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嘉儿刚刚睡下……妾身去弄些汤饼。”在公主印象里,自己这位夫君只喜欢吃两种食物,一个是涮羊肉一个是面条。涮肉大半夜的弄有点不合时宜,面条比较合适。
“算了,箱子里有罐头,拿来我们夫妻共用。”抱着长公主肉乎乎的身体洪涛不想撒手,罐头虽然不太健康,时不时吃点也没事儿。
被丈夫抱在腿上,食物还亲自喂到嘴里,不知道是罐头真的好吃啊,还是长公主喜欢这种调调,吃得那叫一个香。两盒罐头瞬间就干干净净,光把罐头盒里的汤水吃干净了还不满足,还打算把驸马嘴里的滋味也舔光。
“娘娘……”洪涛的手刚刚伸进公主的肚兜里,一个弱弱的声音响了起来。
“哎呀,要死了……”别看声音小,却把长公主震得失了方寸,连衣服都来不及整理就一头扎到丈夫怀里不敢抬了。
“咦,这是谁家的小丫头啊?你的娘娘被我抓住了,告诉我你叫什么,几岁了,说的好就放了你娘娘,说不好我就吃了她!”
从长公主肩头望过去,一个穿着丝绸衣裤,披散着长发的小女孩正站在里屋门口,一边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一边好奇的向这里张望。
别问,这就是自己的女儿。她还没有名字,大舅哥说了,给孩子起名字是当父亲的权利,他不能剥夺,所以只给外甥女起了小名叫嘉儿,剩下的得等驸马回来自己办。
嘉儿随了长公主的大部分相貌,只是两只耳朵随了当爹的,有点招风。这是外表,她的性子可没随当娘的,贼大胆还狡诈。听说有坏人抓了自己的娘娘之后,原地站了片刻,突然做了一个让洪涛无可奈何的举动。
“嘉儿不饿,睡去了……”她居然又揉着眼睛转头回屋了。
“这是你教的?”本来以为宸娘就长得够歪了,亲眼看到自己女儿比宸娘还狡猾,洪涛立刻就不乐意了,开始对怀里的女人严刑逼供,非把这个屎盆子扣到公主脑袋上。
“妾身不知,嘉儿从说话那天起就是此等模样,大兄和嬷嬷都说是随了官人……哈哈哈哈,不要啊,嘉儿救命……”
长公主不是不想帮丈夫正名,而是真想不出合适的借口。自己说句瞎话都脸红,怎么也教不出如此诡异的女儿。
但说实话往往会遭报应,洪涛一听妻子还敢负隅顽抗,非要陷自己于不仁,立刻就把刑讯逼供的手段拿了出来,在公主的两肋不住搔动。这下长公主真矜持不住了,笑得全身乱颤,叫声穿透了屋顶。
“哎,你给我站住,还想去通风报信,嘿嘿嘿……大灰狼今天要把你们俩都吃啦!”
自己的闺女有多不是东西呢?洪涛用余光看到了。她一直躲在里屋透过门缝里向外张望,发现自己和公主闹成一团后,就悄悄顺着墙边向外屋门蹭了过去,居然想逃!
这大半宿,外屋的绿荷和东厢房里的王嬷嬷估计谁也没睡好。正屋里就和闹鬼一般,一会儿是大人笑,一会儿是孩子哭,要不就大人和孩子一起笑,天都蒙蒙亮了才算消停。可是当下人的不能睡懒觉,还得起床工作。
其实当主人的也睡不了懒觉,大人想睡但孩子不让。王小丫好不容易被逼着叫了声爹,但是内心十分不满这个二年才见一面的爹,一大早又开始折腾,非拉着新认识的爹去玩那种据说能在雪上跑的滑雪板。
“哎呦我滴个娘嘞,你一个人在家时她也这么闹腾吗?”被女儿揪着耳朵弄醒,洪涛还不能发火,谁让自己昨晚为了听声爹就讲了那么多专门诱惑小孩的东西呢,自作自受。
“……”长公主很没样子的趴在床上根本不作答,更不打算起来照顾孩子,只是摇了摇头又继续睡了。
丈夫回来了,她就完全大松心,适当的任性一次不仅不算失徳,还更能引起丈夫的关爱。这可不是她和别人学坏了,而是当初丈夫教授的为妻之道,活学活用而已。
“嘿……合算你是个人来疯!绿荷,绿荷……”看到妻子真学会了自己的招数,洪涛反倒有点后悔了。当初说起来嘴是痛快了,但真轮到自己身上好像并不舒服。好在还有个绿荷可以指使,将就将就吧。
两岁的孩子本来就很难带,赶上王小丫这个与众不同的孩子就更难了。王小丫就是洪涛这位亲爹给孩子起的大名,还能再懒点不?
滑雪板必须做,不管有没有雪的存在,小丫头就在旁边盯着,干活但凡偷懒就不打算再叫爹。费了大半天力气,好不容易把两块木板刮成了平的,洪涛就糊弄女儿说这就是滑雪板,但要等下雪才能玩。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休息休息,但王小丫又说了,滑雪板玩不了来个风筝也成。这次不光盯着看,还要了一套和洪涛同样的材料,学着样子自己做。
不管王小丫同学如何努力、如何聪慧,这只风筝必须烂糟糟的不成样子,否则洪涛就真要严刑逼供了,你是从哪个时代穿越过来的?说实话饶你一命,坐海船滚到印度以西发展去,敢再让我看见必须弄死!
“爹的风筝好……嘉儿的留着明天用……”但王小丫并不喜新厌旧,对她自己的作品还是挺有信心的,整整齐齐的放到了书架上,这才拿起亲爹做好的大风筝跑向院子。
“摔疼了没有?”可惜人小腿短,出门的时候不小心被屁帘的尾巴绊了一下,结结实实的来了个大马趴。
“……”看到亲爹不打算扶自己,也不打算狠揍摔疼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