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夫教子也没什么不好,可总得有的教才成……”看看,又来了,富姬这次回来每隔一个时辰就得提一遍孩子的话题。
估计是周一日的三胞胎把她刺激狠了,对于古代女人来讲,没孩子在家族里就没未来,没未来就没地位。
也不能怪富姬思想守旧,她这种思维模真不旧,是很长一段时间内亘古不变的真理,甚至到了后世依旧如此。
“先答应我的条件,别想打岔!”这次洪涛没从善如流赶紧辛勤耕耘,继续逼着富姬答应放弃驼队领队的职务。
这件事儿可真不是闹着玩的,每次想起来洪涛都能把自己从睡梦中吓醒。自打神宗皇帝驾崩之后,花膏的事情就没人再提了,现在的知情人恐怕只有自己和王安石。
以前花膏的收入分成都是由裴英亲自提取,具体拿回去再如何分配洪涛也不清楚。但这个服侍了三朝皇帝的老太监没有继续为皇家效力的机会了,神宗皇帝驾崩没半年他也无疾而终,然后花膏的收入也没人管了。
洪涛一直都在等着王安石和新皇帝张嘴向自己要这笔钱,再划下个道道说明以后该接着干还是收摊子。可这两位就和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儿一样,时隔两年多依旧没有任何表示。
越是这样就越难以让人放心,为了保险起见洪涛干脆把花膏作坊挪到了济州岛,湟州的花膏田也烧了,要说还和花膏有关的就仅剩下富姬的驼队了。
原本驼队也是要解散的,可富姬说即便不做花膏生意驼队依旧可以自给自足,不用洪涛操心也不会牵扯凉王府。
另外靠驼队讨生活的已经有上百号人,算上他们的家属怕是有千人了。这些人已经习惯了整日颠沛流离的日子,解散之后该如何安排也是个大问题。
富姬还提出一个让洪涛不得不重新考虑驼队未来的假设,驼队相对隐蔽且独立,就算儿童团的成员也不太清楚其内部人员构成。
这对洪涛而言是个很有利的事儿,也是他喜欢的套路,手上总得有点不为人所知的牌才会觉得安全有保证。
也正是出于这方面的考量洪涛才允许驼队继续存留下去,接着向西夏和辽国贩运纯度更高的花膏,一边攫取巨额利润,一边获取两国的军事情报。
虽然不再是统领一方的边军将领了,可洪涛的注意力依旧有一部分盯在北面那两个国家上,只要它们不亡怕是要盯一辈子了。
存留是存留,这时的驼队已经不是当年奉旨走私的驼队了,失去了来自官方的保护,危险性增加了好几倍。施铜他们可以习惯这种生活,也可以损失,但富姬不成,她的价值远比走私花膏的利润高。
“……以后不去也就是了,何必如此认真。”对于夫君的禁令富姬还是能理解的,这是关心,即便很不情愿也得答应。
“这么说以前还是去了!敢对夫君阴奉阳违,家法伺候!”可惜撒娇没起作用,洪涛听出了点问题,合算这二年富姬依旧没闲着。
那还等什么,赶紧动手惩罚吧。顺便也把下一次耕耘的时间再拖拖,这些日子不分白天黑夜的劳作,身体真有点吃不消了。
五月二十五,据说是长公主去扬州大明寺找高僧求来的良辰吉日,也是高翠峰和王三在凉王府正式结拜为夫妻的日子。
当他们来给父母磕头时,洪涛笑的后槽牙都露出来了。不全是为一对新人高兴,主要是被高翠峰一声父亲大人叫的。
这位女婿只比自己小九岁,前几天还称兄道弟呢,突然多了这么一个大儿子有点不习惯,还有点占便宜的感觉。
为啥说是大儿子呢,因为高翠峰是入赘的。他名义上是司马光的族亲,实际上是司马光从小收养的族中孤儿。也不知道他的父母犯了什么错误,一直不让认祖归宗,只能跟了母姓。
自打决定追随王诜之后高翠峰就等于背叛了家族,更没有家,连个长辈都没有,除了入赘也没别的办法。幸好女方家长比较大度,没有按照入赘的规矩办婚礼,更不会向外透露,多少挽回了点面子。
入赘的女婿半个儿,这声父亲叫的一点都不冤枉,高翠峰也不觉得亏。但自打看到自己这位老丈人的笑容之后,突然有种上当的感觉。为啥笑的这么猥琐呢,通常这种笑容都是在害人成功之后才有的。
“这是一对儿龙凤怀表,可是准确的感测时辰。不敢说世间独有,但除了你们爹爹的兜里怕是也没地方找去。”
这声父亲不是白叫的,除了陪嫁之外,古代也是有改口费的风俗。通常富人家都是给入赘的女婿送上一两个丫鬟婆子,或者弄辆车马啥的。有官职门路的还可能为女婿某个一官半职,毕竟是儿子了。
洪涛的改口费挺特别,长条漆盒里装着一金一银两块怀表。这是得知王三要出嫁之后特意让王鑫和利亚哈姆加班加点赶制的,与普通怀表注重实用功能不同,洪涛特许王鑫显摆一次,把他最拿手的手艺全招呼上。
在这种情况下做出来的成品必须要多花哨有多花哨,连最细的分针都是用金丝和银丝编出来的,带着非常明显的花纹。再配上十二颗小水晶镶嵌的时间刻度,到了晚上只要有少许光亮就依稀可辨,古代的夜光表!
看到成品之后,要不是提前说过是给孩子准备的礼物洪涛都有心留下一块。别的玩意太精细了显得累赘,可不管手表还是怀表,都好像越花哨越精美。
“三姐,先给我看看!”结果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