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天,终于来到曹氏大本营:邺城。远远地,欢迎的人群,已出的城门一二十里地。道路两边,全是临时搭就的芦蓬,摆着酒席、礼品,还有人拿着各色锦旗、请帖,等候在芦蓬里。
欢迎的人群最前面,就是许蒙和褚仁带的许家一众。有如此多的人迎接黄顺,许蒙和褚仁丝毫不担心外泄他们跟黄顺的特殊关系,一迎就是二十里地,远远超出后来者。
饶是有曹宇和曹珊在前提醒,打了足够的预防针,黄顺还是吓了一大跳。
“不会是邺城上下大小,全来了吧?我可没那么大面子,是冲着你们兄妹来的吧?”
曹宇哈哈大笑:“我们北方人,就是热情豪爽,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当日华容道上受过你一饭之恩的,今日即使公务在身不能出城远迎,家里也安排人过来了。
这点场面不算什么。要不是我爹那边拉住一帮子人在宫中、府中,过不来。这欢迎的规模,至少增加一倍!”
黄顺回头对白雪和程瑶得意道:“看到没,当初华容道一网撒下去,不分大小贵贱全打捞了。现在,就是我们丰收的时候了。”
许蒙和褚仁远远迎上来,碍于人前,没有称呼黄顺主公。两人热情的拉着黄顺来到许家的草庐前,循例与他们喝了一碗酒。
然后褚仁发名片似得分发请帖:“你们今日进城,丞相肯定要宴请你们,我们争不得。
不过,留宿就在我们许府了。我们都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妥当。襄阳一别,积攒了千言万语,我们得好好唠唠。”
黄顺知道,这俩老狐狸敢公开留宿他们,就有十分的把握,此举不会暴露他们之间的真正关系。如此正好,在邺城,可说处处是朋友,也可说处处是敌人。在许府安歇,晚上商议事情,就方便了许多。
褚仁刚发完请帖,看到曹宇、曹珊兄妹在场,显然是熟识,笑着对曹珊打趣:“珊丫头春心动了!以后过门黄家,不许欺负我家英儿。”
曹珊脸都不带红一红,一别脑袋,说了句:“就褚英那闷葫芦,我欺负起来都没劲。”
黄顺还愣着没反应过来,程瑶早已指着褚仁大喊道:“好你个褚老头!难怪当初你跟许蒙那么撺掇我家少爷来邺城,原来是想着嫁女。”
褚仁得意大笑,对祖渊说道:“不如此,我们两个心里不平衡。你小子没闺女,就干眼馋吧,哈哈。”
都到这里了,黄顺还能说什么,只剩下苦笑了,“许老,您家是哪位女儿要拿出来牺牲啊?”
许蒙得意的捋着胡须,说道:“最晚明天,你就能看到了。不是我吹牛,我那闺女,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至少在邺城,那算头一份。”
褚仁立即表示反对:“在外的名头,我承认你那灵丫头是魁首。但私下里,还是略逊我家英子一筹。这个你也得承认吧?”
许蒙也不争辩,搂着褚仁的肩膀,打着哈哈:“双子星,邺城最为耀眼的双子星,全便宜黄顺这小子了。看他那模样,得了便宜还卖乖,一脸的不情愿。”
黄顺连忙解释道:“你们二老最清楚我家情况,我那夫人,我惹不起,你们更惹不起。你们的女儿,既然这么优秀,邺城天子脚下,随便拿一家出来,就比我们穷山僻壤出来的门户强,不愁找不到好人家。
再说,咱们的关系,似乎用不着结亲来巩固什么吧?”
许蒙小眼一瞪,假意怒道:“这叫什么话!我老许家的女人,能拿来上层联姻吗?我们是一致看好你,既配得上我们的女儿,还能一辈子对她们好。我们这才放心大胆的把闺女交给你。否则,你就是天王老子,老子也不嫁女。”
许蒙也笑道:“就是!丞相也知道你已有夫人在正位,不还是高高兴兴的把他的得意女儿曹珊拿出来嫁给你吗。丞相都不嫌名分,我们更不嫌。”
正说着话,祖渊在旁催促道:“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今儿这架势,不比出襄阳时差。我们还有的忙乎才能进城呢。”
许蒙和褚仁忙把现场交给下人打理,自己则跟上黄顺,陪同左右一起进城。一路上碰上接风递帖的,他俩先把话递过去:“住宿的事别想了,我老许家已捷足先登了。”
黄顺在边上看着,心里似乎明白了许蒙和褚仁此举用意:如此正大光明的把黄顺他们拉到家里住宿,反而不会让人怀疑他们之间私下里有什么勾搭。这或许就应了那句经典老话: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难怪许蒙和褚仁一定要争第一个迎接黄顺之人呢。他们就是要做出这个样子来,给邺城所有人看:他们对留宿黄顺一事,志在必得!为此,不惜远迎二十里。
有许蒙和褚仁这对邺城老滑头帮着黄顺在前应酬,着实省了黄顺不少精神。很多人,来此迎接的目的很单纯,就是感谢黄顺在华容道上的救命之恩。
有许蒙和褚仁在,寒暄嘲笑几句,往往连喝酒都省了,只收下礼品和请帖完事。所以,一路通行很是顺畅。
当然,也有不乏冲着夏吟坊的金字招牌前来套近乎的人在。对付这些人,黄顺不好说什么,许蒙和褚仁却不管那一套,直接一句话驳回:
“今天黄公子驾临邺城,轰动程度不下于皇帝私访。要见的人、说的事多着呢,这些鸡毛蒜皮的事,留待以后再谈。人家黄公子又不是在邺城待一两天就走。来日方长,急什么急。”
来到城门口,遇上曹丕、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