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静!
死寂!
突如其来的死一般的寂静,迅速在四周蔓延开来。
这一刻,所有人望向古殇的目光,已经不是在看古殇,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个神,一种恐怖,一种高深莫测。
看众们莫不是已经在心底卷起了惊涛骇浪:
堂堂无善宗长老无善老人,二流中期境界高手,居然在古殇手下接不住一剑,直接被秒杀!
这当真是一种大恐怖,一种油然而生的强烈威慑!
在场的众人,便是自认为是战场第一人的还没有出手的高手,也绝对没有一人在心底敢说:他也可以秒杀好善老人。
相形见绌之下,所有人再望向古殇的目光无不一阵发怵:这,简直就是个杀神。
特别是在古殇又任凭手中魔剑将好善老人的尸体吮血吮了个干净之后,那干枯的,还可以模模糊糊认出身份就是好善老人的诡异尸体,更是对在场的无论是正派还是魔门,全部造成了一种无形的威慑。
蹬蹬蹬!
古殇的目之所及,所有魔门弟子连忙数步退却。
便是知道古殇此刻是在帮助他们的正派弟子,也在古殇似笑非笑地目光望去的时候,心中猛的一个寒颤!
杀神?
魔鬼?
不管如何,在这一刻,古殇的存在就是一种威慑,杀鸡儆猴,以一儆百,古殇所达到地效果,大概是已经难有后来者了。
“还有谁?”
古殇带着邪魅的微笑,一片平淡从容的声音缓缓响起。
回应他的,毫无疑问,是一片死寂,一片畏葸不前的心悸目光。
哈哈哈……
“什么六大魔门,也不过如此罢了,当真是不堪至极,不堪至极啊!”
古殇放声大笑,神色倨傲不羁,言语之间,更是对六大魔门毫不遮掩的挑衅和轻蔑。
然而这一刻,古殇虽然猖狂至此,却始终是无人敢作半声的回应。
血淋淋的教训尚在眼前,好善老人的尸体还没有凉透,古殇手中地魔剑剑尖,正“滴滴滴”地滴答着鲜血。
一切的一切,无不让但凡心存滴点畏惧的武者,裹足不前。
如此,在古殇震慑住六方魔门许久之后。
咚咚咚!
驾驾驾!
远方,忽然传来阵阵马蹄之声,望着古殇,在一片复杂之中沉默的常不阿神色一喜。
连忙喊道:“各位正派同道,我们的援手就要到了!”
哗啦!
四方正派立马欢腾起来,再望向六方魔门的目光,已经不似先前的畏惧和躲闪,反倒是充满了挑衅和嘲讽。
形式悄然转变,明知事不可为,血滴子面带恨色地望了古殇一眼,喝令道:“今日我乱魔天宗认栽了,撤退!”
有了乱魔天宗做表率,紧接着,便陆续又有其他魔门连忙撤走:
“走!”
“撤!”
很快,偌大的秋名山空荡山地之上,除了四方正派人马和古殇风婉儿两人,再不见一个魔门中人。
危机退却。
只是再望向古殇,四方正派弟子心中却又是一阵犹豫,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招呼了。
说古殇是魔头,可是人家才以一人之力解救了你四方正派的所有弟子。
可说古殇是大家的救命恩人,古殇之前又一剑击杀了正派一剑门的弟子卢俊。
如此一来,四方正派却有些踌躇了。
终究是观海门的少门主海浪子最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嘴角挂起一抹谄媚,冲着古殇一笑,道:
“前辈,在下……”
“闭嘴!人长得丑不是你的错,长得丑却没有自知之明,还开口吓人,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古殇不容置喙地打断了海浪子的话语,却直接无视海浪子如同吃了大便一般的难看神色。
他像是忘记了自己方才所说的嘲讽海浪子却引得众人神色古怪的话语,忽而又一本正经道:“我救你们,本不是出于他意,不过是顺水人情吧了!”
说完,古殇再不理会众人。
他忽而望向常不阿,道:“师太,请问,执着魔剑的我却一击力挽救了你四方正派,我,又是邪是正呢?”
“你……我……”
可怜常不阿总是一副言辞凿凿模样,总是能说出些貌似占据大义的道理,此刻,却是嗫嚅不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古殇问题。
古殇倒也不多为难常不阿,他又望向了一直沉默,目光却时不时从古殇身上划过的白依玉。
白依玉一怔,“公子,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古殇笑道:“哦,什么故人?”
“一个朋友!”
“朋友?”
“是的。”
“当真只是朋友?”古殇怪笑起来。
白依玉微怒道:“公子这话什么意思?”
古殇却突然沉声道:“好,好一个小姑娘,别人都怕我,更是畏惧我手中魔剑,你倒是好,居然还敢对我横加脸色。”
常不阿神色一变,白依玉手中宝剑猛然紧握。
却不料,古殇忽而又爆发出一阵大笑,“好,有性格,白姑娘,接住,还你的故人剑!”
铿!
剑与剑鞘相互碰撞,发出一阵脆而尖的声响。
白依玉在愣神中接过魔剑,再望向古殇,却是一片愕然神色,眼前这个高深莫测,不知来历的武林高手,居然就这么将人人都垂涎三尺的魔剑,又这么还给了自己?
只听古殇道:“既然是故人剑,便寄托了对故人之思,白姑娘,君子不夺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