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眉头紧皱,司马殷眼中满是担忧。
自己知晓,平儿并非重伤!只是皮外伤!
当日,落生剑出鞘,平儿满身剑痕!虽遍体鳞伤,鲜血淋漓,但却丝毫无碍!
可如今,圣上让御医把脉,恐怕会露出马脚!
“是!”
听得圣上之令,王御医弯腰行礼,便来到床榻边坐下。
“大元帅,还请伸出手臂…让老夫为你诊脉…”
随后,目光看着吕平,王御医苍声说道。
四目相视,吕平神色如常,可眼中却满是凝重。
果然!圣上不会如此好心,前来探望!
原来…是想试探自己!
看来圣上对自己,真的是恨之入骨!
不仅要杀了自己,还要让自己…身败名裂!
“大元帅,请…”
身前,见吕平未曾理会自己,王御医摆了摆手,再次说道。
听闻,收回思绪,吕平淡然一笑,探出手臂。
罢了,既然天行将已解散,诸位兄弟不再有危险。
自己身败名裂,又如何?
对面,见为其诊脉,吕平似乎不愿,朱照与朱煜对视一眼,两人心中冷笑。
看来,吕平当真是在假装身受重伤!
“哈哈哈!吕平!今日,朕便要你身败名裂!而后将你千刀万剐!为?儿报仇!”
当即,眯起双眼,朱照面色不变,心中却激动连连。
下一刻,握住吕平的手腕,王御医闭上双眼,静心把脉。
身旁,上前半步,司马殷神色戒备,打算随时出手!
若圣上发现有假,自己便带着平儿,杀出紫禁城!
片刻后,在双方心思各异下,王御医睁开双眼,神色大惊!
“唉…大元帅,是老夫托大,方才夸下海口…”
收回大手,王御医摇了摇头,神色愧疚的说道。
顿时,此话一出,双方皆大吃一惊!
“王御医,吕平的身子,到底如何?”
目光直盯着对方,朱照苍声问道。
“启禀圣上,大元帅确实身受重伤,而且…命不久矣!”
听得询问,转首看向圣上,王御医恭声回答。
“什么!命不久矣!”
床榻上,与司马殷对视一眼,吕平心中震惊不已!
这遍体鳞伤,乃自己所为!
自己知道,这些只是皮外伤!
但为何…王御医却说自己命不久矣?
“平儿!”
身旁,同样如此,司马殷却信以为真,虎目湿红。
毕竟当年为了急于求成,吕平练功走火入魔!
难道正因如此,而命不久矣?
“王御医,你可曾诊错?吕平乃是朝廷的人才!朝廷不能没有他!”
另一边,得知吕平命不久矣,半信半疑,朱照心中暗自大笑,表面上却神色悲痛。
“圣上!在紫禁城中,老夫的医术,若论第二,无人敢称第一!老夫没有诊错!大元帅体内元气枯竭,乃命不久矣!”
闻言,王御医摇了摇头,神色郑重的解释道。
“大元帅!”
床榻前,见王御医如此肯定,李世鸿与吴修风声色哽咽。
“不!朕不信!王御医,你去将张御医叫来!吕平乃是朕的贤臣!朕绝不能让他有事!”
目光打量着吕平,虽然心中大喜,但本性多疑,朱照挥了挥手,严声吩咐道。
见圣上不相信自己的医术,王御医神色不悦,踱步离开寝宫。
不多时,另一名白发老者来此,正是紫禁城中,医术第二的张御医!
当即,张御医探出大手,为吕平把脉。
“唉…”
许久,眉头轻皱,张御医摇头叹息。
“张御医,如何?”
目光注视着对方,装作神色紧张,朱照苍声询问。
“启禀圣上,依老夫所见,大元帅命不久矣…”
四目相望,张御医恭声回答。
“这…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老天爷!你怎么忍心!夺走朕的贤臣!”
此话一出,心中欢天喜地,但装作仁厚圣明,朱照悲愤的大叫起来。
哈哈哈!吕平!你也有今日!
果然!苍天有眼!你的报应来了!
“张御医!平儿…还能活多久?”
身旁,信以为真,眼中满是担忧,司马殷急声问道。
“唉…若平心修养,能活五载,否则…最多三载!”
蔽了眼对方,张御医无能为力的说道。
“什么!多则五载,少则三载!”
听闻,吃惊的瞪大虎目,司马殷退后三步,老泪纵横!
怎么可能!为何会变成这般?
如今平儿命不久矣,自己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大哥与大嫂!
“张御医!难道就没有法子…能治好?”
同样心中悲痛,李世鸿双拳紧握,粗声询问。
对面,听得此言,朱照神色不变,眼中却厉芒闪现!
此时,自己深怕会从张御医口中得知,有医治吕平的办法!
“唉…没有办法,此乃恶疾!天下间,无人可治…”
闻言,张御医摇了摇头,神色惋惜的回答道。
顿时,听得无人可治,朱照心中激动不已,恨不得仰天大笑!
哈哈哈!无人可治!吕平!这就是报应!你杀我皇儿!如今以命抵命!
床榻上,见张御医神色惋惜,吕平面无表情,若有所思。
自己的身体,自己十分清楚!
方才,王御医说自己命不久矣,如今张御医同样如此!
到底何为,他们二人要撒谎?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