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后面只有少量牧民骑兵,还未集结就被打散了,目前还未发现西夏援军的影子。”蒋二郎来的比较是时候,刚好听见了洪涛对自己的评价,然后也不要脸了,干脆就当没听见。
“看样子凉州城内也没有太多兵力,他们的主力应该都去和董毡较劲儿了。本官再给你一百人,守住乌鞘岭我们就可以进退自如,万万不可有失。”
来之前讹力命就对凉州城的兵力做了一个大概分析,结果是不会超过两万。最近的援军就在济桑城,通过截获的西夏信件看,济桑城的兵力好像也去支援卓啰城了,那这周围百里之内就不该再有大批西夏军队驻守。
“还是大人留着吧,乌鞘岭人多了反倒是麻烦。末将留了八十人在上面,其余的兵力以百人为一队,都在驿道两侧十里左右活动。凉州附近还是真富裕,三个部落营地就有上千匹好马,能驱赶的都已经向乌鞘岭关隘南边驱赶,不能驱赶的尽量杀死。现在末将的手下人没杀死多少,倒成了屠户,杀羊杀牛杀马杀到手软。”
蒋二郎不打算要这些新军士兵,就算会骑马也不要。不是一个系统无法配合,带着他们反倒成了累赘。
“这样也好,再坚持几个时辰,本官争取太黑之前拿下凉州城,是烧是守还要看苗魁的车队能否及时赶来。”洪涛也不强迫,蒋二郎不是那种死要面子不要命的人,他说够了就是够了。
“王大,吹号,开始攻城!”说干就干,新军最大的优势就是打仗不费力气,像这种短时间的接触战根本不用休息,甚至都不需要吃饭的时间。
谁饿了背包里有口粮,自己吃自己的。反正每个人都有定量,先吃光了要不就饿着,要不就受罚之后得到额外份量。
基本上没人会因此而受罚,这些口粮含油量很大,平时能吃五碗小米饭和半锅熬菜,但压缩饼干和罐头一份就饱,还特别顶时候。
新军如何攻城呢?特别简单,就是抬着攻城弩往护城河边凑。城头上射箭不怕,攻城弩前面自带弩盾,一寸厚的木板,夏人的弓弩根本射不透。
但攻城弩要是到了三百米射程之内,扔出去的玩意就不是盾牌、甲胄能抵挡的了。
火油罐集中扔到了城门上,再来一颗霹雳弹,别说城门只是用铁箍加固的木头,就算它是铁的也会被混合油烧软,然后被自身重量压垮。还别打算泼水救火,混合油不怕水,照烧不误。
等城门洞里燃起大火之后,攻城弩就把火油罐和霹雳弹扔上了城门楼。一刻钟之后,瓮城的城楼已经从下到上的烧成了大火把,热浪和烟雾迫使守军不得不远离附近的城墙。
待吊桥的机构也被烧坏,呼啦啦的倒下来之后,新军士兵们才不紧不慢的推着一辆箱板横放在车顶的箱车走过了护城河。有零星箭矢能射过来,也会被箱板弹开。
箱车一直被推到了瓮城和主城的交界处,新军士兵躲在箱板下面开始了土工作业。凿子、锤子、锄头一顿刨。
先把坚硬的岩石凿出一个小洞,然后塞进去一根手腕粗细的长筒,点燃药捻之后推着箱车就跑,躲在瓮城侧面。
不久之后城墙下面也爆发出一团烟尘,伴随着沉闷的响声,附近的城墙有些震动,那个小洞变成了水缸大小的圆洞。
敌人在凿城!西夏守军很清楚,可惜他们也没辙。想用守城器械对付这辆箱车基本没可能,附近的城头和城墙都燃起了大火,有不要命的披着湿透的牛皮往里冲。
但这次的火焰和往常不同,它们不光温度高,还带吸附性,粘在哪儿哪儿就着火。短时间的火焰可以抗住也不成,火焰中还有浓浓的烟雾,吸上几口就能把人熏晕,跑都跑不掉。
此时新军士兵又推着箱车凑了过去,从车上抬下一个大号的霹雳弹,塞进缺口之后点燃药捻。这回他们不是躲在瓮城旁边了,而是推着箱车跑过了吊桥,有多快跑多快。
这一声巨响,连正在燃烧的瓮城城楼都给震塌了,被炸开的夯土和碎石飞的漫天都是,二百米外的十多架攻城弩都被波及到了,要是没有头盔保护,弩手估计全得被砸成一头包。
“宸娘,记下来,硝酸钠威力过大,药量可以减少三分之一!”
等尘土散尽就用了差不多一刻钟时间,再看城墙,已经坍塌了至少三十米,半个瓮城也跟着倒了。不过原本熊熊燃烧的火焰被尘土一盖也小了,只有个别地方还冒着黑烟。
那颗大号霹雳弹里装的不是普通黑火药,而是用硝酸钠代替硝酸钾配置的新火药。这种火药容易受潮,无法提前太长时间预装,除了当炸药包,洪涛也想不出别的用途。
城墙都塌了,是不是就该冲入城中打巷战了?洪涛的回答是还早呢,能用钱解决的问题最好别拼命。
所以吧,攻城弩继续前进,散兵坑也跟着向前挖,阵地整体前移。别舍不得用,这些箱车里的火油弹和霹雳弹就是攻城用的,打野战用不上它们,可劲儿往城里扔吧,有多远扔多远,分散着扔。
待到缺口内侧确定不再适合人类生存之后,新军士兵才举着钢板弩、抗着一窝蜂,沿着倒塌的瓦砾向两边的城墙上爬。
敌人少就用钢板弩招呼,敌人多就来个一窝蜂。待把两边城墙清理出来一段距离后,攻城弩就也上去了。
不知道是凉州城太重要,不可以轻易失去,还是夏人确实彪悍,愣是在城墙上和新军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