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小伙伴们的脸上都是火烧火燎的疼,小狐狸也只能尴尬地解释着,“母牛奶奶您都说了人家那都是仙师,不像我们底子差,又不会什么高深的法决,这不就只能用这个最笨的办法了吗?”
只见母牛奶奶摇摇头,还是不能相信这个法子能成,口中消遣着说道:“算了,就值当给小家伙儿们打打牙祭了。”然后朝着牛棚角落里的一只最老的大公牛叫了一声,“就它吧。”
小伙伴们看着这只在牛棚中除了母牛奶奶外最老的一只大公牛,脑门上的莽牛文模糊到几乎不可见,而且以它的年龄在开灵的可能性也没有了,小狐狸点了点头,心中感叹着,哎呀!这母牛奶奶的抠门程度可都堪比呆呆虎了。不过想想也是,这穷山沟,也难怪。
拉着这只要来的“标本牛”,下一步要怎么办?直接开刀?打住!小狐狸首先制止了众人的莽撞行为,而后又找人去了一趟山下之前救下的那些外乡人,总算找到了一位会“庖丁”的大师傅,另外又找了一个郎中,两人配合。
后面要怎么办?具体这符文与身子里各个脏器有着什么联系,这玩意儿可是谁都说不好。那要怎么办?简单,全都画下来。随后就是一群人围着一只被切的血淋淋的西川黑纹牛的尸体,刷刷的飞速画着,尤其是头顶符文的部位,被小伙伴们一层层的切片观察着其后血脉走向。
大伙心里都清楚,想要搞清楚这大力莽牛纹其后的血脉走向这就是最简单的办法,没有任何捷径可走。只是就一只如此糟糕的样品供大伙“欣赏”绝不可能全部搞清楚,更何况能够欣赏的人还不是全部,少了大柱、小凤和盖老三这几位,本以为这毕竟是牛的内脏,可没想到三位还是嗷嗷的吐了一个稀里哗啦。
反倒是孙骗子谈笑风生地接过了盖老三的活,经过了这几个月,孙骗子在绘画与雕刻方面的技艺也在飞速提高。将样品从头到脚的画了一遍,这就过去了足足五天,但大伙儿也只是画了一个大概,想完全了解,那更是遥不可及的梦。
又过了十多天,小伙伴们才将所有的画稿整理了一遍。至此小毛球他们才发现原本以为完全明了的大力莽牛纹其实知道的竟然连万分之一都不到,说是皮毛那都是在吹牛。
为啥,看看这仅仅是第一次的解剖,还仅仅是额头处的画稿就足足画了五六十张,其中肯定还有着不少错漏之处,更有小伙伴们对着各自的画稿争论到底是谁看错了。这还不算,这些血脉之后所连接的各个部位以及在其后的走向,这些大伙们更是不可能仅凭一次解剖就能得到全部答案。
更别提那些精血、灵力在体内是如何流转,又是怎么一步步激活这额头的大力莽牛纹,激活之后体内又会发生着何种变化,乖乖!要想了解这里面的全部,小伙伴们相互看了一眼,大家都能看的明白彼此在想什么。
我们这辈子肯定是没戏了,就这么一个符文,还仅仅是西川黑纹牛,要是想全部了解,照目前的情况看,要是能用上三五代人,一两百年的时间摸出一个大概?
哇塞!那绝对是祖坟上冒了青烟,外加妖品、人品大爆发,更要有各种高人前来指点还凑巧捡到前辈大能留下的各种典籍用来参考比对,要不都绝对不可能。而且这还是仅仅一个大力莽牛纹而已。
至此,所有人心中都是惨然一片,彻底明白了自己与那些学院里修炼的弟子之间那几乎不可逾越的鸿沟,人家可不用知道这些肮脏下流的东西。
人家都是高贵的修士,都是从小就经历过乾坤塔的测试踏过三层的人上人,人家坐在学院里拿着前辈圣贤的典籍打坐修炼就可以了,为啥要知道这血脉是如何运转的,又有哪些血脉用来激活符文的,这些与人家修炼有什么关系?
还前辈大能的典籍用来参考,那更是妄想,这圣州几千上万年来都没有过任何一位前辈大能吃饱了撑的把牛用刀子切开了,看看其中血脉灵力是如何运转的,所以这种典籍压根就不可能有。
小毛球对着大伙惨笑两声,“哈哈”,完了,咱们这算是又开启了一扇大门,这里又是一片黑暗,原本的路就没摸清,这回咱们就算是彻底没救了,不过也没关系,就算我离着死不还有着二十年的寿元吗?
哈哈哈,没事,大不了让后辈们踏过俺的尸体继续前行,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们能将这里的黑暗全部驱散,为后来者点亮继续前行的灯塔。我相信!
此刻小毛球的眼中放射出了绝绝的目光,扫过这里所有人的脸庞,没有人或者妖退缩,大家再一次伸出自己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喊出了那句重复过无数次的话“大不了重头再来!”
接下来要怎么办?将现在得到的大力莽牛纹的血脉走向一步步深入总结,雕刻,配合图样,将符文背后的血脉用雕刻的方式分层的记录下来。到了此刻,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到了孙骗子的身上,他是这所学院的导师,也是所有人与妖心中最为敬佩的人之一,因为当初他的课程设计竟然是这么的高瞻远瞩。
而这时的孙骗子也是眼中似有泪花闪动,他背过身去眺望着远方,心中默默地念叨着,大帅您看到了吗?这里的一切我都是按照您的嘱托去办的,我真的没想到处处碰壁的我,真的能在这里实现您未了的梦,希望您在天有灵保佑着孩子们能顺顺利利的走下去吧。
不过令我怎么也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