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顺一听,就着池水看去,果然蓬头垢面,是够狼狈的。于是三两口把糕点吃下,蹲下身,以手舀水洗脸,整理发髻。
清凉的池水铺洒在脸上,十分清爽。黄顺大叫几声“痛快!”回身看看呼延康,忽然觉得,此女也不是那么难看,鹅蛋脸形,杏仁眼眸,柳眉弯弯,鼻子秀挺。若不是那一脸疙瘩,外加那颗大痦子,这个呼延康,肯定是个美人胚子。
呼延康被黄顺看的不好意思了,悄悄扭身,避开了黄顺的盯视。黄顺也知这么盯着女孩子看,失礼,即使对方很丑。便说话补救道:“白雪和程瑶她们都在许灵处,你为什么不过去一起玩?她们都是很和气的人,不会拒绝你的。”
呼延康小声说道:“我太丑,不敢去。”
黄顺哈哈笑道:“丑怕什么。模样是爹妈给的,改变不了,但自己的心,自己可以做主。”
于是,黄顺给呼延康讲了一个很励志的儿童故事:一个小女孩,就是因为自己丑,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所以,整日愁眉苦脸,而她的同学,也觉得她很丑。直到有一天,小女孩的妈妈给她买了一支很漂亮的头饰。
小女孩高兴的戴在头上,自己照着镜子,越看越好看,心里非常高兴,就哼着歌,兴高采烈的去找她的同学了。
这一天,所有的同学见到她,都说她今天好漂亮,她也度过了快乐的一天。晚上她回家后,却发现那支漂亮的头饰就好好的放在梳妆台上。
原来,小女孩着急出去,忘了戴上了。
故事讲完了,黄顺对呼延康说道:“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只有阳光自信的人,才是有魅力的人。”
呼延康被黄顺的故事感动了。心如鹿撞,垂下俏脸,背对着黄顺,不敢看他。
黄顺继续说道:“你是一只很有魅力的美天鹅,总有一天,你自己也会发现这一点的。”
呼延康身躯一颤,突然拔腿跑了。把黄顺留在那里愣住:不是说塞外的姑娘都很奔放吗,怎么这个呼延康却如此羞涩?还不如我们生长在曹府大院的千金小姐呢。
黄顺回到房间,简单填补了一下空空的胃,转了一圈,还是没什么事做,索性又出去看了会彭威他们训练。
天气渐渐转热,他们训练的很是辛苦。按说新式战甲的适应,不需要很长时间,没必要如此争分夺秒的训练。
训练的重点就在于提高耐力。身上披着四五十斤重的铁甲,没有超出常人的耐力,即使穿了上战场,也坚持不了多久,就累趴下了。连武器都举不起来,谈何杀敌?
好在跟随黄顺出来的,都是黄府家丁中的佼佼者。而黄顺最为重视的,就是力量和耐力。所以,这批人,穿上战甲,维持剧烈运动一刻钟以上,都不成问题。
如武沛者,第一次试穿就能坚持半个时辰,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武沛已经能够坚持到一个时辰了,做到马歇人不歇。
黄顺的战甲是定制的,与他们的不同,轻巧了许多,虽然防护力差一点,但胜在方便,还不用挥汗特训。
晚上,白雪和程瑶回来,盯着黄顺看,看的笑嘻嘻的,把黄顺看的心里发毛,问道:“你俩怎么了,看怪物似得看我?”
程瑶笑嘻嘻道:“今天,有人可吃你的醋了。”
黄顺纳闷道:“吃醋?吃什么醋?”
白雪说道:“你宁可跟一个丑女人池边说话,也不肯跟我们一起玩。可不有人吃醋了吗。”
黄顺这才恍然:原来是为白天里自己跟呼延康池边偶遇一事。
黄顺笑道:“你俩不会如此无聊,连那呼延康的醋都吃;曹珊心大,应该也不会;真要有人吃醋,该是许灵和褚英。只是我跟她们,统共没说几句话,她们哪来的醋吃?”
程瑶“哼”了一声,说道:“不解风情的男人!知道这段时间,我和雪姐姐为什么不陪你吗?这都是许灵小姐的主意。
人家大家闺秀,脸皮薄嘛,来找你不好意思,又想跟你说说话,让彼此不再那么陌生、局促。早晚都是你的女人嘛,看着我跟雪姐姐整天跟你在一起,那个曹珊,也跟你称兄道弟的,人家小姐肯定心里不是滋味啦。
被逼无奈,便想了这么个主意。想着没人陪你说话,你总该去她那里吧。谁知你还真沉住气,死活就是不过去。那边大小姐也很能撑,就看谁先妥协。
谁能想到中间竟杀出个呼延康!看你跟那呼延康说的热闹,小姐心里当然不舒服了。”
黄顺哪会想到这些,小声说道:“呼延康那模样,对她们能构成什么威胁?这醋吃的没来由。”
程瑶道:“就是这般才吃醋呢。你连个陌生的外族丑女都能跟人说上半天话,还有说有笑。这么多天了,却从未想过去看看人家小姐。我也觉得,少爷你太冷落人家了。”
黄顺这下浑身是嘴也不知如何解释了:当初打定主意是跟许灵和褚英先成亲后恋爱,所以这段时间,确实没考虑过她俩的事。谁知女孩心细,反而伤了人家的心了。
白雪说道:“少爷,之前你接触的女孩子,陆饮霜、程瑶,还有曹珊,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人,不需要你去费心思猜她们心里想什么。可许灵和褚英跟她们不一样。所以,少爷应该更多的关心她们,而不是晾在一边不管不问。”
被白雪和程瑶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批判,黄顺索性高举双手投降道:“我错了还不行吗!事已至此,我该怎么做,你俩,给我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