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怎么样,女警又自己的考量,在楼下的人也不会对她的安排提出质疑,毕竟那些刺头都在柳桥蒲和恽夜遥身边。
怖怖和乔克力离开之后,枚小小继续说:“写日记的人说自己时常可以拿到一些玩具和钱财,还有好吃的东西,我想当时囚禁在三楼的女主人应该拿不到这些东西吧,尤其是钱财,安泽囚禁了女儿,不可能会给她钱财的。”
“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我们听这些日记,你们想知道什么?”秦森突然站起身来吼道:“我们上三楼的目的是什么?找女主人?找线索?柳爷爷,你们能不能给一个明确的答复,要干什么,干完了就直接下楼,至于线索和日记,你们刑警直接找当事人单独谈不行吗?要我们不相关的人呢跟着一起担惊受怕,我不明白是什么道理!”
因为太过于突然,恽夜遥被他吓了一跳,瞬间用惊愕的眼神看向秦森。
秦森吼完,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心事重重地想要坐下,却被柳桥蒲叫住了:“秦森,你们大部分人都和凶杀案有关系,我们现在无法下准确的定论。如果你有什么话要说,可以警官说出来,但是,我希望你这种浪费时间的话还是少说一点,多想想过去发生了什么吧!”
柳桥蒲的话非常严厉,而且意有所指,也不知道秦森听懂了没有,反正他的那张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尴尬无比。他的手心握紧,那里在楼梯间沾染上去的血迹,应该还没有擦干净。
小安已经睡着很久了,年轻女仆看了一眼房间角落里的座钟,上面显示晚上10:50,她轻手轻脚从小安身边离开,一边走,一边抚摸着小肚子,那里的小生命一直都很不安分,就像小安一样,女仆必须尽可能安慰她们才行。
女仆相信,肚子里还没有成型的小生命,也是一个女孩。在这座山上,生个女儿或许比生个男孩更好,那些上山的男游客,其中比较年轻的,也许会带着心仪的姑娘一起离开。那样子,就不用花费力气,自己去城里谋求出路了。
这种想法本来女仆是没有的,至少在生第一个孩子之前,根本就没有想过。但是从第二个孩子舒雪出生,她的想法一下子就改变了。
明镜屋中每一个人都疯疯癫癫的,而且愈演愈烈,让女仆不得不害怕,可她除了这里,又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更何况身无分文,她要如何养活自己的孩子呢?
主屋三楼上的一切都好像停滞下来了,男人感到心里一阵一阵的害怕,那些探秘者为什么要阅读日记?日记从哪里找到的?还是他们根本就是在骗人,拿着伪造的假日记想要套出所有人的秘密来。
男人绝对不能让探秘者得逞,他的秘密一旦被发现,就代表他会失去一切,然后被警察毫不犹豫关进监狱里去,可能要面对十年甚至二十年的牢狱之灾。
男人不能想象到时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我还很年轻,还没有登上过舞台,我不能在监狱里变成丑陋的老头。’下定决心,男人闭上嘴巴,牙齿轻轻啃咬着紧抿的嘴唇内侧,利用微微刺痛来缓解自己头脑中的慌张。
听着耳边连语气和音调都改变了的声音,男人偷偷向发出声音的人靠近,刚才老刑警试探性的话语已经让他非常害怕了,现在不能让演员和刑警再联系到一点什么。
手指伸进口袋里,摸到了一样尖锐的东西,男人不动声色把它拿出来,夹在指尖伸向说话者不注意的地方……
——
“我想着,父亲就快要玩火自焚了……”
恽夜遥声情并茂地继续念着日记,从刚才柳桥蒲的分析中,他们没有得到什么太多的线索。恽夜遥手中的日记,确实像是安泽女儿留下的,因为涉及到当年某些家具位置和房间装饰,厨娘婆婆也证明那确实是正确的。
秦森的质疑反而让大家都安静下来,认真听着恽夜遥阅读日记,就好像听过去的女主人在讲述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一样。
当恽夜遥念到‘玩火自焚’这四个字的时候,他身边一把椅子毫无预兆地重重倒在地上,椅背砸向恽夜遥的身体一侧,颜慕恒眼疾手快,伸出手臂挡了一下,他的手臂没事,椅背上的木头却随着他格挡的动作,‘啪’地断了一根。
大家都用惊愕的目光看着这一切,由于事情发生得太过于突然了,所以,除了老刑警和颜慕恒没有人做出行动。
柳桥蒲问了一声:“小子,你没事吧?”
“有!”柳桥蒲迅速摸索着口袋,从里面找到吸烟用的打火机,然后点亮凑到钥匙底下。打火机的火苗在灯光下恍惚不定,就像周边每一个人的心情一样,极度的恐惧让他们无法行动也不能说话,只能看着眼前的事态,一步一步向未知的方向发展。
给钥匙消过毒之后,颜慕恒再次看了一眼已经吓到不知所措的恽夜遥,拿钥匙抵上恽夜遥小臂发黑的部分,闭上眼睛狠了狠心,手里的钥匙一下子扎入了皮肉里面,恽夜遥立刻发出一声惨叫,被柳桥蒲捂住了嘴巴。
随着钥匙一点一点向下滑,恽夜遥皮肉翻开的地方,大量乌黑色的鲜血涌出来,其中夹杂着丝丝缕缕鲜红色,十几秒之后,鲜红色变得多了,开始代替黑色鲜血,出血量也减少了很多。此时恽夜遥和颜慕恒两个人身上的衣服和裤子表面都已经被血染透,恽夜遥也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颜慕恒