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队血军士兵扛着长枪冲进角斗场内,看台上也布满了手持长弓和弓弩的士兵,他们将张虎恩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起来,鲁斯命人将钢铁大师那坨垃圾抬走后,站在看台上,意气风发地冲张虎恩笑道:
“怎么样,奴隶,你现在求饶,我可以给你留个全尸,否则,我不但要杀死你,还要将你的皮剥下来挂在我的地窖里成为战利品。”
全场寂静,除了鲁斯伯爵的说话声,就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张虎恩将战锤扛在肩上,哈哈大笑起来,他无视周围的士兵和弓箭,仰着头对鲁斯伯爵说:
“你是我所见过的西海人中最卑鄙下流,最不如qín_shòu,最无耻龌龊的,我真替你的子民感到悲哀,在你这样言而无信,翻脸无情的领主手下讨生活,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多么坚定的意志才能坚持下去。鲁斯,你不过是一匹披着贵族外皮的蠢猪,你要杀我,尽管下令就是,不需要搞什么假惺惺的。。。。。。”
“给我杀了他!把他的脑袋给我拿上来!”
“杀!”
手持长枪的士兵齐齐冲过来,困兽犹斗的张虎恩砸飞了面前的长枪,冲进了士兵堆中,一股死亡旋风开始在血军中刮起,不过血军可不是普通的角斗士,他们是经过了鲁斯一手调教的无情战士,很快,在他们不计伤亡的前赴后继下,张虎恩的身上多了几个枪伤。
“去死!”
张虎恩砸退了一圈儿士兵,伸手摸出了胸口处的飞爪,鲁斯的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看着张虎恩取出飞爪,立刻下达了放箭的命令,弓矢不分敌我地朝着张虎恩和围困他的士兵们射去,一片弓矢过后,角斗场的角落里躺满了士兵的尸体。
“哗!”
张虎恩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尸体,背上插着两只羽箭站了起来,他手中的飞爪朝着看台射去,一下子抓住了鲁斯跟前的栏杆。
“护卫!护卫!”
鲁斯尖叫着拔剑砍向飞爪,他的宝剑可是错丝钢的,三下就斩断了飞爪的耙齿,才升到半空的张虎恩一下又掉回了角斗场,围过来的长枪士兵纷纷举枪等着他上门。
“滚开!”
战锤落在了士兵的身上,扔掉战锤的张虎恩一落地就像豹子一般在士兵中间穿梭,双手的利爪从他们的腹部扫过,张虎恩抓了一手的肠肠肚肚扔在地上,围困他的士兵看着同伴们的惨象,连忙排成了密集阵型将他围住,不敢再轻易靠近。
“放箭,给我射死他!”
惊魂未定的鲁斯挥舞着长剑对士兵们下令,天空中密密麻麻的箭矢朝着张虎恩飞射过来,张虎恩靠着速度钻进士兵中间,不断有士兵被他当做挡箭牌捏在手中,被箭矢插成刺猬。
“退后,退后!保持距离!”
士兵们已经被张虎恩和自己人搞怕了,他们不怕死,只是怕死的憋屈,现在前有张虎恩这个杀神,背后还有自己人抽冷子放箭,这种坑死人不偿命的局势,谁愿意来谁来。
“给我压上去,你们在搞什么?”
鲁斯看着自己的士兵不断后退,有的甚至已经退到了角斗场的高墙墙根,他的长剑将看台的栏杆砍出一道道豁口也无济于事。
当三轮密密麻麻的箭雨过后,张虎恩身旁已经没有站着的士兵了,满地的尸体上插满了箭矢,张虎恩放下手中的两具尸体,他的背上,肩上也插了七八支羽箭,活脱脱一个战场刺猬,张虎恩抬头大笑,对鲁斯喊道:
“我还活着,鲁斯,我还活着!”
“活!”
不知道是哪个不懂事的公民先喊了一声,其他的公民们纷纷伸出右手举起了大拇指,越来越多的“活”口号出现在角斗场中,弓箭手们回头看着齐齐伸出大拇指喊活的公民们,有些不知所措,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集体违抗伯爵命令的事件,他们看向了自己的指挥官,却发现他们的指挥官也在看着鲁斯伯爵所在的看台,等着鲁斯的最终裁决。
(一帮子刁民、乱民、暴民!统统去死!)
鲁斯正准备伸出右手给张虎恩一个死刑的判决,谁知道身侧却突然伸出了一个强壮的手臂,朝上竖起了大拇指。
“耶!活!”
公民们一下子欢呼雀跃起来,弓箭手们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长弓,鲁斯愤怒地朝来人看去,却立刻变了脸色,毕恭毕敬地单膝跪地,低着脑袋说:
“不知道公爵大人大驾光临,鲁斯惶恐万分。”
留着一撮八字胡的米尔德微笑着将他扶起来,拍着他的手说:
“搞这么大的场面也不叫我,鲁斯你可真不够意思。”
“大人,相对于您的打竞技场来说,红宝石湾只不过是您靴子边上的一撮泥土,不值一晒。”
“哈哈,鲁斯你越来越会说话了,那个奴隶,交给我处置怎么样?”
米尔德看向站在角斗场中的张虎恩,脸上止不住的欣赏,昨天他接见了从东海归来的言图,对于言图奉上的金苏感到非常满意,言图在和他交谈的时候提到了一个叫门修斯的角斗士,说他简直就是战神下凡,吹得此子只能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识。不过这个运气不好的角斗士得罪了鲁斯伯爵,估计这两日就要在角斗场上一命呜呼了。
原本以为他夸大其词的米尔德在当晚就接到了探子的回报,听说门修斯竟然干掉了北方的巨人,这让米尔德大感兴趣,于是他悄悄地带着随从连夜赶到了红宝石湾,今早买通了守卫混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