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爷爷的一通臭骂,陈卫东当然是不敢还嘴的……
要知道,陈老爷子的脾气一向很臭,而且观念非常传统——尤其是对于男女关系方面,管得那叫一个严!
以前上高中的时候,陈卫东跟谢双玩早恋,都是偷偷摸摸的,直到快毕业才被爷爷发现。
就为这事儿,他差点儿被爷爷吊起来抽断腿……
这个教训他记忆深刻,时至今日都有点胆寒。
好在旁边还有个顾元通,按住陈老爷子的手一顿好劝,说这个女孩子不一样,绝对不是外面那种随便、开放、不知廉耻的小太妹之类,她父亲是当官的,母亲在事业单位上班,她自己也是警察,这可全都是正当职业,老哥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是吗?”陈老爷子转头看向陈卫东,威严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疑问。
“是……”事已至此,陈卫东也只有无奈点头了。
“好,我暂时信你,如果你是认认真真想跟人家女孩子搞对象,爷爷绝对支持。”
“嗯……”陈卫东汗都下来了,心道这个误会怎么就解不开了呢??
“走吧。”陈老爷子站起身道:“趁现在时间还早,带我去看看那女孩子。”
“《 啊?”陈卫东愣了一下,急忙赔笑道:“这个……我看就不必了吧,人家现在在icu里躺着呢,没事儿打搅人家多不好啊,还是让她多休息休息吧。”
“休息?”陈老爷子瞥了他一眼。摇头道:“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故意装傻呢?她中了鬼门术法从昨晚昏迷到今天,难道休息得还不够?那还要休息多久?”
陈卫东一阵无语。
“动一下吧。”顾元通也站起身,偷偷朝陈卫东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配合一下。
陈卫东无奈,只能先跟师娘道了个别,然后带着师父往楼上赶去。
路上,他向爷爷讨教了一下,这种病到底有没有救。
陈老爷子呵呵笑道:“首先纠正你一点,这不是病,也不是伤。而是一种术法,如果解救得当,则不会对身体产生任何损害。但若不懂其中的道理,乱用药品,妄动手术,那反而要难上加难了。”
“可是。这种东西具体要怎么诊治呢?难道也得用术法?”
“那确实是解救手段之一。不过并不是全部。”陈老爷子微微一笑,又道:“用针艾来治疗,其实也是可以的,只不过动用的穴位极其隐秘,一般医师根本不知道罢了。”
“什么?真的吗?”陈卫东大喜过望。
“老子还能骗你不成?”陈老爷子瞬间变了脸色,“臭小子,怎么着,不信我的本事?那行。你自己看着办,我回……”
“别!”陈卫东急忙上前搀住了爷爷的胳膊。一张脸笑得比向日葵还灿烂,“爷爷你说笑了,我怎么会不信您呢?就我这一身微末医术,不还是爷爷您手把手教的么?我怎么敢……是吧,嘿嘿,嘿嘿。~”
“还笑!”陈老爷子白了他一眼,训道:“好端端的非要去招惹鬼门中人,回头老子再收拾你!”
正说着,重症监护室已经到了,只见门口围着大批的人,什么小马扎啦,长条凳啦,甚至便携c都有,铺得满满当当。
毕竟,住icu虽然不需要家属陪在病c边看护了,但别忘了还有一条规定:必须得有人在医院附近呆着,只有病人有什么情况,icu那边一个电话打着,几分钟之内得有人到,否则出了什么状况可别怪人家医院事先没跟你说。
陈卫东先前跟icu的徐主任见过面,打过招呼,因为有舒俊良这层关系在,所以能说得上话。
本来icu的探视时间是固定死的,到了时间点才允许家属进去看望,不过陈卫东出面找徐主任一说,这事儿也简单。
陈老爷子作为肖菱“八十岁高龄的亲爷爷”,面无表情地换上白大褂,套好塑料鞋套就进去了。
至于陈卫东呢,就只能跟顾元通站在门口等了。
好在这个“看诊”时间也不长,陈老爷子没花三分钟,就大步流星地出来了。
陈卫东看自家爷爷的表情,感觉无悲无喜,不知道他老人家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由于徐主任还在旁边,他有话也不好问出口,只能先憋在心里,等搀着爷爷出了icu的大门之后,才问了出来:“怎么样啊爷爷,严重吗?”
陈老爷子凝视前方,一言不发。
陈卫东和顾元通对视一眼,心里同时道:坏了!
只见陈老爷子走到楼梯口附近,定定地看窗外看了半天,这才转过头,眉头紧锁道:“大东,你实话告诉我,这次到底惹了谁?”
“这……我真不知道。”陈卫东无奈地抓了抓头。
“哎,你这回可麻烦大了,这女孩儿中的真是梦魇咒,但又不是一般的梦魇咒。”
“什么意思?”顾元通一脸疑惑,“还有,为什么说大东麻烦大了?”
“我实话跟你们说吧,梦魇咒也分等级,一般性的梦魇咒,玄级中期的鬼师就可以勉强施展,但有些厉害的变种——比如离魂、躁狂、丧魄之类的,则非真正的高手不能施展。”
“所以呢?”陈卫东急急追问。
“你别急,听我慢慢说,那女娃子中的是‘丧魄’,一时半会儿的不好施救,得等我想个方案。”
陈卫东和顾元通面面相觑,均是一脸郁闷:“那个……到底什么是丧魄?”
“哦,很简单,中了这种梦魇咒的人呢,会持续不断地做噩梦,内容多半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