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有种你就动手!”
跪在旁边的石展和常子恒也都冷笑,目光中尽是怨毒。
堂堂灵海境修者,如今却被人逼得跪倒在地,这让他们内心羞愤到了极致。
却见林寻忽然微微一笑:“你们猜的不错,我列举这么多理由,的确并不打算立刻就杀了你们。”
闻言,那肖凤茹等三人皆愈发有恃无恐。
可林寻接下来一句话,却让他们如遭雷击,神色骤变。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废了你们修为,以示惩戒就够了。”
此话一出,就连林大鸿心中也不禁狠狠抽搐,太狠了,这哪里是惩戒,简直比杀了他们都残忍十倍百倍!
修者若失去了修为,不止是沦为废人那般简单,更会失去赖以生存的力量和所拥有的一切地位和荣誉!
这才是最可怕的打击。
想一想,若肖凤茹他们的修为被废,那林家三大旁支势力中,哪还可能有他们立足之地?
越是大势力,其内的竞争就越残酷,身为客卿执事,的确堪称风格无比,可若一旦修为被废,身份、地位、以及享有的待遇,都将会纷纷被剥夺!
那时候,哪个大势力会再去供养几个废人?
肖凤茹三人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此刻都是一副惊恐交加,亡魂大冒的的模样,彻底乱了分寸。
“不!你不能这样!你若这么做,就等于彻底和我们三家为敌,那时候,你的后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肖凤茹尖叫。
“林寻,我等此来也并非故意要和你为难,而是领命而来,身不由己,你……你可千万别把帐算到我们头上。”
石展则彻底慌了,颤声服软。
而那常子恒早已被吓得神色苍白,六神无主,连话都说不出来。
看看他们此时的模样,再对比他们之前的嚣张态度,让林大鸿都不禁心生一抹庆幸,还好,自己此来一直冷眼旁观,并未直接掺合到这一趟浑水中,否则的话……
林大鸿浑身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下去。
林寻微微笑着,看着地上三人如丧考妣般的丑陋嘴脸,心中泛起一抹说不出的厌憎。
“朱老三,动手吧。”
林寻挥了挥手。
“你敢——!”
“我和你拼了!”
肖凤茹等人彻底崩溃了,宛如疯狂般,就要纵身而起,以林寻为要挟,令朱老三投鼠忌器。
可还不等他们有所动作,那一股一直牢牢笼罩在他们身上的杀机猛地变强!
轰隆一声,他们只觉浑身骨头差点断掉,整个人被狠狠镇压趴在地上,别说反抗,连一根手指头都都不了。
旋即,一直像岩石般沉默伫立的朱老三终于动了,袖袍一挥,三道黑色霞光席卷而出,瞬息没入那肖凤茹三人体内。
噗!噗!噗!
就见肖凤茹三人猛地脸色发白,齐齐咳血,同时他们身上的气势就像被戳破的皮球,在飞快流逝。
仅仅眨眼时间,他们已变得目光暗淡,空洞无神,周身肌肤失去光泽,变得干瘪,仿似一下子苍老了上百岁。
这就是修为被废的下场!
目睹这一幕,林大鸿也呆滞在那,心绪震动,林寻之前的手段,一直显得不温不火,让人都怀疑他没有脾气一样。
可现在林大鸿终于明白,林寻比他想象中要更狠,更可怕!
肖凤茹、石展、常子恒三人此刻就像失去精气神,摊在地上,神色颓废暗淡到了极致。
从一位高高在上的修者,沦为了一个废人,这种打击让他们根本无法承受。
唯有失去时,方明白拥有时的珍贵。
可惜,再明白也都完了。
却见林寻依旧微笑着,说道:“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我也给他们两个选择。”
“第一,主动臣服于我,将当年从洗心峰搜刮走的宝物全部吐出来,我可以念在宗族亲情的份儿上,既往不咎。”
“第二,若他们不愿臣服,那我将视他们为林氏之叛徒,以敌人之身份待之,为林氏清理门户!”
林寻略一沉吟,平静道,“我给他们三年时间考虑这件事,三年之后,若他们无法做出抉择,那就由我替他们抉择吧!”
说罢,他挥了挥手:“忠伯,送他们离开。”
林忠当即领命而出,探手拎着瘫在地上犹如死狗似的三人,离开了洗心殿。
林寻则坐回座位,目光笑吟吟看向了林大鸿:“族叔,看了这一切,不知您有什么想法没有?”
终于来了!
林大鸿心中一震,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按捺住心中各种情绪,沉吟道:“我只是在想,你这么做,可就彻底和另外三家撕破脸皮了,再无回旋余地,这似乎有些太决绝了吧?”
林寻耸肩道:“没办法,都是被逼的,我孤家寡人一个,处境本就已经艰难凶险到了极致,所以我不能退,一旦退缩一步,就等于迈入了死亡。”
旋即,他晒笑道:“当然,族叔您肯定不会明白这一点的,这洗心峰之主的位置……坐上去容易,可想要一直坐着却很难。”
林大鸿心绪复杂,他虽不明白林寻心境,但却很确定,林寻说的并没有一点虚话。
他的处境的确很凶险,就犹如在刀尖上起舞,面临的不止有问题重重的内忧,还有躲藏在暗中的“外患”!
仅凭一个林家继承人的身份,根本无法改变林寻的处境。
更何况,林寻还太年轻,才十多岁而已。
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