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桥,十月王朝的首都,作为西海人最崇拜最骄傲的城市,它的确拥有与其相符的豪华和宏大,在灯桥城的最南端,靠近无尽之海的海岸边上的悬崖顶端,屹立着欧朗杰家族的开国宫殿,圆顶针尖式样的高耸建筑参差不齐地伫立在中央,到了夜晚,它们都会点亮最耀眼的绚丽灯光为来往的商船战舰们领航。
在其中最高大的一座四层圆形剧场样式的建筑中,高耸的穹顶上布满了最美丽的宝石和最奢侈的精金,无数艺术大师的心血都被镌刻在穹顶之上,穹顶下面是一个占地超过一半的巨大王座,王座的背后插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而王座之上,坐着一个微微发福,头戴金冠的大胡子国王------欧朗杰三世。
欧朗杰三世的年纪已经很大了,不过接受了水神欧芙和母神霍莉祝福的欧朗杰三世看起来和40岁的壮年人一样强壮年轻,他双臂的肌肉有序地抖动着,鼓起的青筋在源源不断地从他火热的心脏输送着血脉流往全身,火红色的卷发和坚毅的面容让人肃然起敬,根本看不出他有一丝一毫行将就木的表象。
他的身旁有一个纯金雕饰的小王座,一位30出头的宫装丽人头戴凤冠恬静淡雅地坐在那里,她时不时地用手中的小折扇轻轻掩住性感的紫色嘴唇,天蓝中带点青色的眼眸一会儿瞟一瞟王座上的欧朗杰三世,一会儿又看向屹立在王座后的金发侍卫长。反倒是场中激烈的角斗不能引起她丝毫的兴趣。
在这位女士的身旁还有一个更小的纯金王座,上面的金发少年带着一个小小的王冠,身上的衣服裁剪地很得体,凸显了他匀称的身材和孤傲的气质,不过他显得很不耐烦,不断用手抚着额头,发出不耐烦地啧啧声,手中的金质酒杯不断可轻轻磕着王座的副手,让欧朗杰三世不满地转过头来,对他说:
“费加罗,你应该好好看看这场角斗,朱庇特的剑已经十五年没有出过鞘了!”
“父亲,这只是一场角斗而已,朱庇特和乔利亚亲王又不会玩儿真的,都是点到即止。”
“你。。。。。。你难道就没有从中学到一些技击的技巧?”
“技巧?朱庇特已经当了我十二年的老师,他还有什么没有交给我的吗?如果他藏死了,就应该把他关进死牢,这是对储君的不忠!”
正在场中与乔利亚亲王搏斗的朱庇特差点被亲王的长矛刺中,周围的观众们发出一声惊呼,让朱庇特的老脸一红,他收回闪闪发光的错丝钢利剑,伸出右手道:
“亲王殿下,您的矛术又精进了。”
长相非常英俊的乔利亚也收起长矛,伸出右手和朱庇特握了握说:
“哪里,如果不是某个无知的小子出言扰乱你的思路,想来我已经败了。”
说完,乔利亚还扬起英俊到有些偏向美丽的脸孔看着王座上发出嗤笑的费加罗,意思是你个小瘪三,连自己的老师都敢作弄,真不知道欧朗杰是哪根筋不对,在众多子嗣中竟然把你这个废物选做了储君?
乔利亚的直言不讳立刻将现场热烈的气氛打压了下去,贵族们纷纷看向面色难看的欧朗杰三世,心想国王陛下该怎么掩饰这个尴尬的局面呢?
不用掩饰,一项直来直去的欧朗杰三世离开了王座,用捏在手里的镶嵌了数不清宝石的权杖重重地打在了费加罗的肩上,国王的力量和威视直接将费加罗打得单膝跪地。
“向你的老师道歉!这不是一国储君该有的言语!”
费加罗呲着牙恶狠狠地朝白发苍苍的朱庇特瞪去,朱庇特一躬身为他解围说:
“储君殿下的天资非常高,这十二年来臣下已经觉得没有什么可以再教殿下的了,陛下,请允许臣下辞去教习一职,安安心心地继续担当陛下的御前铁卫。”
“不用你假惺惺!”
费加罗不知道哪根筋又抽了,愤怒地扫开欧朗杰的权杖,一跺脚离开了王座大厅,周围的群臣和贵族们不断摇头,这个易怒又毫无自知之明的储君啊,难道真是以后咱们要侍奉的对象吗?
“陛下,他还是个孩子。”
一直没有起身的美女王后站起来走到欧朗杰的背后,用手扶住他有些起伏不定的后背,一脸温柔贤淑的做派,谁知欧朗杰三世却一点不给她面子,一抚袖对群臣和贵族们说:
“今天的宴会到此为止,柴维拉斯、乔利亚、朱庇特、安格提姆留下,其他人可以散了!”
群臣和贵族们渐渐走出了王座大厅,美女王后冲那名金发侍卫挤了挤眼睛,在侍女的搀扶下退走了,金发侍卫也慢慢朝后退去,消失在了王座大厅中,大厅中一个国王,一个宰相,一个亲王,一个内廷大总管,一个御前铁卫首领,开始围坐在王座之旁开御前会议。
“柴维拉斯,东海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胖胖的光头太监穿着一身华丽的丝绸,他并不觉得自己贪财是坏事,适当地露出光滑手臂上的几个金箍子反而让欧朗杰对他更加信任,柴维拉斯虽然是太监,但他的声线并不尖细,反而带着一种磁性的男低音,说:
“陛下,太阳皇已经全盘否定了两国过去签订的所有条约,并在红枫港驻扎了3万大军,他连自己内部的叛军都没有解决便向我国示威,这是自取灭亡之道,白金皇帝的旧部已经和瀚海中的部族联合起来拥立了新皇,名字我就不说了,还是那个暴躁并自命不凡的大都督,绰号有点意思,叫沙皇。”
欧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