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惊的看着巴叔,心说他娘的,王金标他们不知道情况也就算了,你他娘的这又是抽哪门子疯啊?
你不劝他们也就算了,怎么还鼓励他们下去啊,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猴子动作很麻利,从背包里掏了一捆登山绳出来,又取出几根岩钉。
猴子先将岩钉牢牢的楔进脚下一条坚硬的岩缝当中,再将登山绳的一头在岩钉上拴了个死扣,随后就将整捆登山绳从断崖上抛了下去。
猴子身材瘦小,体重也比我们轻,也就自告奋勇,打算第一个下去,顺便试试绳子牢不牢靠。
猴子嘴里叼着一支手电筒照明,顺着绳子,慢慢的下到断崖底下。
好一会儿,断崖下面才传来猴子的声音:“老大!我到下面了!绳子没有问题!很结实的!你们可以下来了!”
我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就怕猴子会突然发现阿刚的尸体,然而,下面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我觉得有点奇怪,按道理来说,只要猴子不瞎,一下去就应该能看见阿刚的尸体,怎么现在下面一丁点儿反应都没有。
我试探性的朝下面喊了一声:“哎!猴子,你看看下边儿有没有什么东西!”
下面立马传来猴子肯定的声音:“没事的!下面安全的很!什么都没有!”
听猴子这么说,我更加奇怪了,自己明明是把阿刚从这里推下去的啊,怎么猴子却说下面什么都没有啊。
难道是我记错了?不可能啊,这才几分钟之前的事情啊,我不可能会记错啊,难道说,自己已经精神分裂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猴子突然在下面大喊:“老大!不对啊!这下面,有情况!”
我的脑子顿时嗡的一下,就好像突然被人打了一棒子似的,有点站立不稳。
心说这回完蛋了,猴子肯定是发现阿刚的尸体了。
我朝下面的猴子大喊:“哎!猴子!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
下面传来猴子急切的声音,不过,好像不是在回答我,而是在跟王金标说话:“老大,这下面有血!还有鞋印啊!都是他娘新鲜的!你快下来看看!”
一听下面发现了鞋印,王金标似乎也觉得有些奇怪,也顺着绳子下到了断崖底下。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脑子有点糊涂了,自己明明是把阿刚从这里推下去的,怎么猴子却说,只在下面看见了血迹和鞋印呢?难道……
突然,一个让人后背发凉的念头从心底冒了出来,难道说,阿刚的尸体在被我推下去之后,竟然自己爬起来走掉了?
这也太他娘的不可思议了,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后背发凉。
我正在想着事情,突然被巴叔给推了一下,我这才从神游中反应过来。
巴叔看我脸色惨白,问我有没有事儿。
我勉强的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什么大问题,
“巴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猴子没有发现阿刚的尸体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这样?”
巴叔摆了摆手,只说了一句“见机行事”便也走到断崖边,抓起那跟登山绳,也下到断崖底下去了。
巴叔一下去,断崖上的光线突然暗淡下去,我这才发现,整个断崖上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有些心慌了,趴到断崖边上一看,才发现其他人都已经下到了断崖底下,正围着什么东西在那里指指点点。
巴叔像只老泥鳅一样,没一会儿也到了下面。
我不敢独自在这里多待,也学着他们的样子,抓住登山绳,下到断崖底下。
没想到,看他们下断崖都很轻松的样子,轮到我则完全不一样了,我双手紧紧的抓着登山绳,人却在半空中不停的打转,吓得我冷汗直流。
下到断崖底下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
我晃了晃昏沉的脑袋,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过去,挤进去一看,地上果然有一滩pēn_shè状的血迹和两行鞋印,看鞋底的花纹样式,和王金标他们那伙人的登山鞋鞋印一样。
我昏沉的脑袋立马清醒了大半,抬头看了看上方的断崖,又看了看地上的血迹,没有错,这里应该就是阿刚尸体坠落的地方。
可是,这里除了血迹和鞋印以外,根本就没有尸体,难道真的像自己想的那样,阿刚的尸体从什么掉下来以后,竟然自己爬起来走了?
王金标他们似乎对鞋印和血迹不怎么感兴趣,看了一会儿,便朝着在断崖上看见翡翠棺材的方向走去。
我看他们没有怀疑,也稍稍的放下心来。
这个天坑极其的大,从下往上看,可以看见一大片天空,天空之上乌云厚重,连一颗星星都找不到,黑得跟锅底一样。
天坑的四周,全都是接近九十度的垂直绝壁,别说是人了,就算是猴子,估计也爬不出去。
天坑底下有一些巨大的石头,最大的,简直跟东风卡车一样大。
天坑底下的空气非常的潮湿,里面到处都是各种藤蔓、苔藓和一些不高不低的灌木。
一行人打着手电筒,以那棵参天大树做参照物,在天坑底部迂回穿插。
正所谓望山跑死马,明明看着就在眼前的大树,我们愣是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到。
站在大树底下朝上看,所有人都被这棵古树的气势所震撼。
巴叔看着眼前的这棵参天古树,喃喃自语:“我看啊,你们也别打那翡翠棺材的主意了,把这棵古树挖回去卖了,怎么也能卖个几千万,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