神情,曹操更是满脸通红,正准备上前将其接住,却被曹昂止住:“父亲,稍等,让孩儿来接。”
曹操一愣,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却从儿子眼中看出了凝重的眼神,他也醒悟过来,儿子这是怕其中有异,这才制止了自己的动作,心中一暖,点了点头道:“好,子脩你来!”
曹昂一脸装重的神情走到舒邵面前,双手从舒邵手中接过包袱,然后转身缓缓走到曹操帅位处的案几处,轻轻放下包袱,然后将其外面的黑色布包打开,里面却是一条黄绫包裹的宝匣。
只见包裹的黄绫在油灯之下发出诱人的光茫,从这个黄绫上就可以看出绝非凡物,正是宫中御用之物。正当曹昂准备继续将黄绫包袱继续打开的时候,突然舒邵开口道:“且慢!”
曹操众人一愣,曹仁道:“舒大人这是何意?为何不能打开?”
舒邵两手朝天一拱,道:“此非凡物,曹公难道就如此。。。”
说着,舒邵朝着曹操身上努了努嘴,没有继续开口说话。
曹操朝着自己身上一看,自己现在还穿着白天出战之时的战袍,上面皱皱巴巴,满是尘土。平日大臣入宫面圣尚需要沐浴更衣,更何况是传国玉玺。舒邵一提醒,曹操也马上反应过来,到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相信舒邵送来的确实是传国玉玺了。
于是躬身一礼道:“多谢先生提醒。”
说着,转身向曹昂道:“子脩,待为父沐浴更衣之后,再将其请出。”
说完他又向舒邵道:“先生大才,为何不留在曹某身边为某打理政务?”
“谢曹公好意,我主待邵不薄,他日若是有幸,再为曹公效力。”说着,躬身向曹操行了一礼道:“还请曹公不忘誓言,舒邵先行告退。”
“既然如此,就不勉强先生了。”曹操轻叹一声:“子脩,送舒先生出营。”这样一个文弱书生,让他返回寿春城内又何妨,待攻破城池,自己虽然不能对袁术如何,但是其余两家可不是好相与的。
曹昂连忙领命,恭敬的将舒邵一行人送出大帐,往营门处走去。
就在舒邵进入大帐的时候,寿春南面的孙策军大帐之内,孙策已经坐在那里枯等了半夜,正当他有些按奈不住的时候,突然帐外亲兵在外面大声禀报:“将军,巡哨在外面回报,他们已经发现在情况。”
孙策一听,蹭的一下子站起来,连忙下令将巡哨领进帐内。一进帐,孙策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什么情况?”
“回。。。回禀将军。”巡哨士卒气喘嘘嘘的道:“回禀将军,朱将军命属下来报,四更不到时候,发现有几个人进入了曹操大营,看样子应该是袁术军的士卒。”
“哄。。。”孙策抽出腰中古锭刀,一刀劈开自己帐中的一张案几,怒吼道:“袁术狗贼,安敢如此?曹操奸贼,竟敢如此!”
“来人,招集本将亲卫,随本将出营。”片刻后,孙策终于反应过来,冲出大帐,连忙招呼亲卫将领。然后翻身上马朝着东北方向曹操军大营而去。
中军大帐的动静终于惊动了旁边周瑜有寝帐,只是等击周瑜反应过来时,孙策已经领着一千亲卫士卒绝尘而去。
无奈之下周瑜只得将旁边值守的士卒叫来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待知道了袁术军已经派了使者前往曹操大营之时,再联合白天收到的袁术欲将玉玺献予他人以谋求退兵之事。周瑜就知道坏了,反应过来的周瑜一边令人招集众将议事,一边下令一万中军集结随时准备出发。
很快大营之内诸将都匆匆赶到中军大帐,却发现自家主公没有看见,只有周瑜一人在帐中。
韩当问道:“公谨,主公何在?半夜相招所谓何事?”
其余两人也都看着周瑜,等待他的回答。
“义公老将军,主公已经领一千亲兵出去了。”周瑜答道;
说着,他将今天事情的来龙去脉向诸将讲了一遍。众人一听,也都惊怒不已,要知道,孙家军几员老将可都时刻想着将老主公弄到的玉玺拿回来呢。现在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