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意从小就很娇纵,但绝不用对家人耍手段,可如今一套又一套,分明是算计好的,谁教的?
至于另两个贱人,她提都没提一下。
欧阳大少倒了一杯茶给她,“想那么多有什么用?人总会变的,等郑媛将孩子生下来,你就帮着多带带,对了,你帮着起个小名吧。”
其实他心里有谱,除了那对极品男女教的,还能有谁?
为了那个沈启,全都蛮拼的。
欧阳夫人眼晴一亮,顿时忘了刚才的郁闷,又惊又喜。
“我来起名?可以吗?”
欧阳云看了郑媛一眼,她微微点头,他忍不住嘴角翘了翘,“当然,你是他奶奶嘛。”
欧阳夫人的注意力顿时被转移了,“好好,男名女名都要起,我得好好想想。”
开庭的时间终于到了,沈启被带上来时,郑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本来英俊的男子瘦了一圈,囚衣里空空荡汤,神情憔悴,胡子拉渣,额头受伤了,缝了几针,跟以前判若两人,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居然有了几根银发,夹在黑发中格外明显。
可见他在牢中吃了极大的苦头。
但看到欧阳云时,他眼中闪过一丝浓烈的恨意和怨毒。
“儿子,儿子。”方美哭的泣不成声,心痛万分。
欧阳文也满眼的怜惜伤痛,好一个慈父。
欧阳意哭的眼睛都肿了,伤心欲绝,意气风发的男子,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
一长串正常程序走完后,法官直接了当的问道,“沈启,你认罪吗?”
沈启自然是不认罪,满口喊冤,“我真的很无辜,是郑媛下的手,她才是真凶,她恨钱茹,完全有这个动机和能力。”
郑媛在心中冷笑一声,死不悔改,临死还想找垫背的。
而另一边,钱氏夫妻和亲朋好友都来了,一行人数众多,浩浩荡荡,气势十足。
钱太太看着郑媛的眼睛充满了熊熊怒火,“对,就是她干的,法官先生,你一定要为我冤死的女儿主持公道。”
法官翻了翻沈启在警察局做的口供,“你说那一天跟人谈事情?跟谁谈?谈什么事?”
沈启重复着当时的供词,“是一个商场朋友,谈一桩合并案,大家都挺满意的,他率先离开的,我又坐了一会儿,出去的时候正好遇上郑媛杀人,她很害怕,苦苦哀求我帮她遮掩,我见她可怜,一时脑子发热,答应了下来,铸成大错,后悔不已。”
对于他的供词,法官不置可否,身边的记录员飞快的记录下来。
轮到肖忆荣律师出场了,一上来就直接问道,“你亲眼看到郑媛杀人?用了什么手段?怎么杀的?”
沈启略一沉吟,像是在回忆,“我一进去,就看到她在收拾杯子,毁灭证据,应该是她在茶里下了毒。”
“应该?”肖忆荣律师笑了笑,“换句话说,你没有看到她动手杀人的过程,只是推测。”
“是。”沈启的语气很肯定,嘴角扬起一抹笑,更像是审讯者,咄咄逼人的质问,“但是,她在毁灭证据,还不能说明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