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亭不由冷笑一声,“所以要让我报生养之恩吗?”
亏他好意思说,瞧瞧他做的那些破事,他什么时候把她当成过女儿?
没有,一天都没有,他从来没有发自内心的爱过她,疼过她,有的是算计,是伤害,是残忍的对待,甚至想要她的命。
他或许是夜绍杰的好爹地,却不是她的。
这样一个人,怎么还好意思跑过来要求她报恩?
生养之恩?那些仇恨呢?该怎么偿还?
夜安国不由急了,拼命摇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尖锐?我不是你的敌人啊。”
靠着这些年的努力,他在商场占得了一席之地,虽然无法重振夜家往日的荣光,但也算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被人捧的高高的。
走在外面,众人看他的眼神都很怪异,有害怕,有鄙视,但更多的敬畏。
他们不是怕他,而是怕他身后的夜轻亭和冷祺睿。
他清楚的知道一件事,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事,在世人眼里,他们依旧是父女,世上唯一的血亲。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轻亭只要一看到他这张脸,就浑身不舒服,“我对你没有别的要求,不,只有一点。”
夜安国精神一震,有要求就好,就怕没要求。“什么?”
轻亭微微蹙眉,淡淡的吐出一句话,“别出现在我面前。”
夜安国大受刺激,脸色一白,“轻亭,你就这么恨我?恨不得我去死吗?”
他激动的扑过来,却被一条人影冲出来一挡,他整个人弹了出去。
祺睿担心的低头看轻亭,“没事吧?”
轻亭见到他,眼睛一亮,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没有,我身边有保镖呢。”
夜安国倒在地上,没人关心他的死活,他心如刀绞,强忍着心酸,颤颤悠悠的爬起来。“睿少,我没有恶意的。”
祺睿眼中全是厌恶,从他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起,就讨厌的不行,要不是顾忌着轻亭的颜面,他恨不得将这混蛋抓起来狠狠痛打一顿。
有这么好的女儿,却不懂得珍惜,让她受了那么多苦。
每次想想,他就心痛万分。
“你好像忘了当年是怎么伤害轻亭的,为了一个野种,你连杀她的心都有了……”
夜安国面如死灰,懊恼不已,“不不,不是的,我是被蒙蔽了,我们父女都被人当傻子耍了。”
那个野种是他一辈子的耻辱,不愿提起,甚至想都不愿多想。
祺睿像看臭虫般看着他,极为不屑,只会推卸责任,好像他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人。
“你的确是傻子,但我家轻亭不是,以后不要再来找她,否则来一次打一次。”
扔下这句话,他拉着轻亭的手,大步离开。
后面传来悲伤至极的声音,“轻亭,不要恨我。”
轻亭眉头紧锁,像吃了绿头苍蝇般难受。
就不能不出现吗?
每一次出现就是提醒她那些往事,她的心情能好吗?
两人走了几步,后面传来扑通一声巨响,一保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顿时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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