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姐儿,你竟然做得出那样的事来?!”
她气的胸口直颤,一直立在旁边的周嘉灵连忙过去替母亲顺气。
看到她,周嘉乐恨意更浓。
四妹妹竟然把琼妹妹叫来,然后让龚二爷那样羞辱自己。
刚刚那些话,说的有多难听?
被中的手渐渐握拳,很是不甘,却不敢反驳,只坚持的说道:“大伯母,侄女没有,真的没有……”
“没有?没有,难道是凡哥儿污蔑了你?”
沐恩郡主发指眦裂,直接骂了开来:“在我跟前,你还装什么无辜?这样子的手段,居然在他们面前班门弄斧。
张氏,你平时就是这样教她的?好好的国公府姑娘,竟然为了男人用这样下作的手段,简直是……”
再难听的话,她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张氏听她连“弟妹”都不喊了,晓得这是替老夫人行管教之责了,也不敢再坐着,推开女儿让她好好躺着,这才站了起来。
她走下踏板,眼眶红着,亦不敢继续狡辩,只是低声控诉道:“大嫂,乐姐儿出此下策,也都是逼不得已。
您是知道的,她从小就倾慕凡哥儿,这些年来你也是看在眼里的。眼见着他马上就要和琼姐儿定亲,她也是一时糊涂。”
“呵,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就能做这样的事?”
沐恩郡主毫不留情,当着满屋子人再训:“既然知道他马上要和琼姐儿定亲,作为表姐,无论之前是什么情愫,就该收心摆正态度。
凡哥儿以后就是乐姐儿的表妹夫,这种事,她拎不清,难道你还不明白?
二弟妹,琼姐儿好歹也唤你一声舅母,你就是这样用长辈身份去逼迫她的?”
得知一切原都是二房的计谋后,再想起刚刚琼姐儿进屋时的那一幕,沐恩郡主都觉得张氏过分,替她害臊。
“大嫂,这话您不能这样说。”
张氏琢磨了下,今儿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有些话就不能再忍者,直言道:“说到底,乐姐儿才是周家的姑娘。
您和老夫人疼惜琼姐儿自幼丧母,这些年来多有偏心,何时见我们说过一个不字?
可这种事上,明知乐姐儿的心思,还硬是撮合琼姐儿与凡哥儿。嫂嫂,我倒是也想问一句,你们这样做,不觉得太不公平了吗?”
打开了话匣子,她亦不能平静,徐徐又道:“再者,我这做二舅母的也不是看不出来。
早前,琼姐儿和凡哥儿哪有什么往来?他们之间的感情,还比不上乐姐儿,怎么这种好事,就非要让给琼姐儿?”
张氏说完,低头擦了擦眼眶,也是委屈了多年。
周嘉乐扑倒在床头,“嘤嘤嘤”的哭个不停。
沐恩郡主一时凝噎。
为什么让琼姐儿与凡哥儿结亲?
虽然说当初左谷蠡王的到来是个导因,蕙宁公主肯同情这门婚事,自然也是由于琼姐儿乃隆昌公主之女,否则换了旁人,能轻易答应?
张氏莫不是当真以为,只要老夫人和自己几句话,以蕙宁公主那样护子的性子,能随随便便就认可?
但这等事,又不好说出口。
“大嫂,您倒是给个解释,也好教我们母女死心个明白。”
“这门婚事,是蕙宁公主决定的,她只认琼姐儿做儿媳,难道这一点,你还看不出来?”
沐恩郡主只好将这事推在蕙宁公主身上,只是这个理由,到底也显得有些苍白,便继续添了几句:“再说,凡哥儿对琼姐儿的情意那么明了,他刚也明明白白的说了看不上乐姐儿,你们又何必执着呢?
他们的亲事已定,你们不要再兴风作浪!”
说完,站起身,带着女儿就离开了。
这种说法,哪里能说服人?周嘉乐见她出了屋,哭得更凶了,张氏亦是一脸愤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