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跟我们一块吃吧。”说着就拉开了一个石头给黑子座。
黑子连忙招手,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我本就是一个囚犯,怎么能够跟官爷一块吃呢,这不是折我的寿么,不行不行。”
黑子吃的可是山里的珍馐,深谭里的肥美鱼虾,这些东西,黑子真的是难以下咽。
“这是什么米,五颜六色的。”首领看着手里的饭碗里的东西,眉头纠结的拧成了一股麻绳。
“是啊,黑子,这是什么,还挺好看的。”松子吃了一口。“好吃。”
“我在山上看到有稻谷,就摘了一些,刚好给两位官爷煮饭吃。”黑子憨憨的笑笑,这是在鸟窝里捡的,黑子本来想喂鱼的,没想到这些货回来的这么早。
松子一伸手把黑子拉下在身边。黑子小小的身子一下子就被拽了过去,重心不稳拆一点就靠在了松子的怀里,黑子马上起身,乖乖的蹲在一边。
“哟。”松子手里的一抹软滑黑子快速的抽回。
“怎么了。”首领对于一向贪玩的松子只要不惹事也就不过多的干预。吃着饭,也就没有过多的问。
“嘿嘿,好吃。”松子看着黑子像是知道了什么秘密一般,低低的笑笑,给黑子盛了一碗饭。“给你,吃吧。”分量之大有一大碗,足够撑爆了黑子的胃口。
黑子拿着树枝做的筷子,没办法这里的筷子实在是稀缺的很,只有两双。因为囚犯的用餐工具就只有一个碗,没让他们用手捧着吃就已经是仁慈的了。
黑子挑起来米饭,实在是难以下咽,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这些米在大鸟的屁股底下揉搓了几十次了,不知道有没有不明的气体浸染。虽然那只大鸟已经在黑子额肚子里生根发芽了。
“呜呜呜,”黑子一粒米饭挂在嘴边,呜呜的闷头哭了起来,这一哭吧周围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有好吃的还不赶紧吃,这个大烧包。
“唉哟,这是咋了。”松子把筷子往手心后边一放,手掌心就向上仔细的给黑子擦着眼泪。像是哄媳妇一样。细声细语怕吓着他一般。
“我想起来我娘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觉得实在是不孝了。”黑子眼泪说来就来。哭的让人肝肠寸断。
“去吧去吧。”首领实在是想要安安分分的额吃一顿饭,就应了黑子拿去给他娘祭了。
“哎,这小子真是没有福气。”松子盘着腿坐下刚开始吃。突然觉得对面一道凶恶的目光射过来。
顿时意识到不能让他一个人去这么远的地方。
“麻子,你去跟着,半柱香必须回来。”这吃着饭呢,松子自然是不愿意动弹。
“哦。”麻子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就看着拐过去的一个小小的身影走了过去。
听到了声音走来,黑子坐起身,眼前放着中间已经凹下去的饭菜。
“黑子?”不知为何,与这个小少年说话,麻子总是嘴角不自觉的额上扬,好像是似曾相识一般,好像是自己在这里他就是最终的答案,就是自己也说不清楚原因。
麻子吃着碗里的饭。扫见了地上的几粒掉落的米饭粒,顺着看着去,竟是墙底下有一个拳头大的洞。
“香吗、”麻子还没有开口,黑子就睁着大眼睛问道。
“嗯,香。”麻子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没出息,吃的像是一个傻子。一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
“你知道这米是从哪里来的。”黑子手里把玩着一根稻草,似乎就是食物之源。
“五谷,野生的、”麻子不会做饭,但是五谷还是知道的,虽然不能一一分类,但是大体还是有印象的。
看着喉咙里一阵滚动,碗里已经空了。麻子的肚子真是能藏货,一点都不显。
“是在鸟窝里掏的。”黑子眨巴着说。
“哦。”还不至于反胃,就是觉得这个小子调皮。
“你放心好了,我已经把粪便都已经挑了出去了。”黑子脸上带着得意的微笑。在粪便里跳出来的东西给人吃。
麻子的脸上已经开始抽出了。
“回去吧,不然官爷要生气了。甩鞭子了。”麻子黑着脸,感觉是奇耻大辱一般。
“你看。”黑子指着身后的一个大洞。洞口就是少的那些米饭粒。“这里的老鼠比家猫长得都肥,就连它们都不吃呢。”黑子带着残忍的额笑意。
“你,是不是找死,你的脖子,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捏碎。”麻子手指头弯曲在黑子的面前威胁到,也不过是看着他年纪尚小。不过是给他一个警告而已。
“啪。”一鞭子甩在了麻子的后背上,正午的阳光火辣辣的,撕裂开的伤口更是被阳光度上了一层鲜活的辣椒。可见这一鞭子皮开肉绽的力量是有多大。“死性不改。”
“哇”黑子倒地,腿不断地抖动着。地上的空碗和麻子脸上的米粒已经说明了一切。
“滚回去。畜生。”松子吃人嘴短,看到这一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鞭子甩在了麻子的身边,激起了一层灰土。
小小年纪心机如此之深。
麻子本应该是愤恨的,嗜血如命,杀人如麻的他为何第一反应并不是恼怒,而是心疼起这个变脸如此之快的少年,该是在如何的环境之中生长才会练就了如此的一番求生的本事。他不过是要吓吓他,被他反客为主,他心中没有失败的恼怒,倒是有一种敢为人梯的兴奋。
他哭起来,泪水划过的肌肤,有一种柔美。
晃了晃眼睛,麻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