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江航道了。

“我们被猪一样的队友坑了!”

柴克雷准将对布兰爵士抱怨道。要防守租界,正确的做法应当是集中兵力,猬守成一团,背靠大海方向,借助军舰舰炮掩护防守待援的。可是两天前他在南京国民政府的主动要求下,将租界里一部分的军队外派出去,帮助协防,占领了闸北车站,虹桥机场还有宝山码头这几条战略要地。

本意上,柴克雷准将是打算用自己的这个面“洋招牌”逼迫红军不敢对这几处要求开火进攻。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友军”竟是如此奇葩的存在,赤匪还没有进攻,不过是派了几名特工人员洒了几十万美元,然后忙不迭地在昨夜上演了一幕“争先恐后卖上司卖队友”的闹剧。

他们不但“卖”了南京国民政府的高官,也把他给坑惨了。

大批炮党军队倒戈投共争当带路党,造成的后果就是这三处地段的驻军全部和租界失去直接联系,全成了被红军团团围困的孤军,进不得也退不得。柴克雷准将先前的军队布阵变成了他最大的失误。

红军方面的态度很明确,这三地的守军必须放下武器接受“保护”,这是委婉的说法,实际上就是要他们投降。甚至连“允许携带武器撤回租界”这样合理的要求都被拒绝了。

武汉方面的红军高层,明显是不打算轻易地让这三处的驻军离开。

柴克雷准将更不知道的是,他安排在虹桥机场的那个连,现在已经完蛋了。只是由于电话线被切断,他暂时还不知道那里的具体状况。

虹桥机场,建于1921年。昨夜红军攻进上海时,这里的停机坪上仍然停留着三十架飞机。其中二十二架是南京国民政府最后仅存的战斗机,其余的全是商用客机。南京国民政府在这里原先安置了一个营的守备兵力,而后来自英国驻军的一个印度殖民地加强连进驻此地。

这点部队,根本无法将机场完全护住不让红军进入。当数千名红军围过来时,守军被迫放弃大部分的阵地退缩到候机楼周围的一小片地方据守。

然后机场的绝大部分地域,就这样全部落入红军之手,三十架飞机加上机场油库、弹药库等设施,全成了红军的战利品。

林汉所以没有派出肖白浪使用银弹向机场守军连长射击,那是因为这位守卫机场的营长,是一位又清廉又能干而且从不喝兵血,以至于家中的沙发都是补的好长官。

林汉的银弹击不倒他,唯一的问题是,这位营长也是一名地下党。

然后,当四面八方的红军进城,将机场团团围住包围后,这位营长瞧准机会,在一个小时前,他将带头的英军军官诱入候机室“有事相谈”,然后周围埋伏的“刀斧手”突然发难,将其制服。群龙无首之下,双方里面应外合,这支印度加强连一枪未发就全部做了红军的俘虏被缴了械。

为了掩人耳目,红军暂时没有利用这处机场,仍然做出其被团团包围的模样。

包围虹桥机场的是林师的部队,林帅是个很会用脑子打仗的将领。在他看来利用好好地利用虹桥机场的奇怪局势,操作得好,在开战时可以给租界里的守军一个“惊喜”。

当柴克准将为了猪队友而郁闷的时候,大英帝国长江舰队的司令官梅登少将也正对着不远处的江南造船厂郁闷。

他现在所在的船,不是塘鹅号这艘只有几百吨的内河炮舰,而是一艘卡莱尔级轻巡洋舰,坎普号,五千吨级的排水量,拥有五门六英寸炮,是目前英国驻华舰队中火力最强大的一艘军舰。他所在的军舰正停泊在黄浦江的入长江口的交汇入吴淞口。

如果有可能,他很想现在就下令开炮,炮击不远处的江南造船厂,因为江南造厂里停留着一艘即将造好的巡洋舰平海号。

平海号是不久前被红军的蛙人部队炸得坐沉江阴最后被俘的宁海号巡洋舰的姐妹舰。由日本提供零组件,设计图与“宁海”同样,并聘原“宁海”舰的造船主任神保总南担任江南造船厂的技术总工程师负责监造,该舰于1931年6月28日安放龙骨,为了鼓励国产新舰的自制,海军部长陈绍宽亲自到厂出席该舰的开工典礼。

本来预定1933年10月10日(国民党国庆日)下水,不料东北事变中日关系紧张而影响了日本的零件供应与技术支持,工期大拖延了近一年多。直到1934十月后,南京国民政府再次战败,面临着红军通过长江航道攻击的威胁时,该舰的建造速度在政府的重视下才大大加快,而负责供应零件日本人这时也没有再做拖延。

其实该舰原本五月就可服役,但这时江南造船厂同样已被地下党渗透严重。最后的收尾阶段,船厂工人有意拖延和暗中在动力系统上做了手脚,导致该舰一直到炮党战败完蛋都一直被动力故障问题纠缠无法服役。

在昨夜的行动中,船厂的工人配合红军发动起议,轻松地控制全厂,天亮时一支红军部队已占领船厂。而后更有大批水兵进入船厂接受该舰,其中也包括了李华梅。

身为一艘二千吨级别近海防卫巡洋舰,平海号的战斗力除了定在长江口的坎普尔号外,其余的列强在华的内河炮舰都远不是他的对手。该舰拥有三座双联装140毫米舰炮,就火力而言甚至不输给吴淞江口那艘五千吨级别的英国巡洋舰。

但现在,这么一艘强大的战舰,已经落入红军的手中。 梅登司令很想现在就下令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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