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画屏听到玉器店的事,急得走来走去的等着南橘跟莺歌。
礼部尚书家的小千金也听闻玉器店的事,更是马不停蹄的赶到南橘府上,询问情况。
南橘跟莺歌往回走的路上大概算了一下,此番的损失。就不知此消息一出,其他几行的人会不会受影响。
两人刚进门,就被何小千金跟画屏围住了。
南橘问:“你两这是要干么?”
画屏跟何姑娘异口同声,“当然有事。”
南橘跟莺歌都能猜到她俩所为何事,莺歌道:“有事不去屋里,堵在大门口多难看。”
到了厅堂,南橘还没坐下,就听画屏问道:“姑奶奶,你真放了原老板?”
南橘坐下,见桌上摆着一盘新鲜的橘子,拿起一个边剥边道:“为何不能放?”
画屏上前夺了南橘手里的橘子,气嘟嘟的放进盘子里,然后将整盘橘子抱起来。
南橘看着画屏这一系列动作,很想问,姑娘你是要做什么,你生气也不能抢我的橘子啊!
画屏才不会管那么多,她担忧道:“万一他把我们的货源,全部告诉给陆老板怎么办?”
莺歌替南橘回道:“原掌柜除了爱赌一点,人品还算过得去。他此番肯定是被陆老板抓住了把柄。做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他不会傻得自断后路。陆老板什么人,典型的卸磨杀驴。”
画屏还是不放心,“你都说他被陆老板抓了把柄,万一陆老板拿他的把柄威胁他怎么办。”
何姑娘道:“屏儿别生气,等我回家问我爹借点人,我去抄了那陆老板的店。看他还敢不敢做妖。”
南橘听了一笑,用手帕擦了擦手,“姑娘你爹是礼部尚书,谁家有喜事或者置办家宴,你问何大人借点人还能帮上忙。这抄家的事,还是免了。”
何姑娘一撇嘴,“那便问展风借几个兄弟可以吧!”
“展……提辖……啊!”南橘故意托长语调的看向莺歌,只见莺歌有点羞涩的低下头。
南橘都不是一次两次暗示莺歌了,奈何姑娘就是懂装不懂。
莺歌怕南橘又胡说,为了堵南橘的嘴,将画屏手里的橘子夺下,孝敬给南橘。
画屏不高兴道:“姑奶奶别吃,一会我去扔了。”
南橘将剥好的橘子分了一半给何姑娘,道:“怎么,你下毒了?”
画屏嘟囔道:“姑奶奶你就别打趣我了,这不都怪那原掌柜,这橘子就是他运来给姑奶奶的。”
南橘被气笑:“所以你要去扔。”
画屏点了点头。
南橘道:“我的傻姑娘,这是我花钱让原掌柜给我买的,你不能因为他,就要把我白花花的银子给我扔了。”
然后拿了一个,塞给画屏,“商队是我的,钱我出的,跟他有什么关系。赶紧尝尝,听说今年南方橘子丰收,往年可是想吃都买不到。”
何姑娘吃了一瓣,评价道:“挺甜的,就是有一点咸味。”
橘子怎么可能会咸?
南橘也尝了一口,确实有点咸味。
大家还没搞明白橘子怎么会有点咸味,就见有人带着一群人闯了进来。
莺歌见到领头的,喝道:“展风你这是要做什么?”
展风道:“打搅几位姑娘了,在下收到密报,说南老板这里藏了私盐。”
真是祸不单行,流年不利。
莺歌生气道:“你胡说什么,我们东家的为人你还不知道。”
展风也很为难,但军令不可违抗,贩卖私盐可不是小事,今日这南府他是无论如何都要搜的。
何姑娘也拍桌子,起身道:“展风,你要敢搜一下试试。”
展风拱手道:“得罪了。”
然后命令手下进行搜查。
却听南橘慢斯条理道:“官府办案,我们平民百姓自当配合。只不过,要是展提督的手下没搜到怎么办?”
展风毕恭毕敬道:“展某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南老板见谅。”
南橘又道:“要搜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是谁告发的?”
展风道:“翡翠坊的陆老板。”
南橘用手摸了一下桌上的橘子皮,舔了一下道:“不用搜了,画屏带展提督去后院的地窖,然后查看一下共有多少盐。”
莺歌急道:“姑奶奶你胡说什么,贩卖私盐可不是什么小罪。”
画屏也点了点头。
南橘轻轻拍了拍莺歌的手,“放心。”
画屏带路,展风带人查看,差不多找出一百多斤。
展风也有点不敢相信,他跟南橘也算经常打交道,多少了解一点南橘的为人,这犯法的事,她可是从来不做的。可眼下,搜出来一百多斤盐,他也是无话可说。
当盐被搜出来时,别说莺歌,画屏也猜出来是谁干的好事了。
又是原吉祥那王八蛋。
“对不住了南老板,你恐怕要跟我去一趟衙门了。”
南橘气定神闲,“展提督何为私盐,何为官盐?”
展风道:“有官府盐引为证,当乃官盐。无,则为私盐。”
南橘从袖中掏出那张贺兰鸩给她的盐引,交给展风,“有劳展提辖将这个,还有我后院地窖的那些盐,上交给苏大人。”
展风拿过南橘给他的盐引,辩了真伪后,说:“南老板有盐引,为何不早拿出来?”
南橘苦笑一下道:“我也是被人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