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走吧,来的时候没打招呼直接敲门,走的时候也就别瞎讲究了。这样也好,从此天各一方,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行我的独木桥,不用再为之前的情谊伤脑筋。”
当洪涛得知这个消息时,苏轼估计都快进入兰州了,想去送送都没机会。如果说当初在驸马府两个人因为政见不同有点隔阂,那这次的湟州之行就是两个人彻底绝交,谁都没有太多留恋之情。
其实就算苏轼通知了洪涛哪天走,洪涛也不一定有时间去送他。这次不是因为其它事情不想见,而是真没时间。
自打进入农历八月之后,天黑的一天比一天早、气温也一天比一天低,就算在艳阳高照的中午,单衣单裤也挡不住带着丝丝凉意的山风。它们带来了一个重要讯息,高原上的冬天要来了!
冬天来了能忙啥呢?米囊子花基本都已经过了绽放期,割花苞的工作会一直持续到八月底,然后就不用管了。
待到明年再把花籽撒下,已经耕种过一季的牧人会越来越熟练,产量也会越来越高。对于这种可以换粮食的花,牧人们会比谁都上心伺候,根本不用逼迫。
各个工坊里的生产会减慢,因为一旦下雪,进入湟州的山路就会很难行,王冠的后勤车队再也不能每个月都来一次。没有了充足的原料,尤其是燃料,各个工坊就无法满负荷生产。
周边的各族牧人会像土拨鼠一样钻入大山深处,寻找他们过冬的营地,然后守着辛苦了一夏天换来的吃喝穿戴,和熊冬眠一样整整蛰伏三四个月,直到明年冰雪开始融化的时候才会露头。
北面的夏人也不会在冬季有什么动作,宋人怕风雪,夏人也是人,一样也怕。群山中一旦下起雪,就不分宋人和夏人了,该出不去谁都出不去,该冻死啥族都得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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