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谦你休想狡辩,你让那些医生护士给我打针,你还敢说没有?”紫迪冷笑着,微眯着眸子极尽蔑然地睥睨着他,一字一句尖锐无比。
“那不是我!我当时根本不知道你怀-孕了,是冉颖搞的鬼,我已经帮你报仇了!”子谦急急解释,伸手想去抱她。他已经五年没抱过她了,好想将她纳入怀里,好想紧紧抱着她再也不松开。
“呵!”紫迪唇角勾着阴森森的冷笑,在他朝她伸手的那瞬,她极尽厌恶地瞥了眼他的双手,一边往后退开,一边轻飘飘地冷冷吐字,“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子谦伸在半空的双手蓦然一僵,眼底顿时泛起一抹哀怨与痛楚,他深深看着她,看着她冷漠又绝情的小模样,心如刀割……
是的!她不会再相信他了,早在五年前她就领教过他的谎言所带来的伤害,同样的错误,她绝不会再犯第二次!
气氛再次僵凝,面对他饱含哀伤与乞求的目光,她冷眉冷眼,无动于衷。
沉默了半分钟,紫迪终究是担心女儿和儿子,她狠狠咬了咬牙,抬眸极冷极冷地看着他,说:“我再说一次,把圆宝和嘟嘟还给我!”
子谦轻轻瞥她一眼,还是那句,“跟我回a市,你自然就能见到圆宝。”13acv。
“子谦,你到底想怎样?”紫迪彻底怒了,气得狠狠咬牙,气急败坏地尖叫。
“我-要-你跟我走!我-要-你回到我身边!我、要、你!”他目光锐利,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她布满怒气的小-脸,一字一句清晰有力地说道,刻意咬重最后三个字,显示他的坚定和决心。
紫迪倏然无语,瞠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心里满满都是愤怒,她却忍不住冷笑。
回到他身边?回到他身边做什么?继续被他折磨?他以为她还会像五年前那么蠢?
突然,外面响起一道熟悉且饱含-着愤怒的吼声
“滚开!”
是钱回来了!
紧接着,房门被狠狠推开,钱高大的身影略显狼狈地出现在门外。门外的两名保镖各挨了一拳还想上来阻拦,屋内的子谦对两名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立刻退了下去。
“阿!”紫迪立刻朝着钱飞奔过去,慌忙伸手搀扶着他有些摇晃的身子,紧蹙着小眉看着他,担心地急问:“你没事吧?”
钱的脸色透着一丝苍白,前额的头发湿哒哒的,像是被水泼过一般,他的呼-吸微微急促,见她担心,连忙强忍着大脑残留的晕眩感,轻轻摇头安抚道,“我没事,乖,别担心。”
一见到钱,前一刻还凶巴巴的紫迪立刻瘪着小-嘴儿红了眼眶,刚才极力隐藏的惊慌和脆弱顿时在钱的面前展现出来,委屈地哽咽着向钱告状,“他把圆宝和嘟嘟抓走了……”
子谦脸色铁青,狠狠咬着牙根死死看着向钱展现柔弱面的紫迪,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小女人向别的男人寻求保护和安慰,他的心,又痛又恨。
听了紫迪的话,钱眸光一凌,立刻抬眸看着子谦,一股愤怒在胸腔里沸腾起来,他轻轻挣开紫迪的小手,走到子谦的面前,狠拧着眉头怒声斥责,“这就是你所谓的‘再也不会让她伤心了’?”
“在不让她伤心之前,我必须得让她先回到我的身边,不是吗?”子谦目光阴沉地与钱冷冷对视,理所当然地说道。
钱被他的强词夺理气得狠狠抽了口冷气,忍无可忍地低吼,“子谦,你口口声声说爱她,现在你却用孩子威胁她,让她如此担心害怕,这就是你的爱?”
子谦转眸看了看紫迪,紫迪正一脸愤恨地怒视着他,他缓缓勾起一抹苦涩又无奈的淡笑,再转眸看着钱,幽幽道:“我知道这么做是我不对,可是我找不到比这更好的办法,如果我不这样做,她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钱狠狠咬牙,心里纵使气得不行,却又不得不承认子谦说得极对。
生性倔犟的九儿,一旦她打定主意的事,的确会让人拿她没有办法。
子谦何尝不知道这样做会让小女人更恨他,可是如果他不这么做,根本连与她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那就更不可能会有机会与她朝夕相处了。
他想乞求她的原谅,他想让她重新爱他,他想从今天起永永远远寸步不离地与她在一起……而想要实现这些,前提必须是他能看得到她不是吗?
如果他连见她一面都难上加难的话,他又有什么机会向她忏悔呢?
子谦深深吸了口气,看着一脸气愤的钱,眼底泛着一抹势在必得的坚定,说:“圆宝是我的女儿,我绝不会伤害她……只要九儿跟我走!”
他的语气里,饱含-着浓浓的威胁意味,言下之意即是如果九儿不跟他走,那就……
“强迫她做一些她不愿意做的事,看她痛苦难道你会快乐吗?”钱胸腔微微起伏,气急败坏地怒喝道。
“阿,这些年,你应该很清楚我是怎么过来的。”子谦唇角泛起一抹凄苦的涩笑,眼底弥漫着一股浓郁得化不开的忧伤,他深情又无奈地深深看了眼藏在钱身后的小女人,然后轻轻对钱说:“我爱她!如果她痛,我只会比她更痛!所以你觉得,我会愿意让她痛吗?!”
她痛就等于他痛,所以,谁会愿意做一些让自己痛苦的事呢。
子谦状似漫不经心地垂眸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然后抬眸看着钱,嘴里说着抱歉,脸上却一点都没有抱歉的意思,“阿,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